远星录 第12章 “罪犯”观察记

在水利星的第二十四天，生纪年七十五亿零三十六年，拉法亚罗市，攥冰城，白夜35日，地球5075年12月1日。

这几天，薇葎特的复健运动做了很久。大家都是很耐心的，毕竟，那可是重要的朋友。虽然……镇缪和镇嘉希望自己能陪伴朋友很久，毕竟五行星系的随便一个人的寿命都是地球人的几千倍。

今天，接着复健。镇缪看着薇葎特做着手臂复健中，她非常努力，左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都快出来了——虽然没多少。不过，镇缪也是和杰克聊了很多，知道了她曾经连右肩都没了……现代的断肢再生技术真是厉害。据说，这个技术就是“他”的研究产物结合了火形明的研究，才完整一套使用。

“快点！”边上一位鱼人族年轻人对着一位也来做复健的陆人族小孩子大吼大叫。那位陆人族小孩的脖子上有着非常明显的“项圈”，而且头上还缠着绷带。“项圈”边上，还有着很多爪痕。小孩的脸很奇怪：半边是暗蓝色的，还长满了鳞片。最离谱的，应该是他的眼睛，瞳孔一直处于放大状态，而且……这孩子脸色异常苍白。不过，只有镇缪注意到，这个项圈上面写着一个词语：“救治”。

“这小孩犯啥罪了……”菊村呆呆地看着那孩子脖子上的“项圈”，立刻脱口而出。随即，镇嘉看着“救治”二字，陷入了沉思。

“他……是杀人犯，他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如果……我在场……”那位鱼人族年轻人只有一条腿，靠着脚趾走路——单脚“鱼”。鱼人族的基因不稳定，长成各式各样都很正常，也是为了快速适应环境而产生的优质进化。

“是我杀的。”那孩子呆滞机械地立刻说完后，转身就到了薇葎特边上，做起了复健运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地球语）姐，菊村，这种事情的话少聊吧……”镇嘉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里发生过的霸凌。毕竟，那个孤儿院真死过人，也是这类型的。“五行星系有死刑的，只不过是消除大脑所有记忆，让人变成废人。活着和死了没区别……这孩子已经‘死’了一回了。”菊村看着这位灵魂已经被清除的孩子，叹了一口气。“至少他可以重新做人了。”小孩做着复健运动，一个不经意，他居然把薇葎特撞倒了。

“给本神死鱼卵子的认真做！（已经翻译）”那年轻人对着孩子柔弱地吼叫一声，孩子的脖子上的项圈开始发亮，孩子立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在地上不断打滚。他在脖子上不断抓挠，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流出脏黄色的血液。“你这个破鱼子，为什么不能好好活！”那个年轻人流着眼泪，用全息仪对着小孩脖子按了一下全息仪，那孩子瘫倒仰着在地上，然后两眼无光的落泪——这孩子本来眼睛里就没有光了。

“往往罪犯都会送去劳改，然后出狱后大多数都会变成农民。至于死刑的囚犯，他们估计会成为奴隶……任由受害者处置……”镇缪想起来火形明曾经提过的这句话，结合菊村的线索得出：这孩子现在就是奴隶。不过……如此高级的文明会保留奴隶制……或者说，联盟为了减少犯罪率，把奴隶制改成了专门用于控制罪人的方法……这就是“因地制宜”吗？不过，总觉得不对劲。

“问题所在是，死囚奴隶制受到所有死刑犯和受害者的赞赏……至少不会死，能够真的‘重新活一遍’……该死的是那个‘灵魂’……”镇缪脑中冒出了这个结论。

“姐？老姐？（地球语）”镇嘉轻轻拍了拍姐姐。“哦，怎么了？”镇缪才反应过来。

“薇葎特喊了你好几次了，菊村还在你面前挥手……你在想啥事情呀……”镇嘉刚说完，镇缪彻底反应过来，尴尬地“哦哦”了几声，然后三人继续陪着薇葎特行动了。

很快，复健结束，休息。

那个罪犯（或者是奴隶）孩子坐在休息椅上，薇葎特在边上努力地用左手抓紧杯子。手虽然在抖，但是玻璃杯不会掉了。罪犯抓东西时，左手臂也在抖。

“他是什么原因来复健呀？”菊村好奇地问了一下年轻人。“他没有左手臂，或者说他受伤后截肢，家里人也不给他再生，也不装假肢。就是因为他长了这张脸，家里人都排挤他……”年轻人叹着气，看着孩子。孩子像是机器人般，一直做着重复的操作。

