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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歌词书写故事 第132章 心雪初霁

作者:椿棠梨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2-13 10:17:15 来源:全本小说网

他总说我的心是冰做的,吻我的时候像在吻一片雪。

分手那天,我安静地流完泪,在日记本里写下这句话。

三年后,他成了知名摄影师,作品展最中央挂着我微笑的照片。

「这是唯一让我心动的瞬间。」他对记者说。

闪光灯中,我戴着婚戒的手轻轻抚过小腹。

没有人知道,那天写下那句话后,我还藏起了一张验孕单。

就像没有人知道,他获奖的那组极光照片里,映在玻璃上的始终是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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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说我的心是冰做的,吻我的时候像在吻一片雪。

说这话时,顾承的指尖总是带着滚烫的温度,试图焐热我常年微凉的肌肤。那时我们住在北城一间租来的小公寓里,冬天暖气不足,他把我冰凉的脚揣进怀里,夏夜则相拥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分享着同一块西瓜最中间最甜的那一口。他是摄影系才华横溢却尚未得志的学生,我是隔壁文学院默默无闻的女生,我们的生活交织在镜头与文字之间,贫穷,却仿佛拥有整个世界。

他迷恋一切“有故事感”的瞬间,而他说,我最美的故事,就是那份他始终无法完全捂热的、冰雪般的宁静。他镜头下的我,常常是沉默的,眼神飘向窗外,带着一种他自己赋予的、疏离的解读。

分手那天,是一个异常沉闷的夏日黄昏。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琥珀,窗外知了聒噪个不停。他说,林薇,我要去北欧,跟一个项目,拍极光。机会很难得,可能要去很久。

然后,是长长的停顿。我看着他眼底熟悉的、对远方的渴望,以及那渴望之下,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他说:“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他说:“你太好了,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不存在。有时候抱着你,都觉得你下一秒会融化,会消失。林薇,我需要的是能燃烧我的火,不是……不是需要我不断温暖却始终温暖的冰。”

他的话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了我们之间最后那根无形的线。

我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追问。只是觉得心脏某处,那根一直被他称为“冰”的弦,悄无声息地,“啪”地一声,断了。余音震颤,带来一片空洞的回响。

他走了,带着他的相机和行囊,也带走了我以为会持续一生的、平庸而温暖的日常。

门关上的瞬间,世界寂静无声。我站在原地,很久,直到暮色彻底吞噬了房间最后一丝光亮。然后,眼泪才迟来地、安静地滑落。不是嚎啕大哭,只是无法抑制地流淌,像是身体里积攒了太久的雪,终于开始消融,以泪水的形式。

流完泪,脸上湿凉一片。我走到窗边,夜空中,恰好有一道飞机航迹云划过,被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染成一道转瞬即逝的金色光痕。光划过夜。

我坐回书桌前,打开那个带锁的日记本,笔尖在纸上停顿,最终,只写下他曾经说过,如今听来却无比讽刺的那句话:“他总说我的心是冰做的,吻我的时候像在吻一片雪。”

合上日记本,我从口袋深处,摸出那张已经被揉得有些发皱的纸条。那不是纸条,是一张医院出具的验孕单。日期,是一周前。

在他说出“暂时分开”之前,在我心绪那根弦断裂之前,我曾怀着一个微弱的、颤抖的希望,想过用这个或许能让他停留,让我们的故事走向另一个方向。

但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这微弱的火苗彻底熄灭了。

拥抱,曾是我在荒原般孤独的青春里遇到的昙花,极致绚烂,却只一现。

如果心下雪……那么此刻,便是冰封千里。

我看着那张薄薄的纸,仿佛能穿透纸张,看到那个尚未成型、甚至无法被感知的小生命。指尖冰凉。最终,我没有撕碎它,只是将它对折,再对折,折成一个小小的、坚硬的方块,塞进了日记本最内侧、几乎从不翻动的夹层里。

藏起它,就像藏起我那场无声的雪崩,和雪崩之下,被彻底掩埋的、关于夏天的所有秘密。

***

三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换容颜,也足以让一个人学会将过往深埋。

北城的地铁线路多了两条,我们曾居住的那片老城区据说即将拆迁。我离开了文字工作,阴差阳错地进入了一家艺术策划公司,凭借着对细节的敏感和某种近乎刻板的认真,竟也慢慢站稳了脚跟。生活被项目书、邮件、布展和开幕酒会填满,充实得没有缝隙去回想那个闷热的黄昏。

我结婚了,对象是公司合作方的一位建筑师,叫周然。他温和、稳重,像他设计的建筑一样,给人以坚实的依靠。我们的相处没有太多波澜壮阔,更像是两条平静的溪流,自然而然地汇合。他会记得我畏寒,总在办公室备一条柔软的披肩;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默默在楼下车里等着,车里的暖气总是开得恰到好处。他从不问我过去的事,只是用行动一点点填补我生命中的那些空洞和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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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用歌词书写故事请大家收藏:()用歌词书写故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款式简洁,是我自己选的。它圈住的,是一种安稳的、可预期的未来。

此刻,我正陪着周然,出席一个业内瞩目的个人摄影展——“刹那心途”,摄影师,顾承。

三年时间,当初那个怀才不遇的摄影系学生,已然凭借那组震撼人心的北欧极光作品声名鹊起,成为摄影界炙手可热的新星。展厅设在城市美术馆最大的厅,人流如织,衣香鬓影。闪光灯此起彼伏,将悬挂的巨幅作品映照得愈发璀璨。

