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榴之名 第122章 右浜子会—药药切克闹

时间： 民国二十一年，谷雨，“过山风”覆灭一月后

地点： 朱家角“济世”医馆、陆家浜“福寿”膏店分号、左浜镇“百草”药铺、榴莲分舵“百草阁”刑房、苏州河右浜段“迷雾荡”

左浜之地血沃的土壤尚未完全吸收去年的腥气，对岸的阴影已悄然蔓延。盘踞苏州河右浜，与左浜子会曾有千丝万缕联系、实则更为隐秘阴狠的“右浜子会”，终于按捺不住。其三把手“药箱”，人如其名，非以武力见长，却是个用毒用药的绝顶高手，精于算计，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他见黄榴莲在左浜杀伐过甚，根基未稳，便决定不与其硬拼，而是以其最擅长的方式，无声无息地侵蚀黄榴莲赖以维系底层人心和利润的命脉——医药与烟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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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医馆瘟灾——怪病与流言

黄榴莲接手后重新整顿的“济世”医馆，本是收拢人心、兼做眼线的重要据点。这日清晨，医馆刚开门，便涌入了数十名上吐下泻、浑身起满红疹的病人，症状怪异，郎中也一时难以断症。更可怕的是，其中数名重症者，在服用了医馆开出的药剂后，病情非但未缓，反而迅速恶化，口吐黑血而亡！

“济世医馆开的是毒药！”

“黄榴莲要毒死我们这些穷苦人！”

恐慌与流言如同瘟疫般在朱家角蔓延。死者家属抬尸闹事，乡民围堵医馆，昔日悬壶济世之地，瞬间成了千夫所指的修罗场。虽经弹压，但医馆信誉一落千丈，门可罗雀。经验丰富的老郎中暗中查验药渣，发现几味寻常药材被人用外形极其相似、却含有剧毒的“鬼见愁”和“断肠草”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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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膏店幻灭——**与疯癫

陆家浜“福寿”膏店分号，新进的一批上等“南土”烟膏，被掺入了一种特制的、能致人产生严重幻觉和精神依赖的迷幻药粉。数名老烟客吸食后，不是飘飘欲仙，而是陷入癫狂，有的当街脱衣狂舞，有的持刀砍伤亲友，更有甚者，产生被害妄想，冲击榴莲帮的哨卡。

“福寿膏店卖的是疯人膏！”

“吸了黄老板的烟，要做索命鬼！”

烟馆生意一落千丈，无人敢再光顾。更棘手的是，那些陷入癫狂的烟客成了不稳定因素，牵扯了榴莲帮大量精力去维持秩序。浪里白派人暗中取回烟膏样本，米缸检验后发现，其中混入了西域传来的、名为“极乐仙”的霸道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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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药铺蛀空——劣药与假方

左浜镇“百草”药铺，是榴莲帮控制左浜药材流通的枢纽。“药箱”指使人，将库存的不少珍贵药材，如人参、鹿茸等，用劣质品乃至萝卜雕刻品替换，更在一些常用药材中混入泥沙增重。同时，暗中散播几张精心炮制的、看似对症实则药性相冲、长期服用会损伤脏腑的假药方，专门针对一些慢性病人。

一时间，药铺卖假药、开毒方的消息不胫而走。前来讨要说法的病人络绎不绝，药铺掌柜焦头烂额，库存账目与实物严重不符，损失巨大。影子派人核查，发现药材调包的时机和假药方的流传，都指向一个对药材和医理极其精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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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暗影寻踪——药渣与香囊

接连三处产业遭袭，手段阴损，直击要害，非寻常江湖手段。黄榴莲震怒之余，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是打打杀杀，是冲着断我根基来的。影子，去把这只藏在药堆里的老鼠揪出来！”

影子动用了所有资源，重点排查近期所有接触过这三处产业药材、烟膏来源的人员，尤其是那些新面孔或有医药背景的人。暗探在清理“济世”医馆被替换的毒药渣时，发现其中混杂着几片极为罕见的、产自右浜“迷雾荡”一带的“七心海棠”花瓣碎片。同时，在调查“福寿”膏店迷药来源时，一名暗探在码头附近，从一个形迹可疑的货郎身上，嗅到了一种独特的、混合了多种药草的香囊气味，与那“极乐仙”迷药的气味有几分相似。

货郎被秘密控制，未经酷刑，只将那香囊和几包“极乐仙”摆在他面前，他便面如土色。

“……是……是‘药箱’先生……他……他住在右浜‘迷雾荡’……边的……水寨里……那香囊……是他……赏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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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百草阁审讯——万毒舆与金针渡穴

为了获得更确切的情报，必须撬开更核心人物的嘴。影子设计擒获了“药箱”安插在左浜、负责传递指令和药材的一名亲信弟子。此人被送入分舵精心布置的“百草阁”刑房。此房不像其他刑房般血腥，反而像一间药铺，四周摆满药柜，但每一个抽屉里，都不是救人的良药，而是各种千奇百怪的毒物、蛊虫和引发剧痛、瘙痒、幻觉的怪异药材。

