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皇纪 第328章 成立

草叶剜出九名穴熊巫祭的心脏，在熔炉里浇入沟壑战俘的脑髓浆。

“神骨如铜，心熔则权凝，”枯爪将跳动的心脏按进青铜液，“魂沸九转方成神杖。”

秦霄赤脚踏过烧红的铜渣走向熔炉时，炉内的心脏突然搏动如雷，震裂了七座陶鼓。

当青铜权杖顶端滴下第一滴滚烫的铜液时，草叶将秦霄的右掌按进熔浆：“神血烙印，万魂共证。”

权杖凝结的瞬间，所有穴熊俘虏的额骨同时浮现青铜色的饕餮纹……

祭坛深处新掘的熔坑如同大地撕裂的伤口。坑底堆积的柴薪浸透了尸油，燃烧时腾起粘稠的黑烟，裹挟着皮肉焦糊与硫磺的恶息。九具穴熊巫祭的尸骸被剥去衣袍，**地摊在坑边冻土上。胸腔被粗暴剖开，露出暗红僵冷的内腔。草叶枯爪如鹰隼探出，五指如钩，狠狠刺入一具尸骸洞开的胸腔！

“噗嗤！”

枯指穿透冰冷粘腻的膈膜组织，精准攫住那颗早已停止搏动、裹满凝血的心包囊！指骨发力，粘连的血管与筋膜在蛮力撕扯下发出朽革断裂的闷响！整颗暗紫发黑的心脏被连根拔出！粘稠的半凝固黑血与破碎的淋巴组织从心包破口淅沥淌下，在冻土上凝成冰渣。

枯爪毫不停歇，如法炮制。八颗同样冰冷死寂的心脏被接连掏出，如同采摘腐烂的果实，随意抛入旁边一口沸腾的青铜熔炉。炉内金红的铜浆翻滚，死心坠入的瞬间，“滋啦”声爆响！腾起大股腥臭焦糊的白烟！

“‘神…骨…如…铜…’”草叶喉间滚出砂石摩擦的低吼，浑浊眼窝倒映着熔炉内沉浮的巫祭心脏，“‘心…熔…则…权…凝…！’”

枯爪猛地指向熔坑旁！几十名被反缚双手、跪伏在地的沟壑战俘惊恐抬头！力士的青铜斧已带着恶风劈落！

“咔嚓！噗嗤！”

颅骨碎裂与脑浆迸溅的闷响连成一片！红白粘稠的浆液混着骨渣喷涌！无头的尸体痉挛着仆倒！早有奴隶持陶瓮上前，用骨勺疯狂刮取地上尚带余温、微微颤动的脑髓组织！粘稠的灰白浆液混着血丝被舀入陶瓮，迅速凝结成腥膻的膏状！

草叶枯爪探入陶瓮，抓起一大把滑腻冰冷的脑髓膏，看也不看，狠狠掷入熔炉！

“噗——！”

脑膏入炉的刹那，金红铜浆表面猛地炸开一团惨白的油沫！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脑髓腥甜与铜铁焦臭的恶息冲天而起！炉内铜浆剧烈翻腾，颜色竟由金红转为一种不祥的暗赭！

熔炉内壁已被高温灼成刺目的橙黄，粘稠的铜浆翻滚着暗红色的血沫与灰白色的脑脂浮渣。草叶枯爪攫住最后一颗刚从尸骸胸腔掏出的、尚带一丝余温的巫祭心脏。心脏表面覆盖的凝血在炉火高温烘烤下迅速干涸发黑。

“‘魂…沸…九…转…’”枯爪攥紧那颗微微绵软的心脏，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水。他手臂猛地前送，将那颗死心狠狠按向熔炉内沸腾翻滚的铜浆表面！

“滋啦——！！！”

心脏接触滚烫铜浆的瞬间爆发出刺耳的灼响！皮肉焦化！浓烈的焦臭弥漫！心脏在铜浆表面剧烈抽搐、萎缩、碳化！最终如同投入火炉的蜡块，迅速熔化、塌陷！粘稠的组织液与暗红的血水被沸腾的铜浆吞噬、同化！整炉熔浆的颜色陡然加深，泛起一层污浊的、如同凝结血块般的暗紫油光！

通往熔坑的石阶被厚厚一层新泼的铜渣覆盖。铜渣尚未完全凝固，表面坑洼不平，边缘闪烁着暗红余烬，蒸腾着灼人的热浪与刺鼻的金属硫磺气息。秦霄的身影出现在阶下。他褪去皮靴，赤足踏上第一级石阶。

“嗤——！”

皮肉接触滚烫铜渣的瞬间，剧烈的灼烧声伴随着焦糊的白烟猛地腾起！脚底皮肤在千度高温下瞬间碳化蒸发！鲜红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中，又在下一瞬被高温烤成焦黑！粘稠的油脂从焦裂的皮肉缝隙中渗出，滴落在炽热的铜渣上，发出更剧烈的“滋啦”爆响，腾起带着肉香的青烟！

秦霄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第二步！第三步！焦黑的足印深深烙在每一级滚烫的阶石之上！焦糊的皮肉粘附在铜渣尖锐的棱角上，被撕扯剥离！每一次抬脚，都在石阶上留下一个边缘焦黑、中心粘着鲜红血肉和黄色脂肪组织的、冒着青烟的血肉凹痕！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臭与金属灼热的混合恶息！

