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星录 回忆19 美夫涅耳莎 （其二）

八万九千九百二十年前，生纪年七十四亿九千九百九十一万零一百一十七年，金究星，真主教势力范围，位置未知。

“他”清晰地记得，“他”明明前几秒还在和一个怪物争斗，一个把坦黑族当玩具的怪物。每次神火明明都快烧死它时，它突然躲掉了攻击，就这样，无数次。

但是，“他”只能失误一次。

估计，是因为又“失误一次”吧，“他”不可能死，因为半块长生不老石让他死也死不了，这一点和不断回溯时间让自己不会死的“神明”一模一样。

“他”似乎又一次进入了一个古怪的地方。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难道说……“他”又到了太空里？真空才没有声音，但是没有气压，“他”会直接因为血压而爆炸。虽然“他”可以通过放血来保证自己能活下去……没有影子，因为，没有光。

这里，是哪里呢？

神说，要有光。

“他”用神火再次照亮了周围，为什么是再次？“他”已经有了肌肉记忆，或许是第五百五十五次，五千五百五十五次，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次。

再次走入这和木恒星没推广内燃机和蒸汽机一样的村镇里，人们似乎还穿上了更加古老的……真主教衣服？这里的人们真就喜欢用衣服划清界限，宁可头断，衣服不能脏，因为脏衣服侮辱了自己的信仰？

疯子、愚昧，龌龊的锈朽腐铁。

估计是木恒星人的信仰非常自由，并且没有信仰，和这些天天追求到达异世界渴求富饶和解脱的宗教者，不同。

“看……他是不是异教徒……”

突然，“他”发现，周围已然是……几十万年前的港口。毕竟五行星系的整个生命周期都被异常放缓，做个小计算是有必要的。

“这着装……居然有人没有信仰，主啊！快可怜可怜这孩子……”

这……又被溯洄到哪里了？“他”诧异地看着周围，周围人也诧异地看着他。

“是火！这孩子手里拿着无主的圣火！主啊！请你将他见证……”

“他”由于手里还攥着自己灵族的火焰，对于这些不会魔法的人们来说，简直就是神明。

万学教和真主教的区别……其实是两个极端。极端的所有人道非人道科学崇拜和反对一切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崇拜。

“他说不定还是女孩子呢……你看他头发那么长，就是来遮盖脸上的疤痕……”

“他”一个隐身，让周围所有人都大喊着“怪物”。金究星的古代魔法歧视是有多严重啊……

走在街头，连石头都没有铺的路，木恒星至少还会拿生命木(一种非常能活的植物，用它铺地板只需要定期打磨就能够用上几万年)铺一下。周围的人们也很快平息下来，因为来了一些让他们“安心”的人：

异端审讯团？或者说……屠杀小队？谁知道呢？他们一个个都身披金色的化学标记，或者说是将化学式披在身上，“他”也是认得那些古人研究的化学符号——还好在金究星学习一段时间，还是有用的。

为首的人身上是“钠元素”，也就是被金究星人叫做“盐碱的精华”的元素。不会以原子序号来排列规矩吧？发明元素周期表的五行星系人是真主教的查特拉尔夫劳伦女士，是一位生纪年初期的人。那时候，东明陵凰估计还在带着植物军队四处打古代战争呢。

很快，那群异端逮捕者们(是不是审讯团对于“他”来说都一个样儿)又开始找“他”了。

“会隐身？有非常多的目击证明？确定不是万学教的新型科技？”

看着那群异端审讯官们根本找不到“他”时，“他”感到无奈。等下……“他”不是穿着真主教的衣服吗？

连衣服都会迭代……时间永远是可怕的玩意。但是金果的流通并不会被妨碍——这可是被战争推广，源于火蓟星的货币。

不过……找不到回到“现世”的方法……这里，可能随意碰一下，都会更改过去的时间吧？吃了一粒种子，将来消失一片农田。杀了一个人，将来灭绝了多少无辜后人？

“他”一瞬间，脑子里又全都是麻烦。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也很麻烦，所以，要去掌握关键信息。去最有“文化”的地方：教堂。这里的学校也是在教堂里，原本“他”真就打算找学校。

偷衣服，然后是把头发整一整，这些傻子没一个会认出来。脸上遮盖一下，头发末端涂满肮脏的尘土……根本不够。坦黑族、深渊族的肤色都是黑紫或者淡紫，头发还都是紫色，雪白的肌肤很明显不属于金究星，虽然机械族往往会“设计”成这样——这也意味着“他”会被当成万学教的。