刑讯并非拷打，而是“用药”。行刑者本身就是精通药理的暗探。他将那名弟子绑在特制的“万毒舆”上，此舆可调节姿势，暴露不同穴位。然后，行刑者用金针，蘸取不同的毒液或药粉，刺入其特定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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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以榴之名请大家收藏：()以榴之名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一针下去，弟子只觉得万蚁钻心，奇痒难耐，恨不得抓烂自己的皮肤；另一针，则如烈火焚身，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再一针，又堕入冰窟，血液都要冻结……各种极致的痛苦循环往复，却又不伤及根本，比单纯的疼痛更摧残意志。

不到半个时辰，那名弟子便精神崩溃，嘶哑地哀求：“我说……我全说……‘药箱’……他……他在水寨里……养了……‘药人’……试药……下次……他要用……‘百日咳’……散……对付……你们的……码头苦力……还有……‘蚀骨粉’……对付……黄榴莲……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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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迷雾荡奇袭——药雾与逆流

情报汇总，“药箱”的水寨位于右浜“迷雾荡”深处，常年被天然的沼泽雾气笼罩，水道错综复杂，易守难攻，且布满“药箱”设置的毒瘴和机关。

黄榴莲决定亲征！但此次，强攻并非上策。他命浪里白挑选精通水性且抗药性强的水鬼，提前服下米缸配置的解毒丸。又让影子准备了大量鼓风机和湿棉被，用以驱散毒瘴。

子夜时分，数条快船悄无声息地驶入“迷雾荡”。果然，刚进入核心区域，一股带着甜腥气的彩色雾气便从芦苇荡中弥漫开来，正是“药箱”布下的“七情**瘴”！

“鼓风！掩住口鼻！” 浪里白低喝。

船上的鼓风机立刻工作，强风吹向毒瘴，同时帮众用浸湿的棉被护住周身，减缓毒气侵蚀。水鬼则提前下水，从水下潜行，避开雾瘴。

水寨隐约在望，却见寨墙上人影绰绰，数十名眼神呆滞、动作却异常迅捷的“药人”，在“药箱”几名弟子的指挥下，不断向下投掷装有各种毒液、腐蚀液和迷药的罐子，更有人吹射淬毒的吹箭！

“放箭！压制！” 黄榴莲下令。

榴莲帮弓弩手弯弓搭箭，火箭与普通箭矢混合，射向寨墙，点燃了部分木结构，也压制了对方的部分火力。

浪里白带领的水鬼此时已从水下接近寨墙根基，用特制的工具开始破坏水下的木桩和栅栏。

“药箱”一身青衫，站在寨楼之上，面色阴沉地看着下方的战局，手中握着一个药瓶，随时准备洒下更厉害的毒物。

黄榴莲看准时机，命令铁山带人，顶着盾牌，强行冲击寨门！

“轰！轰！” 沉重的撞木撞击着寨门，木屑纷飞。

眼看寨门将破，“药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手中药瓶猛地砸向寨门下的人群！那药瓶碎裂，爆出一团浓密的紫色烟雾，散发着恶臭，显然是剧毒之物！

冲在前面的几名帮众吸入少许，顿时面色发紫，倒地抽搐！

“退！” 铁山急喝，众人慌忙后撤。

就在这混乱之际，黄榴莲却逆着人流，猛地前冲！他早已服下米缸精心调配的、能短时间抵抗百毒的解药，更是屏住了呼吸！开山斧舞动，荡开弥漫的毒雾，如同一支利箭，直扑寨楼下的“药箱”！

“药箱”没料到黄榴莲如此悍勇，竟不惧剧毒，仓促间又从袖中甩出数枚淬毒的银针！

黄榴莲斧面一挡，“叮叮”几声，银针尽数被挡飞。他脚步不停，已然冲到“药箱”近前，开山斧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拦腰横斩！

“药箱”武功平平，全靠药物，如何能挡？他惊骇欲绝，想要躲闪已是不及！

（此处根据政策要求，省略具体行刑描写）

斧光闪过，血光迸现。这位精于算计、善用百毒的“右浜子会”三把手，终究未能毒倒他最大的敌人，倒在了自己苦心经营的水寨之中。

首领毙命，残余的弟子和“药人”失去指挥，很快便被肃清。浪里白也带人从水下破开缺口，攻入了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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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毒源的清除与跨河的野望

黄榴莲站在“药箱”的尸体旁，看着水寨内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药人”和琳琅满目的毒药药材，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更深的警惕。

“把这些害人的东西，连同这水寨，一起烧了，烧干净点。这些‘药人’……能救的尽力救，救不了的……给他们个痛快。” 他的命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传令下去，右浜子会，我黄榴莲记下了。”

大火在“迷雾荡”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也宣告着“药箱”及其毒害的彻底覆灭。经此一役，黄榴莲不仅稳固了左岸的统治，更是将手第一次真正伸向了苏州河右岸，与“右浜子会”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

他眺望着对岸右浜那片更加繁华、也更加危险的天地，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的开山斧，渴望着新的对手，新的征伐。这苏州河的水，注定要被更汹涌的血浪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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