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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 《豨苓雾语》上卷

《豨苓雾语》

(注:豨,古指野猪,《本草纲目》载"豨,野猪也",暗合野猪拱苓之缘;雾语,既指**谷的氤氲雾气,亦含自然生灵与草木的隐秘对话,藏尽天人相契的深意。)

楔子

太白山的雾,是会说话的。

春雾软,贴着崖壁淌时,带着松针的簌簌声,说的是"生";秋雾沉,压着腐叶漫时,裹着菌子的闷闷声,说的是"收";可天启七年的夏雾,却透着股焦灼——从拔仙台往南,一路燎过千道梁,把石泉村的炊烟都烤成了焦糊味,说的是"渴"。

李守义的药锄,在墙角锈了三层。往年这时候,他该在大黑沟挖柴胡,在老君岭采黄芩,可今年,连最深的岩缝都裂着嘴,露出里头干硬的石筋。爹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本《秦岭药谱》,纸页脆得像枯叶,翻到"猪苓"那页时,只空留着半个墨字,像是被谁啃过——许是山里的松鼠,许是这漫天的旱气。

没人见过猪苓长啥样。老人们说,那是躲在湿泥里的"水精",得等山雾喝饱了雨,才肯探出头。可这年的雾,连自己都快被晒化了,哪还有力气护着什么水精?

直到李守义闯进**谷。

那谷在石泉村西,传说进去的人,十有**找不着来路。谷里的雾是凉的,稠得能拧出绿汁,漫过脚踝时,带着股土腥的甜,像娘熬的米汤。他就是被这股甜勾进去的,然后听见了另一重雾语——不是松针,不是菌子,是某种粗重的、带着鼻息的哼哼,混在雾里,一下下撞着他的耳膜。

雾深处,有黑影在动。油亮的黑,缀着三道金纹,像被山火舔过的兽毛,在雾气里闪着琥珀光。是野猪,正对着一汪月牙潭边的湿土猛拱,鼻子掀处,黑褐色的泥块飞溅,露出些圆滚滚的东西——外皮乌亮如漆,带着瘤状的突起,像被雾水泡透的墨石,偏内里白得晃眼,掰开来,断面的纹路蜷曲着,活像藏了一汪没说出口的水。

那刻,太白山的雾忽然静了。李守义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怀里爹留的旧药袋,也听见雾里飘来句极轻的话,像是从那带金纹的野猪喉咙里漏出来的:

"渴了,就找会喝水的东西。"

后来他才知道,那东西,就是雾里藏了千年的答案。而那野猪的哼哼,那雾的甜,那墨石般的疙瘩,都是太白山在说:有些药,不是人找着的,是天地借生灵的嘴,递过来的。

上卷·野猪拱珍

一、赤地千里 药农寻踪

天启七年的夏天,秦岭像是被老天爷扔进了火炉。太白山南麓的千亩坡地裂成了龟甲,田埂上的酸枣树把叶子卷成了细针,连最深的溪涧都瘦成了细线,露着底下青白色的鹅卵石。石泉村的药农李守义背着半篓干枯的柴胡,嘴唇裂得像旱田的土缝,每走一步,草鞋都要在滚烫的石板路上粘一下。

"再找不到水,别说药材,人都要成肉干了。"他望着远处蒸腾的热浪,喉结滚动了一下。村里的老井早就见了底,村长带着青壮往黑河源头走,走了三天才拖回半桶浑水。李守义是村里最懂药的,知道草木枯荣里藏着水的影子——凡有活根的地方,底下必有湿气。他揣着最后一块麦饼,拐进了村西那片从没人敢深探的"**谷"。

这谷名不是白叫的。谷底的雾气总像活物,早上还贴着地皮走,正午就漫到腰际,连太阳都成了个模糊的蛋黄。李守义的爹年轻时进过一次,说里头有会叫的石头,还有长着獠牙的影子。可如今,只有这里的崖壁还挂着零星的绿——几株倔强的卷柏,贴着石缝舒展叶片,那是"九死还魂草",最是耐旱,也最能指示水源。

他攥紧了爹传下的铜柄药锄,锄头上的绿锈被汗水浸得发亮。脚下的碎石越来越湿,空气里渐渐有了股土腥气,不是旱土的焦腥,是带着腐叶的、润润的腥甜。李守义心里一动,加快了脚步。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汪月牙形的水潭嵌在崖下,潭边的青苔绿得淌油,几株从没见过的阔叶植物立在水边,叶片上还挂着水珠。

"天不绝我!"他扑到潭边,掬起水就往嘴里灌。水是凉的,带着点淡淡的苦味,滑过喉咙时,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干涸的五脏六腑,疼得他直哆嗦,却又舒坦得想落泪。喝够了水,他才发现潭边的泥地上,有不少奇怪的蹄印——比家猪的蹄子大,带着尖锐的边缘,像是野猪留下的。

就在这时,一阵"哼哼"声从潭后的灌木丛里传出来,闷闷的,带着股子蛮横劲儿。李守义赶紧躲到一块巨石后,攥紧了药锄。他听说过,**谷的野猪能长到小牛那么大,最是记仇。

