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浔倒是心情不错。
一百块洗一条内裤,稳赚不赔,顺便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他把洗干净的内裤拎给檀宜之检查,道:“这种细边的是什么?情趣内衣吗?”
檀宜之不得不解释:“是穿在西裤里,无痕款。
不然薄西裤会透内裤边。”
“不穿不就好了。
你是不是还穿那种吊带袜啊?”
“那是衬衫夹,不然支数少的衬衫会皱,我知道你没有这种需要。”
“你们玩真大。”
杨浔边收钱边道:“不错,我们的关系改善了。”
“你活在平行世界里吗,杨浔医生?我只觉得在被你折磨。
还有你那歹毒的茄子,按投毒未遂,都不冤枉你。”
“那我洗一条内裤要收一千。”
“好吧,是缓和点了。”
檀宜之无可奈何,慢吞吞解释,道:“说来好笑,我身体太好,也就住过两次医院。
这还是第一次,我能清醒地观察医生护士的工作,和医院的日常运作。
我没想到你们这种顶级医院也会有如此多的困难,已经不是体谅不体谅的问题了,我很佩服你们,换成我是忍不下来的。”
“你讲好话真难得,再多说点。”
“……尊敬你的业务能力,不妨碍我觉得你脑子里都是浆糊,你是个不适合成家的怪人。”
“还好,不是脑子里都是屎。”
杨浔恬不知耻道。
“……也不适合教育子女。
言语失当。”
檀宜之斜他一眼,“轮到你了,说说你对我的看法吧。”
“有一段时间很羡慕你,后来又觉得你很讨厌。
现在发现你真的是那种中产阶级,很矫情,又脆弱,遇到波折脑子就会短路,需要定期看心理医生。”
杨浔想了想,觉得该找补几句好话,便道:“不过你讲话一直很有套路,跟传销头子似的。”
“如果是你,在当时我的那种处境,会怎么办?”
“能解决的问题去解决,不能解决就喝点农药。”
“这不是坚强,你只是比我更擅长逃避。”
“我有自觉的。
我高二的时候,班主任把我叫进办公室,说我的作文写得有问题。
题目是辩证地看待人生,我写的没辩证,人生就是无能为力。
班主任帮我挺多,我一直很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