他踏上最后一级石阶，赤足踏在熔坑边缘滚烫的石地上。焦黑见骨的双脚在高温石面上烙下两个清晰的、滋滋作响的血肉印记。

就在他双足踏上坑沿的刹那——

熔炉深处！

“咚！！！”

一声沉闷如巨槌擂击地心的恐怖震响猛地从沸腾的铜浆深处炸开！整个熔坑为之剧震！炉壁簌簌抖落烟灰！

“咚！咚咚！咚咚咚——！！！”

紧接着！一连串密集、沉重、如同洪荒巨兽挣脱枷锁的狂暴心跳声从熔炉核心猛烈爆发！那声音穿透厚重的炉壁，如同实质的音波狠狠撞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与胸腔！坑边堆积的铜锭碎块被震得簌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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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咔嚓——！”

在狂暴心跳声波的持续冲击下！鼓面如同被无形的重拳连续轰击！坚韧的犀牛皮剧烈凹陷、绷紧到极限！最终在一声撕裂般的爆响中！七面巨鼓的鼓面同时炸开无数蛛网般的裂口！破碎的皮膜如同败絮般向内塌陷！鼓身陶胎在巨力震荡下“咔嚓”裂开深长的缝隙！鼓架轰然倒塌！烟尘弥漫！

熔炉顶端预留的浇铸口。粘稠如岩浆的青铜浆流翻滚着，表面鼓动着暗紫色的血沫与灰白色的脑脂浮渣。炉温已至巅峰，铜浆呈现出一种近乎白炽的刺目光芒，边缘却泛着不祥的暗紫。

草叶枯槁的身影立在浇铸口旁，浑浊的眼窝如同两口烧干的古井。他枯爪猛地探出，如铁钳般死死扣住秦霄的右手腕！力量之大，几乎要捏碎腕骨！

秦霄的手臂被强行拽起！那只曾握剑劈山、沾满血与火的手掌，掌心早已被铜液烫穿，露出焦黑的骨茬与粘连的筋络！

“‘神…血…烙…印…’”草叶喉间滚出如同墓穴寒风的嘶鸣，枯爪爆发出非人的巨力，拽着秦霄的残掌，狠狠按向浇铸口翻滚的、白炽的青铜熔浆！

“噗嗤——！！！”

手掌残骸没入熔浆的瞬间！刺目的白光混合着皮肉焦化的浓烟冲天而起！滚烫的铜浆如同噬骨的毒蛇，瞬间包裹吞噬了那只残掌！焦黑的骨骼在熔浆中发出“滋滋”的哀鸣，迅速软化、变形！粘连的筋肉如同投入沸油的蜡块，瞬间消融汽化！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金属扭曲断裂的闷哼从秦霄青铜面具下迸出！身体因剧痛而瞬间绷紧如弓！但手臂被枯爪死死钳制，纹丝不动！

熔浆剧烈翻腾！那只残掌如同投入熔炉的祭品，在沸腾的铜汁中迅速分解、熔化！滚烫的铜液贪婪地汲取着血肉残骸中的精华，颜色由刺目的白炽转为一种深沉、厚重、流淌着暗红血丝的——玄青！

“万…魂…共…证…！”草叶的咆哮如同垂死巨兽的最后嘶吼！他枯爪猛地发力，将秦霄的残臂从熔浆中拔出！

那只手……已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截正在急速冷却凝固的、流淌着暗红血丝的、形态扭曲怪诞的——青铜杖首雏形！滚烫的铜液包裹着残存的臂骨，在空气中迅速凝结、塑形！杖首顶端，隐约可见五根尖锐如爪的扭曲凸起，内部包裹着尚未完全熔尽的焦黑指骨！暗红色的血丝如同活物般在青黑的铜质内部蜿蜒流淌！

浇铸口下方，早已备好的陶范模具剧烈震颤！熔炉内那汲取了巫祭心魂、战俘脑髓、以及秦霄血肉掌骨的玄青铜浆，如同拥有生命的恶龙，带着沸腾的怒意与万魂的尖啸，猛地冲入模具！

“轰——！！！”

炽热的铜流灌满陶范！模具缝隙间溢出滚烫的铜汁与白烟！整个陶范瞬间被烧得通红发亮！内部传来如同万鬼哭嚎的尖锐金属嘶鸣！

模具在高温与内部压力下“咔嚓”裂开细纹！

就在陶范彻底崩裂、内部青铜权杖即将显露真容的瞬间——

祭坛下方，黑压压跪伏着的数百名穴熊俘虏，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同时扼住！

“呃啊——！”

“嗬——！”

无数声短促而凄厉的痛嚎同时爆发！如同被割喉的羊群！

每一名俘虏的额头正中央！皮肤下的额骨仿佛被无形的烙铁狠狠灼烫！

“滋滋滋——！”

令人牙酸的皮肉灼烧声密集响起！青烟瞬间从数百人的额头升腾而起！

剧痛让俘虏们疯狂地以头抢地！但就在他们额头触碰到冰冷地面的前一瞬——

额骨表面！皮肤之下！无数道深青近黑的、扭曲盘绕的饕餮兽纹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藤，瞬间从骨肉深处浮现、凝结！烙印在每一个俘虏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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