镇缪此刻在医院内帮忙改良药剂，毕竟她好歹也是一位三级药剂师，在地球也有执照呢……这可算是双重保险。除了正常的化学药剂，自然也有这边独特的魔药。而且，镇缪看见了熟悉的药剂，甚至地球上都很常见：C16H16N3O5S（头孢）。

“顶级治疗药水不够了……铝碳酸镁也有些缺……应急制药的话需要您帮助，工钱会结算的。”医生交代着镇缪，镇缪也便帮忙应急制药了。菊村接到了攥冰城内宝藏猎人的任务，也先去做任务了——所以今天是镇缪陪着薇葎特，毕竟镇嘉去接了委托，人也跑去赚点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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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镇缪拿着水利星无法生长的红圣果，边听着火形明的指挥（她打开全息仪，把在补觉的火形明喊了起来），开始制药。

两人制药时，聊起了天。医生震惊地看着这位三级药剂师居然联系到了如此厉害的人，甚至把他从睡梦中拉起来。

“不过，你在地球也有着不错的成就呢……你考虑考一个联盟二级药剂师吗？那就要精通炼化术（类似炼金术，但是更多贴近炼药和制药，而不是造物）之类的了，需要我线上辅导……”

“以后再说吧……帮我看看药剂行不行……我怕做错。”镇缪说完，火形明习惯性地说了一句给自己来一刀，然后涂抹上去试试——镇缪立刻斥责了火形明。要不是医生拿来检测仪器，不然火形明真的会强烈催促镇缪给自己的手划一个口子，毕竟有时候炼药是会用到血的。化学炼药、物理生物制药、魔法物质制药……这药剂师职业明明就是多职业混合，还要学医等诸多麻烦，若是条件再差点，自制器皿、采集药材，和八万年前都快差不多了。调制顶级治疗药水，需要耐心。加热或制冷都会使其药效失活，从而降低纯度。

很快，百分百顶级治疗药水被取出了百分之一，然后稀释浓度至百分之二十，然后，医生把一把紫色的粉末撒进去了。

“这药是给那孩子用的，他脖子抓伤了。帮我拿过去吧……我还要去给别的病人看病……”医生求了一下她，然后付了十金果的钱，以及一银花的钟点费用，虽然扣除了两金果十铜草用于支付药材钱。

镇缪看了一眼孩子的病历。“格拉克斯……孩子叫做格拉克斯·上琴（Gerancos Rankei，已经尽力翻译正东语）呀……所以，他们一家子都姓上琴吗……”

镇缪走到孩子边上，薇葎特看见镇缪走来，起了身向她走去。“等一下，薇葎特。我这边最后一个工作要做一下。”镇缪靠近了那个孩子。“我涂一下药水，格拉克斯。”

孩子听到这个名字后，老半天没反应——他估计连自己名字都是全新的吧？重置了人生，镇缪总觉得有些……塞着内心。毛毛躁躁的感觉，很不舒服。孩子突然开口了：

“不需要。我是一个奴隶，我康复后只需要赎罪就行。”稚嫩又无情的声音再一次震撼了镇缪……这真是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不过，这孩子至少得有七千岁了吧？按照地球年龄来算，这算是千年老妖。薇葎特看着孩子，默不作声。镇缪拿起沾水医疗签（水利星没有棉类作物，往往用的都是特制的人造棉）给孩子涂抹了脖子上的伤口，伤口瞬间消失了。但是，爪痕还是留在上面，因为那是鳞片被挠下来后留下的无保护区域。薇葎特看到后，便去了医院柜台那边询问，然后拿到了生发剂（也能催生鳞片的）。镇缪询问了医生，医生说两种药剂没有冲突，便允许给孩子涂上……这孩子的皮肤异常的冰。果然，长了鳞片，脖子看上去就很光洁了……虽然戴着一个项圈。

镇缪确认了一下，完全康复了，只需要老实做复健就行。那个孩子因为杀人，遭到剧烈反抗，造成一死两伤，他的双手也全在打斗中都被砍掉了……据说他的父母其中一位是魔法师，会切割类的法术。那也是镇缪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他父母同时也失去了监护权，监护权也交给了那个年轻人——他的舅舅。原因很简单：至少他的舅舅会照顾好他。

薇葎特把镇缪拉到了一边。“嗯，薇葎特，怎么了？”

“那个孩子，没有脉搏。”薇葎特刚说完，镇缪愣了一下。“啊？”

“他有着心跳，我仔细听过，但是你说他却没有脉搏……”镇缪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冒出冷汗：“血管堵塞？还是心律失常？”

