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缝里钻进来的第一缕晨光,正落在鬼子六的喉结上。他睫毛颤了颤,宿醉的头痛让他微微蹙眉,刚要抬手按额,却发现胸前压着团温热的软。
低头时,呼吸骤然一滞。
费露浓正趴在他胸口睡着,湖蓝襦裙的领口歪到肩头,露出的半边胸部在晨光里泛着凝脂般的光,像浸了晨露的玉。她的呼吸轻得像羽毛,拂过他的肌肤时带着点痒,发间那朵昨夜未谢的蔷薇,掉落在他玄色劲装的衣襟上,花瓣的粉与肌肤的白相映,刺得人眼热。
鬼子六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离她的发顶不过寸许。他想起昨夜帐内的酒意与暖光,想起费雪蕾带着甜的吻,想起费露浓敞着领口添酒时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与她睡到了一处。
帐外传来陈小静扫地的竹帚声,“沙沙”地扫过青石板,惊得费露浓睫毛轻颤。她的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贪暖的猫,湖蓝裙摆往下滑了滑,露出的腰线细得能盈盈一握,与胸前的丰盈形成惊心动魄的曲线。
鬼子六的喉结滚动了下,忽然听见帐外费雪蕾的声音:“小静,看见六爷了吗?”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推醒费露浓,指尖却先触到她颈间的肌肤,细腻得像绸缎,带着未散的酒气。
费露浓被他一碰,忽然睁开眼。那双带着宿醉红的眸子撞进他眼底,她先是茫然,随即看清自己的姿态,脸“腾”地红透,慌忙要起身,却被睡麻的手臂绊了下,整个人更紧地压在他身上。
“唔......”鬼子六闷哼一声,感受到胸前那片柔软的肌压,像团温着的棉絮裹住了心。费露浓的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湖蓝襦裙的领口终于拉上去,却掩不住颈间泛着的粉:“六爷......我......”
“嘘。”鬼子六按住她的肩,目光瞟向帐门。费雪蕾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轻快的哼唧,大概是端着早饭来了。他忽然将费露浓往怀里带了带,用被子盖住两人交叠的身子,声音压得极低:“别出声。”
费露浓的心跳得像要炸开,鼻尖蹭着他的锁骨,闻到他身上混着皂角与酒的气息。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自己后背贴着的、属于他的温热肌肤,连呼吸都带着发颤的软。
帐门被轻轻掀开条缝,费雪蕾的声音探进来:“六爷醒了吗?嫂子炖了莲子羹......”鬼子六屏住呼吸,感觉到怀里的费露浓也绷紧了身子,发间的蔷薇花瓣落在他的手背上,带着点湿意。
“没人?”费雪蕾的脚步声又远了些。鬼子六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见费露浓忽然抬头,目光撞进他眼底,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媚。她的唇离他不过寸许,呼吸拂过他的唇角,像在回应昨夜未尽的酒意。
“我......我该走了。”费露浓猛地别过脸,挣扎着要下床,湖蓝裙摆却缠上了他的腿。鬼子六伸手替她解裙摆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膝头,那片肌肤依旧细腻,却比费雪蕾的多了几分韧性,像被晨露打过的韧草。
费露浓几乎是逃着钻出帐子的,湖蓝襦裙的下摆还沾着他的靴印。她站在廊下,晨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忽然听见灶间传来费雨桐的声音:“二姐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着凉了?”她慌忙用袖子挡着脸,快步往厨房走,像只被惊飞的蝶。
鬼子六坐在帐内,看着被掀开的被角,那里还留着费露浓的体温。他拿起那朵落在衣襟上的蔷薇,花瓣上的晨露滴在掌心,凉丝丝的,却烫得他心头发颤。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将帐内的暧昧照得无所遁形,像杯掺了酒的晨茶,苦里带着点说不清的甜。
他忽然想起费露浓颈间的肌肤,和她方才慌乱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抹笑。或许这晨曦里的意外,比昨夜的酒更让人上头——就像这渔米楼的日子,总在不经意间,酿出点意料之外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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