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之后,那道纤细的身影微微前倾,珠玉轻响。
“大司马此言,倒让本宫好奇了。”
帘后之人轻笑,声音如冰泉般清冽,“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荷花立于殿中,玄色官袍衬得她愈发凌厉。
她抬眸,目光如刀,直刺帘后:“假话是——臣与督抚大人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她唇角微勾,“真话是……”
她忽而转身,一把扣住身旁江令宜的手腕,在满朝文武惊愕的目光中,猛地将她拽至身前。
“——真话是,江监军比臣更清楚,督抚大人究竟‘日夜操劳’些什么!”
江令宜猝不及防,湖蓝纱裙翻飞,露出一截雪白大腿。
她轻呼一声,团扇坠地,却也不恼,反而顺势倚进荷花怀中,指尖暧昧地划过她腰间金令:“妹妹这是做什么?朝堂之上,可不比督抚府的书房……”
荷花冷笑,手掌忽而下滑,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掐住江令宜的臀瓣。
“姐姐不是最爱‘监军’吗?”
她俯身,唇几乎贴上江令宜的耳垂,“今日便让满朝文武都看看,你是如何‘监’的!”
江令宜浑身一颤,大腿内侧猛地绷紧。
她没料到荷花竟敢在朝堂上如此放肆,一时间竟忘了反击。
帘后传来一声轻咳。
“够了。”
那道清冷女声终于带上一丝怒意,“大司马,你可知这是何处?”
荷花松开江令宜,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臣自然知道。”
她抬眸,眼底寒光凛冽,“所以才要请娘娘明鉴——究竟是谁,在查臣的身世?”
满朝哗然。
江令宜踉跄站稳,纱裙凌乱,大腿上还留着荷花方才掐出的红痕。
她忽而娇笑:“妹妹何必动怒?姐姐不过是想告诉你……”
她弯腰拾起团扇,故意让衣领滑落,露出锁骨下一枚鲜红如血的朱砂痣,“那位娘娘腰间,也有颗和你一模一样的红痣呢。”
荷花瞳孔骤缩。
夜雨淅沥,大司马府的青瓦上水珠连缀成线。
荷花卸下官袍,仅着素白中衣立在窗前。
烛火在她眉眼间投下摇曳的暗影,衬得那双凤眸愈发幽深。
忽而一阵幽兰暗香浮动,她指尖微顿,唇角已不自觉扬起。
"
妹妹的府邸,倒是比督抚府的书房更暖和些。
"
江令宜斜倚在门框边,湖蓝纱裙被雨水打湿,紧贴着曲线玲珑的身段。
她指尖勾着半湿的团扇,发间珍珠坠着水光,偏头望来时,眼波比檐下雨帘更缠绵。
荷花转身,目光扫过她湿透的裙摆:"
姐姐深夜冒雨前来,就为说这个?"
"
自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