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米楼的油灯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费雨桐正用素银簪子挑着灯芯,火苗蹿高的瞬间,照亮了案上那碗刚温好的青梅酒,酒液里晃着三个交叠的倒影。
“雪蕾,替六爷斟酒。”费雨桐的素银手环碰了碰妹妹的手背,目光往她身后瞟了瞟。费雪蕾刚要起身,臀后忽然撞上团温热的硬——是鬼子六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玄色官袍的衣料蹭着她的月白裙裾,带着点说不出的痒。
她慌忙往前挪了挪,臀侧的裙料却被他伸手按住。鬼子六的指腹碾过那片柔软的弧度,隔着棉布都能感受到底下细腻的肌理,像揣了团温着的棉絮。费雪蕾的呼吸乱了半拍,酒壶从指间滑落,幸好被费雨桐眼疾手快接住。
“毛手毛脚的。”费雨桐笑着把酒壶往费露浓面前递,“还是二姐来。”费露浓接过酒壶时,指尖触到壶身的温热,忽然想起清晨帐内的体温。她往鬼子六碗里斟酒时,湖蓝裙摆往前送了送,大腿根不经意蹭过他的膝头,像条滑过的鱼。
鬼子六的目光落在她裙摆下的弧度,那处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凝脂般的光,比费雪蕾的多了几分熟韵。他想起昨夜她敞着领口添酒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下,忽然抬手,指尖拂过她鬓边的蔷薇花:“这花快谢了。”
费露浓的身子猛地一僵,大腿根的肌肤像被烫到般收紧。她慌忙别过脸,酒液晃出碗沿,溅在他的手背上,两人同时缩回手,指尖都带着点发颤的热。
费雨桐看着这幕,忽然笑出声,素银抹额下的眉眼弯成了月牙:“六爷若是喜欢这花,让雪蕾明日再摘些来便是。”她往费雪蕾碗里夹了块醉枣,“妹妹说是不是?”
费雪蕾的脸比醉枣还红,臀后那片被碰过的地方还留着麻意。她往嘴里塞着醉枣,听见二姐低低地说:“还是算了,蔷薇花期短。”声音里的怅然,像风吹过落瓣的轻响。
鬼子六忽然抓住费露浓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湖蓝裙摆被扯得绷紧,大腿根的曲线愈发清晰,他的指腹贴着她的腕间旧伤,声音带着酒意的沉:“花期短,才更该珍惜。”
费露浓的呼吸骤然停了,大腿根处的肌肤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像有团火顺着血脉往心口窜。她看见费雨桐冲她眨了眨眼,素银手环在灯光下闪着鼓励的光,忽然鼓起勇气,往他怀里靠了靠。
费雪蕾看着二姐鬓边的蔷薇花落在鬼子六衣襟上,忽然觉得那画面竟不刺眼。她往自己碗里又添了勺酒,青梅的甜混着点微酸,像极了此刻的心情——有点涩,却又暖融融的。
费雨桐端起自己的空碗,素银手环轻叩桌面:“酒喝完了,该歇息了。”她起身时,目光扫过交叠的三人影子,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人心就像这油灯,总得有人添灯油,才不会灭。”
灶间的柴火渐渐熄了,留下点余温。鬼子六看着费露浓泛红的眼角,和费雪蕾低头抿酒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渔米楼的夜,比任何军帐都让人安心。毕竟有些温暖,是刀枪换不来的,得靠这灯下的人影,一点点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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