最好的方法是把自己裹严实，这招最好用。而且“他”的声音还比较稚嫩，可以装小孩。总之，裹起来就行。

“他”再次走在街头，摸索着自己身上的钱财——居然一铜草都没有。也对，未来的货币流通到过去，肯定会被将来的考古学家发现……不过，“他”无法确定，这里到底是过去，还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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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偷衣服没办法，没法付钱，就把自己那套衣服“抵押”过去。

“他”又一次准备，前往教堂。真主教的教堂和万学教的不太一样，万学教的教堂全部都是对极端科学的恐怖崇拜，比如崇拜核武器、崇拜永动机。而真主教却是一种……死亡感：

他们崇拜的，是一个提着一大把头颅和一大把“丫形树枝”的怪人，一位……战士？神官？不对，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教主——基萨斯。他不是已经被姐姐杀死了吗？

这个“丫”就是真主教的符号，意思是世界由物质构成，其他只有已知和未知。当然，这已知和未知是上面两条，物质是下面的支撑者。

“那个叫做基萨斯的教皇，他似乎利用什么可怕的科学手段延寿，活了几十亿年……”

“他”感到自己和姐姐的差距了，虽然各有所长，但是，“他”可没办法杀死那个叫做基萨斯的教主。

混进教堂内，找了很久，总算找到了正常文字的踪迹——神父办公室。现在，看时间。

“基萨斯十三亿年……这不是联盟日历……”

“他”根本看不懂这里的时间。完了，度量衡时间观念这类数据统一的重要性体现出来了。

真恨自己没有学金究星历史！要是姐姐也在……可惜，这里只有“他”。

“魔女，进去！”一个异端审讯官带着俩教堂士兵粗暴地将一位被锁链拴着的白发蒙眼少女直接丢进了这里。此刻，神父从暗门里走了出来。“他”吓得喘大气，居然边上有暗门？溜进来时还以为就一张桌子一支笔，一张椅子一扇窗……别有洞天啊！

“这就是能把人变成一滩水的魔女吗？”神父走上前，一只肥胖的大手捏住了瘦弱魔女那营养不良的脸。

“不要被她凝视，一但对视上，她会把人们变成一滩水，无可救药……为了抓她，好几十个士兵都死了。”

化成水？“他”就会。不过只会自己变。不过……这真的不是找了一只替罪崽吗？

“把她带进来，她可适合作为对抗万学教的战争兵器了……这就把她汇报上给基萨斯教主，一定会得到重赏……”

“他”用着穿墙术，如同幽灵。“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跟上去。捡小孩的习性让“他”更想过去看看。

等“他”一进入密室后，“他”看见了可怕的一幕：**解剖，以及内脏泡酒保存……这些算是解脱。被凌辱是常见的，这里简直就是……噩梦所在。几个看上去成年的男男女女被全身**关在一起，如同牲畜一般，就是因为他们会魔法吗？

女性……金究星男多女少，女性只会变成财产，男性只会变成食物。吃人？太常见了，“他”虽然能够做到解剖尸体的时候吃着水果喝果汁，但是“他”看见这一幕，脑中全是震撼……

“说！小子，你叫什么！”教堂士兵扯着铁链，一脚踢在了小女孩的腿上。

“美……美夫涅耳莎……”美夫涅耳莎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回答道。

永夜，没有尽头，到时间了，都会睡着。

“他”此刻现了形，非常想要联系联盟。这是非人道的事情，联盟，一定能解决……一定能……

将几十位士兵全部用读心术进行大脑干扰，保证睡死。然后用神火将锁链一条条烧毁。无论是过去，还是幻觉，“他”，不会选择当旁观者的。

对吧，圣上姐姐？如果圣上姐姐当初当旁观者，“他”和妹妹很难活下去的。

救出来的男男女女，立刻杀死了这些沉睡的士兵，令“他”震惊了一下。确实，罪不可恕，但……“他”认为，不是自己杀的，就不算吧？反正，也是未来的自己对自己如此放纵而赎罪。一个个救，这些救出来的魔男魔女反倒开始了无止境的屠戮……“他”不愿再去理会，反正他们会自救的吧？

“他”刚撕下了美夫涅耳莎的蒙眼布，美夫涅耳莎就立刻用她血红的双眼和“他”对视。“他”发现，自己变成了水。但是，“他”能够操控——灵族，本身就是元素。

“你……你居然还活着？”美夫涅耳莎看着她能够注视的人。

“我本来就可以变成水。”“他”如实回答。但周围早已经布满了血腥味儿和屠杀发狂的奸笑声和狂欢声，比水利星那时候的吃人宴会还作呕。

“……这里是真主教的实验室吧？果然迟早被抓到这里。我也不想天生就会这种能力……”