“我有一种推理……最近在看科学漫画，我觉得他死了。是那种生理性死亡，不是清除记忆。”薇葎特指了指孩子。那孩子没有血色，镇缪觉得那是在开玩笑。

“得了吧？僵尸？”镇缪想起了令人作呕的11号部队，他们曾经研究了活死人。对比过刚死的外星人、死了产生尸僵的外星人、半**的外星人，都有尝试复活实验。除了刚死的被搞活后被解剖，其他的基本都失败了。

“你认识火形明，他就是发明了复活术的药剂师。一天之内死掉的、死了一段时间身体没有多大**的、不是身体衰竭死亡的，都能复活。会有心跳和脉搏，体内血液也会循环。”薇葎特说完后，镇缪更是愣了一下。镇缪只知道火形明是发明了百分百顶级治疗药剂的人，以及濒死急救和刚死的人的复活。但是死了好久的……怎么可能？

镇缪下意识先去看看那孩子，格拉克斯已经继续复健了。对哦，一个“僵尸”，没必要做这些吧……这，也许就是社会的黑暗一面吧？镇缪刚想用全息仪询问一下火形明，亲眼看见了可怕的一幕：那孩子吐出了黑色的血。年轻人立刻喊医生，医生立刻跑了出来，拿着一瓶深红色的药剂，这瓶药剂，镇缪觉得颜色异常不对劲。男人下意识躲开了医生，准确来说是远离那个药剂瓶子。医生立刻给孩子服用了药剂，居然还戴着防护手套。几滴药剂滴在了地上，如同**的鲜血，在地上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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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镇缪伸手去碰了一下那个药剂的药斑。“呃！”薇葎特看见镇缪的手瞬间被腐蚀了，鲜血直流。

“瞬间凋零药剂。治疗药水加入巨蜂毒，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对于鬼族和亡灵有着治疗效果，其他生物就不一定了。而正常的治疗药水会加速死者的**，你没忘记吧？”镇缪经过治疗后，立刻给火形明打了电话。薇葎特看了过去，火形明看到那个金发的女孩子时，第一句话就是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哈里斯特元帅。薇葎特并没有多说话，镇缪将摄像头转向了那个孩子。

“那就是僵尸。用了我的复活术的，但是没有服用圣果。圣果在五行星系内都存在的，让医生给他服用圣果，他就会彻底变回正常活人……但是，如果一直拖着不服用，那他就可能会再次伤人，大脑加速受损，真就会死去……还有，僵尸没有记忆，需要严加……”火形明在电话那头还没说完，突然挂断了。镇缪在一瞬间看见了别的人影，那红色的衣服非常迅速，看不清楚。

“火形明，长得很像祖母经常提到的一个在家借宿的路人。”薇葎特刚说完，镇缪便立刻说明情况。很快，她们来到医生身边。

“圣树的圣果，要今晚送到……你们，看出来了？”医生说完后，把孩子的“死因”递给了镇缪看。“机械性切割导致严重失血……头部多处穿透伤口……”

没有一个无辜的，也没有一个无罪的。

“往好处想想，至少没有死人发生，也是多亏了那位盟主转世。”医生看着那孩子还在努力地做复健，叹了一口气。“今晚，他就是正常生命体了。攥冰城没有圣树，别的地方运送过来要一段时间。”

镇缪其实觉得这种东西，已经快超越科技了。也对，本来这边就有魔法，遇事不决，魔法力学，解释不通，法质研究，物理不对，魔法来对。

这孩子吃的食物也和正常人不一样：是一些有着毒性的蓝色花朵和一些中和用的秋羜肉。至于镇缪是怎么知道那是花朵的，也是发消息问了火形明。木恒星到水利星的信号居然还是蛮快的，镇缪觉得他们的通讯技术非常厉害了。“剧毒的紫金花（长得模式像石蒜，颜色是淡蓝紫色，花朵都是尖刺，个头有平板电脑大，叶片和花朵长得一样，花瓣五片，尖刺状），叫这个名字却是蓝色的……”镇缪看着花朵的图鉴，医生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毕竟这种花在水下会变成紫金色的。”医生说完后，指了指时间表，薇葎特瞬间明白了。她接着去做复健运动，手臂的复健，毕竟也需要时间。毕竟，肌肉是不必担心的，担心的应该是神经系统。

五行星系的生物和人类的神经系统不一样，举个例子：人类有着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而他们是一条控制所有的身体机能。自然，他们也没有左脑和右脑之分，他们的大脑是更加“贴合”的，信息处理会更快……相当于一个很敏感的人类而已。

