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檀宜之看着杨浔片开的面皮,道:“吃饭就吃饭,杨医生,不必展示才艺。
刀切面皮不算菜。”
嘴上抱怨,他还是尽量去补救了,把馄饨馅做成肉丸。
面皮切条,下进热汤面里。
他在厨房忙活时,杨浔忙着朝檀母献殷勤,自称什么体力活都能做。
所以他修了篱笆,擦了窗户,挪开了所有柜子和床扫灰尘。
檀母直夸他能干,檀宜之在厨房听不下去,道:“你在我妈面前显摆什么啊?”
“我没显摆啊?你误会了。”
杨浔继续腆着脸显摆,“阿姨,我帮你把灯上的灰清了吧,我有一**,不用踩桌子。”
张怀凝道:“不是一八八吗?”
“昨晚再发育了。”
清完灰,他帮着檀母捉猫剪指甲。
猫在卧室里睡觉,他进去许久都没出来,檀宜之关小火,得意起来,道:“他粗手笨脚,不行的,我去看看。”
又是五分钟,只听到他们互相埋怨的声音,依旧没出来。
张怀凝起身,道:“废物男人,难堪大用,我来吧。”
又过了五分钟,三个人鸡飞狗跳着回来了,檀宜之的领口解开了,杨浔袖口全是灰,张怀凝蓬头垢面,道:“是这样的。
出了一点小意外。”
事后复盘,合作毫无默契。
檀宜之嫌杨浔太高,趴在床底下找猫还撅着屁股,不是正经人行径。
杨浔认为他视力太差,拿扫把柄拨床底时,尽往错误的方向去。
张怀凝觉得他们都太迟钝,让他们动作时都呆楞着,于是猫踩着他们的肩膀,跳到柜子顶上去。
这时猫轻巧地钻出来,熟练地跳到檀母膝头,蜷缩起来。
檀母熟练按住,就把指甲剪了,对他们微笑,道:“哦?”
午饭还算过的去,就是肉丸有一股子馅味。
吃过饭,四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节目乏味,可温馨难得,都打着哈欠看,但没人起身。
秋天到了,已经有新出炉的栗子和刚上市的橘子。
杨浔在剥栗子,张怀凝在剥橘子,四个人并排坐在客厅看电视。
杨浔剥的栗子给张怀凝,张怀凝剥的橘子给檀母,檀母又掰一半给檀宜之。
檀宜之道:“酸。”
杨浔给他分了点栗子,他吃了又道,“你不会弄,剥碎了。”
檀宜之挑剔又勤快,和杨浔换位子,咔咔剥了半袋栗子,也不吃,只搁在碗里炫耀。
稍稍往张怀凝的位置挪了挪。
她给他面子,抓了几颗端详,确实规整,倒舍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