美夫涅耳莎看向了其他魔男魔女，其中一个和她对视的魔男突然化成了一滩水，周围人也没有理会，只是一味地“狂欢”。真就是被迫害疯了……

“他”不敢使用读心术了，第一次。

“我想问一下，今年是联盟几几年？”

“联盟？那不是真主教的帮凶吗？从真主教和万学教之间发战争财的罪魁祸首！”

“他”虽然清楚联盟的肮脏，但是……希望变成绝望的那一刻，最恶心肠胃。

“我就问个时间，我是外星人，木恒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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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外星人？你从万学教那边来的吧！真主教势力范围的所有古老传送门全被当做异端拆毁了……你原来也不是好人……木恒星？”

美夫涅耳莎愣了几秒后，突然就“嘎嘎，我是机器人”，然后看“他”的反应。

“我都来金究星了，还会反感机械族吗？”

“也对……证明一下你是木恒星人。”

“他”立刻在手中释放神火，然后将自身灼烧。不知为何，“他”打算明牌。渐变色因为使用灵族能力而发亮的头发末梢，发亮的眼睛和双手，以及脸上发亮的火痕。

“我是东明陵凰的后人，(名字被屏蔽)。”

“东明……陵凰……那个……率领植物军队……横扫整个五行星系的……联盟人……”

美夫涅耳莎更不信任“他”了。植物军队以前杀出过木恒星？“他”怎么不知道？巨木树伯都没说过啊！

“他”找不到紫金袍子。难道……真的是过去吗？好混乱……周围，又陷入了黑暗。

神说，要有光。“他”又打起了神火。回溯，似乎不会保留记忆。

第五万五千五百五十六次，再次轮回。

“你可真是坚持……怎么还不死？生命力这么强？哦，神杖的力量！那个恶心玩意的力量！你始终都一直重复地救人……真是疯子！疯子！你不可能救活所有人！”

第五十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次，新的轮回。

神被杀死，因为……闭嘴，不需要神。

宇宙的寿命十分漫长，在五行星系的可观测时间就295亿年，人类拼尽全力的技术，还远远不足够观测。连五行星系这种高级文明都只能观测不满三百亿年，可见，所有人都是宇宙的尘埃，微不足道的中子和质子。在时间的摧残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完完整整地留下一点历史的记忆。

“他”有一种被指引的感觉。进入教堂，提前进入这密室，进入实验室内。

然后，用隐身术和穿墙术一个个将被“他”催眠的人再次救出去，无论是好是坏，只要清除掉记忆，就像姐姐被清除记忆般，这样，本质就不坏了吧？

“奇了怪了，怎么实验室这么……呃……好困……”士兵们突然睡着，倒下，魔女一脚踩到了倒地的士兵们。

“第五百五十五个人，美夫涅耳莎，你是最后一个。”“他”不知为何，居然叫出了这位白发红眼……怎么知道是红眼的？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不对，不能对她用记忆遗忘……你只需要，好好出去生活，别被发现就行……”

“你再一次想救下所有人，为什么？”

“嗯？”“他”愣了一下，所有回溯的记忆突然全部涌入了脑中。“他”立刻对自己使用了遗忘术。第一次，“他”浑身包裹神火，保护自己，最后不得不选择不断击昏真主教前仆后继的“人民”，最后躲入了地底。第二次，选择潜入，结果被抓个正着，又开始了躲避，躲避持续了五十五回。

整理完关键信息后，“他”感受到了全新的轮回，这回，不太一样。

能感受到，与其说是身临其境，不如说是成为了“观测者”。

美夫涅耳莎，被抓走，没有人救她。先是注射，然后是缝合、挖眼睛，然后移植。然后，就是一轮轮可怕的实验，甚至有各种极端行为，甚至性行为。一位普普通通的孩子逐渐变成了一团肉泥，最后变成了一个怪物。

已经，看了无数次了吧？这个“怪物”的记忆。

这又是真实的记忆。完美神明……完美科学……这只是真主教的冰山一角。

最后，一只怪物，被送上了真主教对抗万学教的战争，直到那位拿着金究剑的初代战争兵器的出现。

看来，姐姐在金究星的武力值估计是全金究星最高了。

“明儿，看来，你终于恢复了。”

“姐……姐？”“他”感到头似乎躺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面，是姐姐的腿上。虽然只能看见半边的天空，因为姐姐的围巾太长了，甚至没包好。