“快点！”年轻人一条腿站着，喊着小孩做着复健。因为身体还算是“僵尸”，所以神经的活性会弱很多。只能等到圣果今晚送达，估计才能够帮到这个小孩。不过……僵尸会对电产生反应，估计就是剧烈的神经刺激……镇缪意识到，她现在的想法都快接近11号部队了，真是可怕。这药既然是火形明发明的，也就是说……他估计自己就“死”过一回？也许吧，这家伙永远是不会拿别人用药，都先自己拿自己做实验。

镇缪看着薇葎特继续做着复健，然后全息仪收到了消息：薇葎特的全息仪修好了，并且从机械臂里取出来，准备完毕。镇缪便下楼去拿全息仪了。

薇葎特专注地做着复健：抓、放、伸出手臂、弯曲、揉手腕、握拳……还有左手臂的各种动作，以及神经反应测试。神经是很快的，但是手臂用力却会慢下来，肌肉受到刺激会减弱嘛。

“快点！”年轻人催促着孩子，小孩做着复健，时不时脖子上的镣铐发出微量的电。小孩的动作越来越快，薇葎特看见后，产生了一丝疑惑。医生看见后，便询问年轻人上一次给孩子服用紫金花的时间。“好像……有些久了……”年轻人刚说完，那孩子突然下“尸僵”般站在原地，医生立刻冲向了药剂室。小孩眼睛已经散瞳了，而且嘴角、鼻子、眼睛开始流出脏黄色的臭液。这个八千岁左右的小孩，现在很危险。“额啊嗷（拟声）！”僵尸发出惨叫声，然后看向了周围，确认了活物——虽然很模糊，但是会动。

“给我停下！”年轻人一声大吼，项圈开始放电。僵尸瞬间倒在地上抽搐，和以往的僵尸片完全不一样。自然，被咬到是不会变的，被咬到会变的是“恶”。僵尸在地上痛苦地颤抖，像极了被家里人家暴般的模样。

薇葎特看着这般情景，复健室内现在就三个人。毕竟复健室类的设施位于二楼，主要看病手术都在一楼，住院在三楼以上。她立刻冲了过去，揪住年轻人的衣服，把他推倒在了地上。“你干啥呀！”年轻人懵了，这个姑娘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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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快停下电击！”薇葎特对着年轻人说完后，看向了僵尸。“等一下，你不明白……”年轻人还没说完，薇葎特熟练地准备解救“人质”——这镣铐她会拆。“这在干什么？”医生已经到达，立刻发现了这个状况：年轻人坐在地上，看着薇葎特死死按着那个僵尸。而这个僵尸的力气大的可怕，薇葎特左臂先按不住，只能用身子压着。

“救人……”薇葎特刚把镣铐拆下来，僵尸便开始剧烈挣扎。“按紧了！”医生说完后，对着孩子直接静脉注射。

很快，这孩子总算冷静下来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没有项圈了。“你干啥呀？那个项圈是医用型号的，用于控制神经的……”年轻人无奈地说着。“他变回人之前都要戴着，防止伤人……”

薇葎特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抱歉。”

“唉，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年轻人换了一个地儿坐着，看着恢复神智的小孩。“因为我，早知道就把那孩子接走了，圣果送到后，我也会解开项圈。不过多谢了……”薇葎特看着目光呆滞的小孩，又看向了年轻人。孩子自称“奴隶”……这一点，估计不好解释吧？原因，估计就是删除记忆时，植入的什么东西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当晚，薇葎特就被三人接走，因为薇葎特的左手神经的活跃指数达标，可以戴着辅助臂出院了。

刚出院，镇缪就看见了那个孩子和年轻人也出院了。小孩的脖子上没戴着“项圈”。菊村以为那是“解放奴隶”，其实，一直没有奴隶吧？

小孩很听话地跟着那个年轻人，年轻人从街边买了一串肉，开始对着孩子介绍起来。菊村看着那孩子，一直沉思。“菊村，项圈上写着‘救治’是啥意思？”镇缪和镇嘉同时询问了他。

“啊？那是防止治疗者失控的，咋了？”菊村说完的四分之一秒后，看了一眼那个小孩。“哦哦哦！那孩子是来救治的！不过照样因为判决而重新做人……说得通了。先是判死刑，死刑结束后是救治……那孩子有狂暴症？毕竟失控了才会伤人……”

回到旅店后，薇葎特看着全新的全息仪，然后戴在了左臂上。“有点沉。”

“不过，早上那个孩子……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地球语）”镇嘉和姐姐聊着这些。“我也不知道多少，总之，也算是开眼界了。”

菊村计划好了下一站。“去万安城。”

大家准备好了行李，即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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