二、奇纹拱土 黑块藏幽

灌木丛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先是枝叶哗啦作响,接着探出个油光水滑的脑袋——果然是头野猪。但这野猪长得怪:寻常野猪是灰黑色的,它却通身漆黑,脊梁上顺着脊椎长着三道金黄的条纹,像被山火燎过又添了新毛,在雾气里闪着奇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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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请大家收藏:()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更怪的是它的举动。它没去喝水,反而对着潭边一片湿漉漉的腐殖土猛拱。鼻子一翘,带着草根的泥土就飞了起来,露出底下黑褐色的湿土。不一会儿,又有两头同样带着金纹的野猪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凑到那块地边,你一嘴我一嘴地拱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像是在寻宝。

李守义看得发怔。他采了半辈子药,从没见过这样的野猪,更没见过野猪对湿土这么上心。他注意到,野猪拱过的地方,泥土格外松软,还带着种特殊的气息——不是腐叶的酸,也不是淤泥的腥,是一种沉在水底的、带着凉意的甘。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领头的金纹野猪忽然抬起头,警惕地嗅了嗅空气,琥珀色的眼睛往李守义藏身的巨石这边扫了过来。李守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不敢动弹。那野猪又嗅了嗅,像是没发现异常,领着另外两头猪,慢悠悠地钻进了更深的雾气里,蹄子踏过落叶的声音渐渐远去。

李守义这才敢喘口气,腿肚子都有些发软。他走到野猪拱过的地方,蹲下身仔细看。被拱翻的湿土里,散落着一些圆滚滚的东西,比拳头小些,表面黑得发亮,像是被桐油浸过,布满了瘤状的突起,摸上去硬邦邦的,却又带着点弹性,不像石头,也不像他认识的任何一种根茎。

他捡起一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股沉在水底的凉意更浓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像是秋雨打湿的老木头。他用指甲抠了抠外皮,外皮很薄,一抠就掉,露出里面白生生的肉,断面带着细密的纹路,像冻住的蛛网。

"这是啥?"李守义嘀咕着。山里的药材他认得八成,天麻是黄白的,茯苓是淡棕的,何首乌带着云锦纹,可从没见过这样黑皮白肉、长满瘤子的东西。他试着用舌头舔了一下断面,没什么味道,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舌尖往喉咙里钻,让刚才喝凉水带来的涩意淡了不少。

他想起爹说过的话:"山里头,凡长得怪的东西,不是毒物就是良药。"这东西藏在这么湿润的地方,被奇特的野猪拱出来,说不定是个宝贝。他小心翼翼地把散落在土里的几块都捡起来,装进随身的布袋里,又用锄头挖了挖周围的土,想看看还有没有,却发现这东西只在野猪拱过的那一小片地方有,再往深了挖,就只剩普通的湿土了。

雾气开始往上升,谷里渐渐暗了下来。李守义看了看天色,不敢多留,把装着黑块的布袋贴身揣好,又往水潭里灌满了水壶,背着半篓干枯的柴胡,循着来路往村外走。走出**谷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雾气已经把潭边的那块地遮得严严实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怀里的布袋沉甸甸的,带着湿土的凉意。

三、老医辨性 初显其能

李守义回到石泉村时,太阳已经挂在西边的山尖上,把云彩染成了烧红的铁。村口的老槐树下,围坐着几个老汉,愁眉苦脸地抽着旱烟,地上扔着不少没卖出去的药材——大旱天,连药商都来得少了。

"守义,今儿有啥收获?"一个瘸腿的老汉问他,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

李守义摇摇头,把半篓柴胡往地上一放:"别提了,草都快枯死了,就挖着这点玩意儿。"他顿了顿,摸出怀里的布袋,"不过我在**谷捡着些怪东西,你们瞧瞧认得不?"

他把那几块黑皮白肉的疙瘩倒在槐树叶上。老汉们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是啥?看着像老鸹屎结成的块。"

"不对,老鸹屎哪有这么硬?莫不是啥石头精?"

"我见过山里的黑芋头,可比这光滑多了......"

议论了半天,没人认得。最后,瘸腿老汉说:"要不,你拿去问问柳先生?他走南闯北的,说不定见过。"

柳先生是村里唯一的郎中,住在村东头的破庙里,据说年轻时在太白山里的道观当过药童,见多识广。李守义听了,揣起布袋就往破庙走。

破庙的门是用几块木板拼的,关不严实,风一吹就吱呀作响。柳先生正坐在门槛上,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翻晒草药,他头发全白了,背驼得像座小山,眼睛却很亮,看人时总带着股探究的劲儿。

"柳先生。"李守义把布袋递过去,"您瞧瞧这是啥?我在**谷捡的。"

柳先生放下手里的药耙,接过一块黑疙瘩,眯起眼睛端详。他先是用手掂了掂,又用指腹摩挲着表面的瘤状突起,然后从怀里摸出个小铜刀,小心翼翼地切下一片。断面的白肉在暮色里泛着微光,细密的纹路看得更清楚了。

"怪哉。"柳先生喃喃自语,把切片凑到鼻子前闻了又闻,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有点像茯苓,却比茯苓凉;有点像泽泻,又比泽泻沉。"他又用舌头舔了舔切片,咂咂嘴,"甘淡,微寒,倒是入肾经、膀胱经的路子。"

李守义听不懂什么经不经的,只着急地问:"先生,这东西能入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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