这里，是位于替丁港的烂尾楼区，烂尾楼的露天旧下水道内。这里曾因为战争条约而荒废，现在算是一块准备重新利用的土地。

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爬了起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夏尔和泊尔塞福涅，他们挣扎着坐起来，然后看着自己浑身的伤。而东明壹，“他”的姐姐，将“汐”刺入了那位“神明”的脏腑内。

“不要杀她！”“他”立刻发出一声大吼。周围的情况……那就是在神明孤独的居所内，尝试杀死“神”。

“我不需要一个伪善者的怜悯。”那“怪物”早已经伤痕累累，想必，“他”昏迷时，发狂的姐姐有多可怕。

“美夫涅耳莎，我们来一场交易。”

“跟一个依赖创造神杖力量的人交易吗？你可真会软磨硬泡。”

“美夫涅耳莎，我们来谈条件吧。告诉我所有有关创造神杖的事情，你知道的，以及让泊尔塞福涅恢复正常的方法，她这种症状是你干的。当然，我会给予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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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他”走上前，从紫金袍子里摸索出了一瓶治疗药物。如果不能治疗，就把药物镜像转化。

“我不会相信一个圣人，没人会拯救所有人。你拯救所有人，整整三十万次！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杀死人！为什么！”

美夫涅耳莎根本无法理解，面前这位有着自己信仰的外星人。

“那是我的约定，我到死都会遵守。”

“他”回忆起了约定。正是杀戮太多，才不愿杀戮。这些决定，永远都是一念之间。

东明壹收起了长剑，夏尔和泊尔塞福涅得到了治疗。谈判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流血是野蛮人所做的一切。

“科学本就不该有牺牲，那些真主教的疯子都是群极端者。”“他”边说，边取下一点美夫涅耳莎身上的羽毛和鳞片，又取了一点皮。

细胞性状，和灵族非常类似。难道，真主教也有着很多灵族的资料吗？但区别是有的，这些细胞和灵族的相比，是镜像态。这也意味着大部分的药物都需要进行“转化”才能对他们使用。

谁能想象，一团银白色触手羽毛花怪物曾是一位普普通通，会点魔法的小孩。

“他”开出来的要求，很难被同意……毕竟，胜败其实已经很明显，这简直就是败者的胁迫条例。

八万零六十二年前，金究星，替丁港。

“欢迎盟主大驾光临。”

“都是老熟人了，还这种玩笑。有按时吃药吗？”

“难道说，传闻里天天沾花惹草的盟主大人，连我一个老太婆都不放过？”

“你都长生不老了，还说年龄……”

长发男说出了一个词语，美夫涅耳莎在一旁成功变回了原本的人样——一位气质优雅如同女王般的银发红眼美人儿。

“你完全可以不当盟主，一辈子当科学家，当药剂师，光是治病，你就可以富裕一辈子了。”

“我学会无数技能与智慧，只是为了复活一个死了一万两千年的人，好笑吗？”

“你讲过好几回了，不过，你居然有创造神杖，一整根完整的！还有谁不知道？”

“知道木恒星最近研究的改良核武器吗？金究星早就有很多了。木恒星提供金铀矿和魔法石，想做加入魔法的核武器，搞那么多军备，我都觉得不如用在民生上。”

“你在金究星，万学教和真主教才不会打起来。好在你来得及时，战争才没有从冷战变成核战。”

“你说，有什么好主意，能够让两教关系变好呢？”

“设立一个两教教主制衡咯~这不是你最会的？”

白发女将一盘甜点端过来，然后往盟主手里塞糖果。“你居然还知道我没有戒糖。”

“谁家盟主在港冬上直播时吃着串糖球惩治贪官？你可真是不在意形象。”

美夫涅耳莎看着自己身上这些全部如同普通人般的肌肤与那和灵族类似的“半透明手”——灵族长期接触魔法就会有这种种族疾病，而趋同演化的生物也会有类似特征。

“涂药，你手部晶体化了。”

“盟主，我看，你在门后，还藏着个人，是带来见我的吗？”

“还记得你救过的那俩男女吗？他们的孩子。真不幸，和平年代居然被火灾活生生呛死……其实不是‘火灾’。我想请你抚养他们的孩子。”

“唉，好，你可真是可怕。代价呢？”

“给你一栋教堂还不够吗？钱还是我自己挣的……好吧，除了药物优先购买的证明之类的……魔法卷轴你也拿了……长生不老石你甚至都摸过看过了……”

“我要你带我上街逛。拿着便携港冬拍照。”

“你这是给我增加丑闻吗？真是新闻学魅力时刻……好，你想去哪里？”

