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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刚才蓉姐不是算过,管家半年就最少能贪二三百两银子,这要是管上十六七年那得贪多少银子啊?粗略一算,那大概也要上万两银子呢!
众人不禁都暗自唏嘘起来。
听到这话,蓉姐盯着脸色发白的李氏看了半天,眼眸中有一抹惊异,而薛老太太眼眸中则是没有多大的波澜,薛金文则是眼光锐利,朱氏如梦初醒,无忧的眼光是冷冷的,下人们则是在一旁小声的议论着。
薛金文低头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账本,发现里面的数字和无忧说得还真是差不多,随后便生气的把手中的账本狠狠的往地上一扔!
啪!
账本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都让李氏的肩膀抖动了一下,随后,薛金文便愤恨的指着李氏质问:“金环,你怎么解释?”
“我……我……”
说了两个我字后,李氏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冲着薛老太太和薛金文磕头抽泣的道:“金环知错了,求老太太,大爷原谅!
都是金环不好,金环以后……在也不敢了……”
面对李氏的哀求,薛金文的脸色发青,显然是没有想到李氏这些年来会如此克扣家里的钱,而薛老太太的脸色也很沉重,她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贪得无厌,这十几年来竟然贪了这么多!
朱氏看着李氏哭泣磕头的样子有些不忍,无忧,连翘,兴儿平儿等人则是冷眼旁观。
随后,薛老太太发话了。
“金环,我问你,这十几年来你大概也克扣了家里上万两的银子,这些银子你都用到哪里去了?要是你能把银子都补回来,我可以劝劝金文不跟你计较!”
一听这话,李氏马上傻眼了!
她现在哪里还有银子啊?顶多也就是有几百两可以度日的银子,有几样像样的首饰而已,其他的早就被她不是花在儿女的身上就是贴补到娘家去了!
还有上次她一下子就替弟弟拿出来了好几千两,现在是没有什么体己了。
随后,李氏便大哭道:“老太太啊,虽说妾身在管家的时候是……贪了些银子,可是真的没有上万两那么多啊!
再说妾身也没有把那些银子用在自己的身上,都是用在一双儿女的身上了。
您说义哥从小就调皮不爱读书,所以隔三差五的妾身就会偷偷的带着礼物去拜访私塾的先生,又不然就是义哥在外面闯了祸,妾身不敢让您和大爷知道,就偷偷的拿了银子去填补。
还有蓉姐,从小就拜了咱们京城里有名的歌舞伎公孙大娘为师,这些可都是需要银子的!
老太太,大爷,您们也都是为人父母的,您们就体谅我这一颗为人母亲的心吧……”
说着,说着,李氏已经是泣不成声。
李氏的哭喊让薛老太太和薛金文都脸色极差。
因为李氏说得也没有错,义哥确实是从小调皮不爱读书,李氏在背后下了多少工夫他们也是知道的,尤其这次考中了秀才,大概是没有少给那位私塾先生送礼物。
而且蓉姐自小就学习琴棋书画外加跳舞,聘请老师跳舞用的衣服鞋子等行头也是花费不少的。
她这个做母亲的倒是也算无私,只是把一双儿女可都给惯坏了,真是不值得可怜啊!
见母亲哭泣的可怜,蓉姐也跪下求情道:“祖母,爹,娘虽然说不对,但是这些年来也有苦劳,求祖母和爹就饶了娘这一次吧!”
“犯下这样的错,不惩罚一下以后家里人纷纷效仿可如何是好?”
薛老太太沉着脸道。
薛金文正在气头上,便喊道:“请家法!”
一听到要请家法,李氏立马就吓得哆嗦起来,蓉姐则是赶紧磕头道:“爹,不行啊!
娘的身子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