我挽着周然的手臂,步履平稳,脸上是得体而疏离的微笑,如同任何一个前来欣赏艺术的嘉宾。只有我自己知道,指尖在微微发凉,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小腹上。那里,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悄然孕育,刚刚两个月,是我和周然期待已久的孩子。这个秘密,我还没有告诉他,想在一个更特别的时刻。

我们随着人流缓缓移动,目光掠过那些或壮阔、或细腻的影像。极光如绿色绸缎飘荡在冰原之上,雪原上孤独的树木剪影,峡湾尽头最后一抹瑰丽的晚霞……顾承的镜头语言确实更加纯熟,充满了力量与故事感。周然偶尔会低头,在我耳边轻声点评一两句构图或光影,我点头应和,心思却有些飘忽。

然后,我们走到了展厅的最中央。

那里只悬挂着一幅作品,尺寸比其他照片都要大,被精心打射灯照亮,形成一个无形的焦点。画框是极简的黑色,更衬得画面中心那张面孔,清晰得无所遁形。

是我。

二十二岁的我。坐在我们那间出租屋的窗台上,身后是北城常见的、灰蒙蒙的天空。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我的发梢染上一点毛茸茸的金边。我微微侧着头,看着镜头的方向,嘴角扬起一个清浅的、真实的弧度。

那是我很少流露的笑容。不带丝毫冰雪的痕迹,温暖,甚至有些懵懂的依赖。是在他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或者终于拍到了一张满意的废片时,被我捕捉到后,自然流露的神情。

照片下方的金属标牌上,没有作品名,只有一行手写的日期,和三年前我们分手的那一天,相隔不久。旁边,还有一行烫金的、顾承的亲笔题记——

「这是唯一让我心动的瞬间。」

周围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夹杂着“缪斯”、“灵感来源”之类的词汇。记者们兴奋地按着快门,记录着这幅显然蕴含着重磅故事的影像。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似乎停滞了。随即,又沉重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

原来,在他眼中,我并非始终是冰。原来,我曾有过那样连他自己都承认的、“唯一”的瞬间。

可这个认知,并未带来任何暖意,只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我早已结痂的伤口。他珍藏了这个瞬间,然后用言语和行为,亲手碾碎了产生这个瞬间的全部可能。

周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手臂紧了紧,低头关切地问:“薇薇,不舒服?脸色有点白。”

我猛地回神,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更灿烂些的笑,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闷。” 我的目光从那张巨大的照片上移开,仿佛那是什么烫眼的东西。不经意地,落到了旁边那组让他声名鹊起的极光作品上。

那组照片被命名为《北境之光》,拍摄于挪威的特罗姆瑟。浩瀚的星空下,绚烂的欧若拉如同绿色的火焰,燃烧、舞动,占据了大半个画面,瑰丽而充满神性。人们驻足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摄影师捕捉这奇迹的耐心与技艺。

我的视线,却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其中一张极光照片的右下角。

那张照片的取景地,似乎是在一间极地小屋的窗前。巨大的玻璃窗映照出窗外漫天流转的绿光,但由于室内光线的反射,玻璃上也清晰地映出了拍摄者的身影轮廓,以及他手中的相机。

就在那相机镜头旁边,玻璃反光的边缘,一个模糊的、几乎被忽略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更小的、安静的影子。

一件挂在木质衣帽架上的浅色羽绒服,旁边,随意放着一个编织篮,篮子里露出半截灰色的毛线团,和几根编织针。而那篮子的旁边,窗台的木质边缘,反射出一只纤细的手的局部,手腕上,戴着一串细细的、有特殊花纹的银链。

那是我母亲在我二十岁生日时送的礼物,链坠是一个小小的、刻着我姓氏字母“L”的牌子。分手前,顾承曾说这链子俗气,我便很少再戴。离开时,收拾行李仓促,似乎……确实是遗落在了他那里。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骤然困难。

原来,他获奖的、宣告新生的、象征着远离与决绝的这组极光照片里,映在玻璃上的,自始至终,都有我的影子。

那个他口中需要“暂时分开”的、像冰一样的我,其实从未真正离开过他的镜头,甚至,以一种他或许都未曾察觉的方式,参与并见证了他所谓的“孤独”追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用歌词书写故事请大家收藏:()用歌词书写故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这是巧合?还是他无意识的留存?或者……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残酷的纪念?

“我们走吧?”周然的声音将我从冰冷的漩涡中拉回现实,“你看起累。”

我点点头,借着他的力道转身。在转身的刹那,我抬起戴着婚戒的手,看似随意地、轻轻地拂过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

这是一个无意识的保护动作,也是一个清晰的界限。

指尖的铂金,在展厅变幻的光线下,闪过一丝冷静而坚定的光芒。

没有人知道,三年前那个流泪的夜晚之后,我还藏起了一张决定命运的验孕单。

也没有人知道,此刻我平静外表下,那场被重新掀起的、名为顾承的雪崩。

更没有人知道,他引以为傲的、象征着自由与新生的极光背后,凝固着怎样一个被遗忘的、我的侧影。

走出美术馆,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拂在脸上。周然脱下外套,仔细地披在我肩上,揽住我:“回家?”

我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是城市夜晚特有的、混杂的味道,却奇异地让人感到踏实。

“嗯,回家。”我轻声说,最后一次,回头望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美术馆。

那里面,冻结着我的一个微笑,一个心动的瞬间,一段断了弦的往事,和一片落在极光之上的、无声的雪。

而现在,我要回到我的生活里去了。那里有温暖的灯光,有等待开启的婴儿衣物,有值得期待的未来。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将那片喧嚣与光影远远抛在身后。

心下过的雪,终会融化。而生活,在荒原之后,总会生出新的、坚韧的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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