“嗯……我没离开过这个小港口，带我跟着你工作一条路过去也行。你那朋友家的小孩我包养了。”

“先去隔壁的联盟楼，直接登记领养吧。”

盟主此刻歇了一口气，毕竟，五十年不能相见，居然还是难得的好事。

八万九千九百二十年前，生纪年七十四亿九千九百九十一万零一百一十七年，金究星，真主教势力范围，替丁港，东南部，往真主教首都的伊塔司锭方向。

伊塔司锭，是劳(Larew)大陆上的一个地区。也是真主教大本营所在地，正好位于替丁港东南……隔着一个末吉(Meruses)大陆，这完完全全就是深入一个反对魔法的极端科学帝国的中心……而且就比木恒星发达点。

“第一，你要告诉我创造神杖有关的一切，你知道的。第二，将你的转化能力在我面前使用。第三，允许我研究你的疾病。当然，你可以向我提三个要求，当然是我能满足的。”

“呵呵呵……胜者居然还会同意败者向他们提出要求……有神杖碎片的，都是疯子……好！第一，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这个神杖。第二，为什么要看我施法。最后，让你那个姐姐离我远点，我看见就反胃……你是不知道那台绞肉机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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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美夫涅耳莎刚说完，东明壹开始陷入回忆。“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些记忆基本都是残缺的。”东明壹真的没想起来，而美夫涅耳莎看到她那个态度时，“他”在一旁已经开始转移注意了——先治疗一个拖油瓶。

“不过，你之前居然能记住我使用轮回术时遇到的人……你的神火真有趣……”美夫涅耳莎当着“他”的面“修改”了泊尔塞福涅的身体。“他”终于在金究星学会了新的法术。虽然美夫涅耳莎十分不解“他”为什么要看她施法。

这是一种经典的治疗魔法，并带有基因修改，说魔法是更高等的科学也不为过。“剩下的我来。”

“他”完美复刻了美夫涅耳莎的魔法，让她叫骂着“明明你自己会”，其实一旁的东明壹已经很震撼了。随心所欲的修改，这个治疗术能够精确治疗。先去除专食肉的基因性状和脑部信息素，再修改成普通人的，这样就能够吃正常食物并有正常的食欲。然后调整胃酸和嗅觉，以及肠胃吸收率……学医的好处都体现出来了。

“才认识两天不到……你却为我们做这么多……”夏尔在一旁看着自己完全解除诅咒，恢复了四肢。

“两天？对我来说是两千两百二十天多四分之一左右的一天。”

“他”看向了路边的一只飞过的小动物，小动物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化成了一滩水洒下来。一旁的美夫涅耳莎已经很震惊了……真就是自己的本领其实别人都会，感觉自己彻底就是一个笑柄。

“我想得到创造神杖后，复活我的父母，我的……圣上姐姐。”

“哦，复活人啊。真主教这类实验没一个成功。你要找的真主棍就在真主教主教内的大教堂里，不过……”

美夫涅耳莎看向了特地离她很远的姐姐。此时，东明壹正在和夏尔他们聊着什么内容。

“那里早就被你的姐姐夷为平地，教主什么的都被杀光了。虽然你姐姐现在长得像你，但是挥舞剑的模样，每一位真主教的都认得。至于信仰珠？我没听过，我只知道真主棍。”

“轮我说了，木恒星灵族每一个天生就会有一种特殊能力，我的能力是立刻掌握别人施展的任何魔法，并能够对其分析和改进学习，整合。”

“他”将自己化成了水的躯体，然后又变回了**。“你的能力对我来说，其实不如在木恒星魔法学校逛一圈学的多。”

“啧……我想再提一个要求……”美夫涅耳莎刚说完，就听见“他”说：

“可以呀，你提呗。”

如此直接，让美夫涅耳莎愣住了。“我要看你的记忆。”

等美夫涅耳莎看完，她居然以那怪物的姿态抽搐了好久。“呕……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和你的那个什么长耳姐姐在那个洞窟里……”

“他”看向远处东明壹和那对男女仍在交流，便用手语表示了一下，这是秘密。

“你可……真可怕……你居然还活着……也难怪要赎罪……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敬畏又恐惧的灵……”

“那我也要看你完整的记忆。”“他”如此“公平”的交易，让美夫涅耳莎直呼“你简直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看完后，“他”在手中模拟着生长翅膀的魔法，小翅膀从手里冒了出来，然后被“他”又收回了。

学无止境……这已经算是“禁忌”了。

“他”看见夏尔和泊尔塞福涅似乎有什么要和美夫涅耳莎说，便和姐姐说明“他”的下一站。

伊塔司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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