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第652章 深蓝恶魔（52）

月光在石碑上流淌成液态的银，路飞晃荡着双腿，玄鸟戒指在指尖转得飞快。戒指内侧突然浮现出细小的刻度，像航海日志的页码，指向“叙事神殿”的方位时，刻度会发出温热的灼感。“月球背面啊……”他咬着草帽的系带，橡胶手臂突然笔直伸长，抓住颗路过的流星，“那得找艘能飞的船才行！”

山治正用火焰刀刃劈开白袍女人递来的石板，石板裂开的纹路里渗出金色的沙，落在地上化作星图。他蹲下身，指尖划过沙粒组成的航线，发现其中段与自己左眉骨的玄鸟印记完全吻合。“这印记……”他摸了摸眉骨，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讲故事时，总在他眉骨上画同样的图案，说这是“找到回家路的标记”。

乔巴的药箱在石碑旁自动分类药剂，蓝色的治愈喷雾对着白袍女人的眼睛喷洒，齿轮转动的嗡鸣声渐渐减弱，女人眼窝深处浮出淡紫色的瞳孔。“能看见了吗？”乔巴递过面贝壳镜，镜面上映出女人的脸——眼角有三道星痕状的疤痕，与星尘斗篷上的玄鸟纹路遥相呼应。

女人接过贝壳镜的手在颤抖，镜中的影像让她突然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呜咽。“我是……星见……齿轮会的……制图师……”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被揉皱的纸重新展开，“他们抓了所有……能看见星轨的人……逼我们画……通往终焉之岛的图……那些青铜面具……都是……被挖掉眼睛的制图师……”

路飞突然从石碑上跳下来，橡胶拳头砸向地面，震得金色沙粒跳起三米高。“挖掉眼睛？太过分了！”他的霸王色霸气掀起气浪，吹得星图沙粒重新排列，在“叙事神殿”的位置聚成个狰狞的齿轮形状，“我们现在就去月球！把那些家伙的齿轮全部敲碎！”

“等等。”山治按住他的肩膀，火焰刀刃指向星图边缘的细小符号，“这里画着艘船的轮廓，看起来像是……空岛的方舟？”符号旁边标着行星尘文，经星见翻译，写的是“唯有承载初心的船，能冲破叙事的云层”。

乔巴的药箱突然弹出张悬赏令，照片上是个戴眼镜的狸猫，悬赏金额旁边画着个小小的十字标志。“这是……我的悬赏令？”他耳朵耷拉下来，却看见悬赏令背面粘着片羽毛，羽毛在月光下化作张地图，标注着“樱花盛开的磁鼓岛”，旁边写着“船医的初心在此”。

“磁鼓岛？”路飞凑过去看地图，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那里！有个很会做手术的医生，还有永远不会融化的雪！”他拽起乔巴的蹄子，橡胶身体已经弹向沙滩，“我们先去接那个医生！然后找艘会飞的船！”

山治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星见。女人正用指尖抚摸石碑上的符号，每触碰一个，符号就会亮起，在她身后组成玄鸟的虚影。“你要一起去吗？”山治问，铁撬棍在地上划出火焰的轨迹，“齿轮会的账，总得有人亲眼看着他们还清。”

星见的瞳孔里映出玄鸟虚影，三道星痕疤痕微微发亮。“我的妹妹……还被关在叙事神殿……”她从白袍袖中掏出半块星轨图残片，与之前的星轨图拼在一起，终焉之岛的玄鸟标记旁多出行小字：“叙事的漏洞，是所有未被说出的愿望”，“我必须去救她……也必须去看看……那些被齿轮掩盖的愿望……”

黑色沙滩的尽头，搁浅的船壳突然发出“咔哒”声。原本烂成破布的船帆在海风中舒展，破洞处自动织补出玄鸟的图案，桅杆上的断翅玄鸟徽章重新长出羽毛，鸟眼处的红晶石与路飞的戒指产生共鸣，发出温暖的光。

“船自己修好了？”乔巴惊讶地张大嘴，看着船壳的裂缝中钻出金色的藤蔓，将碎木板重新黏合，船身侧面浮现出三个古体字：“破妄号”。

“破妄……”山治念着船名，突然觉得左眉骨的印记发烫，像是有个尘封的名字在脑海里苏醒——母亲曾说过，他们家族的祖船，就叫这个名字，“这船……认识我们？”

星见抚摸着船身的玄鸟图案，指尖过处，图案化作流动的星尘，在甲板上组成驾驶舱的轮廓。“破妄号……是传说中……双月文明的‘真理之船’……”她指着驾驶舱中央的凹槽，形状与路飞的玄鸟戒指完全吻合，“只有……被玄鸟选中的人……才能启动它……”

路飞蹦跳着钻进驾驶舱，将戒指按进凹槽。船身突然剧烈震动，金色藤蔓从船底伸出，扎进黑色沙滩的深处，再拔出时，根须上缠绕着无数发光的晶石，像串倒挂的星星。“这是……能量源？”他看着晶石在甲板上排列成螺旋状，突然想起爷爷箱子里的红色石头，“跟我爷爷的‘星核’好像！”

破妄号升空的瞬间，山治在厨房发现个奇怪的烤箱。烤箱里没有烤盘，只有团流动的星尘，他试着把玛琪诺给的面包放进去，星尘立刻包裹住面包，再取出时，面包上长出了会发光的芝麻，咬一口，居然有熔晶星的岩浆味和风车村的樱花香。“这烤箱……能做出所有宇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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