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出现在新闻版面最多的,当然是慈善家、企业家、富豪排行榜排进全球前十的季家家主季业鸿!
许温卿就是奔著他来的!
可她在混进来之后,听人说这次来的不是季业鸿本人,而是季家大公子,另一位季总!
这下许温卿就犯了难。
她没见过对方,连这位大公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环顾周围,全都是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其他那些上流人士看见她的穿著打扮,只有不屑和鄙夷。
唯有眼前这个含笑看著她的男人,像个好人。
於是她就大胆开口了。
“这位先生,你认识季总吗?他长什么样啊?”
季庭礼的眉头微微一扬,“认识,就长我这样。”
“啊?啊???”
音量骤然拔高,后知后觉的许温卿瞪圆了眼睛,如同被人当头一棒!
“你,你是季家人?那位季总?”
许温卿脸上的緋红瞬间消退得乾乾净净,垂在身侧的手再度碰到了口袋里藏著的那把小刀。
刀身锋利冰凉,几乎叫人握不住。
杀了他吗?
要杀了他吗?
许温卿一点点伸出手,指尖刚刚碰到刀柄时,不远处有两个戴著工作证的美馆工作人员跑来,指著她喊道:
“对,就是她!”
“她不是这里的人,是偷了我们员工的衣服混进来的!”
哗啦啦一群人,一下就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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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个主管样的中年人,上来就抓住了许温卿的肩膀,冷喝道,“我已经报了警,你跑不了了!”
许温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嚇得不知所措。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她试图解释,可身上的衣服確实是偷来的,自己都觉得心虚。
那位主管冷笑一声,“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还想狡辩,你狡辩得了吗?”
“带走带走,这种偷偷摸摸的人,谁知道她混进来是干什么的呢,关起来就老实了!”
其他人边说边要把她带走。
“放开我,你们鬆手!”
许温卿挣扎了两下,一点作用都没有,急得差点要哭了。
谁知道他们会把她带去哪里?
而这时,季庭礼开了口,声音依旧清润乾净,和煦又温柔,“你们误会了,她是来找我的。”
所有人怔住。
尤其是许温卿。
一听这话,刚才还骂骂咧咧凶神恶煞的主管立刻鬆开许温卿,態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諂媚至极!
“哎哟,原来是季总的人,对不住对不住,这就是个误会!”
说完,他们还又给许温卿道了个歉,一行人才灰溜溜离开了。
许温卿按了按自己被弄痛的肩膀,回过神时,只见那位季总已经走出了好几步。
她连忙追过去。
“等一下!”
可把人拦下来之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温卿的心情复杂极了,只能咬著唇问了句,“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季庭礼似乎笑了一下,非但不介意她的冒犯,语气依旧温和,“总不能看著那一群男人欺负你一个小姑娘吧?”
“好了,快回家吧,这里不太安全。”季庭礼叮嘱完这句话,带著人就走了。
许温卿愣在原地,乾净清澈的眼睛里,带著茫然和懊恼。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却加快了速度。
……
“季总,我看刚刚那个小丫头有问题,她口袋里藏了一把刀!”
踏进对面被封锁的酒店时,季庭礼身边的一个保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要……”
季庭礼笑了。
“不用。”
他不仅知道刚刚那个小丫头口袋里藏了刀,还不自量力动过对他下手的念头;
他还知道那枚子弹之所以会射偏,也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小丫头!
“跟著她,查查她是谁。”
季庭礼接过手下递来的消毒湿巾,一边擦著手背一边慢悠悠道,“我只对她背后的人有兴趣。”
“是,季总!”
手下立刻照办。
而此时,酒店內已经闹翻了天。
里面已经入住的和正准备入住的客人,全都堵在前台破口大骂。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还要赶飞机,耽误了我的行程你们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就是,你们这酒店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谁允许你们搜我房间的,这是侵犯客人的隱私,我要告你们!”
“赶紧开门!”
眼看著都快要打起来了,酒店前台的员工欲哭无泪,这真不是她们做的呀,明明是——
“季总,是季总来了!”
有人眼尖,看见了逆光而来的季庭礼。
季庭礼身边的一大帮手下呼啦啦衝进来,站成两排。
排场大到一瞬间就让那些客人噤了声。
手下扬声喊道:
“各位,季总今天遇袭,那个杀手就藏在这家酒店里,还请各位配合,在揪出那人之前,谁都不允许出入!”
听到这话,眾人更慌了,“什么,还有杀手?那多危险吶!”
“杀手在哪里啊,长什么样?肯定是躲起来了吧?”
“哎呀杀手我也管不了了,我要出去送一份合同,要是迟到了我老板不会放过我的!”
另一人接话,“呵呵,你现在衝出去,季家人才不会放过你呢!”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季庭礼不太有耐心地给手下递了个眼神。
手下会意,喊道,“给你们造成的损失,季家一力承担!现在,请所有人移步到大厅,接受排查!”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配合。
很快,住人的房间全空。
就连酒店自己的员工也一起站在了熙熙攘攘的大厅里。
幸亏地方够大。
季庭礼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但他不肯贴纱布,因此那道血痕极其醒目地暴露在空气中,衬得他那张温润清雋的脸庞多了几分邪佞。
“季总,我们核对过了,酒店所有的客人和员工都在这儿,但还有一个人没出现!”
“哦?谁?”
季庭礼睁开眼睛瞥了那名单一眼,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突然顿住。
只见那上面写著的名字,一笔一划,写成了两个字。
——姜晚。
季庭礼的嘴角高高扬起,那是一个猎人般饶有兴趣的笑,带著恶意和捉弄,以及一丝隱隱的期待。
“抓到你了。”
“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