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荷香 第149章 瑞雪丰年 温情守岁夜

腊月三十，除夕。

一大清早，鹅毛大雪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将整个桃花村裹得严严实实，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声和零星的鞭炮声，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清脆。

医馆早已歇业，门板上贴好了沈远山手书的新春联，红纸黑字，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窗户上也贴上了林小荷和安生一起剪的窗花，虽然歪歪扭扭，却充满了童趣和心意。

院子里，栓柱和柳根正忙着扫雪，清理出一条干净的小路。安生穿着厚厚的红棉袄，像个小福娃，非要跟着帮忙，拿着个小扫帚，东一下西一下地划拉，反而添了不少乱，逗得大家直乐。

林小荷在灶房里忙得团团转，准备着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年夜饭。灶火旺旺地烧着，大锅里炖着香气四溢的红烧肉，蒸笼里冒着腾腾热气，里面是八宝饭和年糕。案板上摆着切好的腊味、洗好的鲜鱼、各式各样的蔬菜。

“柳根，火再大点！对，就这样！”林小荷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指挥。

柳根坐在灶膛前，小心地添着柴火，小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栓柱扫完雪，也钻进灶房帮忙切菜、摆盘。他虽然刀工不如沈远山，但胜在力气大，切起肉来咚咚作响。

沈远山也没闲着，他带着安生，将孙老爹、李婶、周大娘几家送来的炸果子、腌小菜摆上桌，又拿出自家酿的米酒和桂花酒。

傍晚时分，雪渐渐小了。赵木匠夫妇（栓柱爹娘）提着年礼过来了，又是一阵热闹的寒暄。小小的医馆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浓郁的食物香气。

丰盛的年夜饭终于摆上了桌。中间是象征“年年有余”的大鲤鱼，四周环绕着红烧肉、腊味合蒸、四喜丸子、清炒时蔬……满满当当一桌子，热气腾腾。

沈远山作为一家之主，率先举杯，看着围坐在桌边的林小荷、栓柱、柳根、赵木匠夫妇，还有怀里抱着、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安生，脸上带着难得的、全然放松的笑容：“旧岁将去，新年即至。过去这一年，咱们医馆添了新人，药园有了新收成，虽有辛苦，但更多的是感恩和欢喜。愿来年，家人安康，医馆顺遂，乡亲们无病无灾！干杯！”

“干杯！”众人纷纷举杯，连安生也举着他的小茶杯，咿咿呀呀地附和着。

杯中酒虽淡，情意却浓。大家吃着喝着，说着笑着。林小荷不停地给大家夹菜，栓柱爹娘看着儿子在医馆里越发稳重懂事，脸上满是欣慰。柳根虽然还有些拘谨，但嘴角也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大家围坐在暖烘烘的炕上守岁。林小荷拿出花生、瓜子、冻梨和糖瓜，摆在炕桌上。

外面，鞭炮声渐渐密集起来，偶尔还有烟花窜上夜空，炸开一团团绚烂的光彩，透过窗纸映照进来，明明灭灭。

安生毕竟还小，熬不住，没多久就在沈远山怀里打着小呼噜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没吃完的糖瓜。

夜色渐深，鞭炮声也渐渐稀疏。当子时来临的那一刻，整个村子仿佛约好了一般，所有的鞭炮声再次汇聚成震耳欲聋的轰鸣，宣告着新年的正式到来！

“过年好！”

“过年好！”

大家互相拜年，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栓柱和柳根也恭恭敬敬地给沈远山、林小荷和赵木匠夫妇磕头拜年。

窗外瑞雪覆盖，银装素裹；屋内灯火温暖，温情洋溢。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所有的艰辛与付出，都化为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笃定。新的一年，就在这雪花与欢笑中，稳稳地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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