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秦艽又逛了一小天,直到下午的时候,二人才从商场走出来,凌游看了一眼手机简讯提示的银行卡余额笑了笑,把曾经攒下了积蓄了近半,虽说秦艽不缺钱,可毕竟结婚,该男方出的钱,凌游也一点没有含糊。
在停车场上车之后,凌游刚把买的东西放在行李箱,手机就响了起来,凌游拿起来一看,是秦驍,於是便赶忙坐进了车里。
秦艽正在副驾驶对著遮阳板的小镜子补口红,听到凌游手机传来的震动声,也侧目看了一眼。
就见凌游接起电话之后先是笑道:“大哥,不忙了?”
秦驍在电话那边呵呵笑道:“你是回京了吗?”
凌游应了一声:“回来两天了。”
秦驍又过问了几句和秦艽准备的怎么样的一类的话,最后说道:“如果没有任务,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过几天,我也回去了。”说这话的时候,秦驍不禁语气有些低落。
可凌游现在一心想的是於泰的事,却没注意到秦驍的语气,只是一听这话,心更落地了,两人隨口聊了几句之后,秦驍见凌游始终没有想要掛电话的意思,今天又突然联繫自己,於是便问道:“凌游啊,有事?”
凌游想了想,然后说道:“还真有点小事,你现在方便吧。”说这话的时候,凌游很为难。
秦驍一听,便严肃了起来,然后说道:“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你儘管说嘛,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凌游闻言张开的嘴竟然像有千斤重一般,毕竟像秦驍所说的那样,凌游和秦家已然成为一家人了,所以这话才更难以开口。
一旁的秦艽看凌游为难,便伸手接过了电话。
“哥,我艽艽啊。”
秦驍一听,便笑道:“你这丫头,和凌游在一起呢啊,怎么了,是不是欺负人家凌游了?我跟你说,我这妹夫人不错,你可別耍大小姐脾气。”
秦艽想了想说道:“我有正事和你说。”
说罢,秦艽便深吸了口气,然后一股脑的將这次发生的事统统和秦驍说了一番。
话音一落,只见秦驍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
“哥?你在听吗?”秦艽这股火气也熄了下来,於是关心的问道。
秦驍唔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听到了,你安心和凌游办婚礼,这件事,等我回去,我来处理。”
秦驍虽说平时爱开玩笑,个性很活泼,可毕竟是秦老的亲孙子,秦川柏的唯一独苗,在大是大非上,秦驍是能够做的了主且拎得清的。
所以沉吟片刻之后,秦驍又笑著说道:“没別的事了吧艽艽?”秦艽小声的嗯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哥,我可不是针对你,凌游自从知道这件事幕后的人是於泰之后,也很为难,思来想去,这才打算和你说。”
秦驍淡淡一笑:“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咱们兄妹是打断骨头连著筋的,你和凌游就应该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我,我不替你做主谁来替你做主啊,但凌游能替我考虑这么多,我很感激,你帮我转达我对他的歉意和感谢。”
秦艽闻言赶忙说道:“你別这么说,这事和你又没关係。”
秦驍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安慰了秦艽两句,便掛断了电话。
可放下手机之后的秦驍,眼神中却杀气迸发,充满了怒火,因为母亲的缘故,秦驍平日里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娘舅关心的不止一点,就连偶尔回京,除了回去陪陪秦老之外,还要抽时间去陪陪自己的舅舅。
不过舅舅的为人他倒是了解的,这种事,不可能会和他有关係,可他舅舅的这个小舅子於泰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奇怪,因为那个人,秦驍也见过,从见到於泰的第一眼起,秦驍就十分不舒服,总觉得那人长的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不像什么好东西,可碍於自己舅母的关係,秦驍见到於泰的两面,也都持有著应有的礼貌。
就在这时,秦驍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两声之后推开了,秦驍回头一看,立马换上了一副表情,笑著说道:“这批小狼崽子,比往年来选拔的,更嗷嗷叫啊。”
进来的人正是雪狼中队的教导员,秦驍的搭档陈锋义,也就是当初给铁山打去电话的那个人。
陈锋义走到办公桌前,往自己的茶杯里续了些热水,然后看向秦驍说道:“老秦啊,上面给回信儿了吗?”说罢,陈锋义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的看著秦驍的眼睛,等著答案。
秦驍闻言沉吟了一下,然后笑道:“应该**不离十了。”
陈锋义轻嘆了口气,表情很是低落:“舍不你啊。”
秦驍又露出了他那阳光开朗的一笑,然后走到陈锋义的身边一拍陈锋义的肩膀说道:“你少婆婆妈妈的,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
陈锋义转眼看向窗外,看著正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赤膊嘶吼的老兵们,不禁红了眼圈:“谈何容易呢,你说,我到时候怎么和兄弟们解释啊。”
说著,陈锋义抬手一拳打在了秦驍的胸口上:“你小子是拍拍屁股一摊手就走了。”
秦驍咧著嘴先是笑了笑,可隨即也忍不住了,伸出一双大手抓著陈锋义的肩膀揉了揉,然后说道:“老陈,你別这样,我......”说著,秦驍也忍不住了,侧头深呼吸了几口,眼眶红红的。
屋內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时不时传来的整齐口號声和踏步声。
“忠於祖国,忠於人民。”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听吧新征程號角吹响,强军目標召唤在前方......”
抱头落泪的秦驍和陈锋义二人听到训练场上的拉歌声,也轻轻的跟著哼唱了起来:“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
第二天一早,凌游陪秦老吃了早饭,秦艽也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然后出门打算送凌游等人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