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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玄桢记 > 第532章 五千铁骑停寒谷,三万胡尘逼大同

卷首语

《大吴史?宦者传》附《镇刑司行事录》载:" 德佑十四年,大同卫被围,岳峰自宣府卫请援,选精骑五千,欲经飞狐口驰援。镇刑司监军李谟急奏:' 岳峰素有野心,今借援大同之名,实则欲引北元兵聚歼镇刑司缇骑,扫清异己。其麾下沈毅已率玄夜卫暗布伏兵,飞狐口两侧山谷暗藏弓弩手,待我军入界,便会与北元夹击。'

奏疏随八百里加急送抵紫禁城,李嵩于文华殿附议:' 岳峰与王庆结党多年,若两股兵力合流,拥兵逾万,恐成第二个魏王萧烈。大同卫虽急,然京师安危更重,宜暂止援军,先遣缇骑查其虚实。' 帝萧桓览奏,朱批 ' 岳峰素有边功,朕本信之,然李谟亲在大同,所奏当非虚言 ',命 ' 宣府援军暂停于飞狐口外,听候三法司议决 '。

时飞狐口大雪封山,宣府援军粮草仅够三日,岳峰三上奏疏辩白,皆为镇刑司扣压。谢渊在刑部力陈 ' 边军唇齿相依,岂能坐视大同陷落 ',反被李嵩斥为 ' 党护岳峰,罔顾君恩 ',帝终未纳其言。"

刀笔裁诬奏紫宸,云旗暂驻雪纷纷。

五千铁骑停寒谷,三万胡尘逼大同。

密语藏锋凝暗影,旧案卷牍动君心。

最恨缇骑横险隘,不教忠骨护边尘。

大同卫城楼的血顺着砖缝往下淌,与暴雨汇成细流。李谟站在箭楼阴影里,手里的狼毫在密信上划过 "岳峰按兵不动,似在观望",墨汁掺了防风的胶,在湿冷的空气中速干,字里行间透着刻意的急切。他身后的缇骑正用雪擦拭靴底的血 —— 那是两个试图给宣府报信的大同兵的血,此刻已冻成暗红的冰碴。

"监军大人,这信... 真要写 ' 岳峰与北元暗通款曲 '?" 亲随张全的声音发颤,羊皮纸在他手里抖得像风中的残叶。李谟抬头,檐角的冰棱突然坠落,砸在他脚边的血水里,溅起的冰珠打在密信上,晕开一小片墨痕。"怎么?你想替岳峰辩白?" 他冷笑一声,指尖在 "通敌" 二字上重重一点,"元兴帝当年怎么收拾沈毅的?不就是靠 ' 按兵不动 ' 四个字?岳峰现在停在飞狐口,不是通敌是什么?"

张全望着城外北元的营帐,火把在雨里明明灭灭,像无数双窥伺的眼睛。他想起今早李谟让人伪造的 "岳峰与夜狼部首领的密约",那纸用的是宣府特有的麻纸,墨迹却掺了江南的胭脂,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假。可这信一旦送进宫,足够让圣心起疑了 —— 镇刑司的刀笔,从来不是用来断案,是用来杀人的。

宣府援军的帅帐里,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摇晃。岳峰盯着飞狐口的舆图,指腹在 "狼窝沟" 三个字上磨出红痕 —— 那里是援军必经之路,此刻已被镇刑司的缇骑占了,他们竖起的木牌上写着 "奉旨查奸,闲人免进",字是李谟的笔迹,带着刻意模仿的官腔。

"将军,镇刑司又送来 ' 旨意 ' 了。" 沈毅掀开帐帘,玄色披风上的雪片瞬间融化,在地上积成水洼。他手里的黄绸封套沾着泥,显然是从雪地里拖过来的,"说 ' 三法司议未决,援军不得前进一步 ',李谟还附了张纸条,说... 说您若再敢动,就按 ' 矫诏出兵 ' 论处。"

岳峰猛地拍案,案上的箭杆震得直跳,尾羽扫过那册翻烂的《元兴帝兵法》,其中 "兵贵神速,救邻如救己" 的批注被他指甲掐出深深的痕。"矫诏?" 他声音裹着寒气,像飞狐口的冰,"先帝赐我的 ' 定北令牌 ' 还在,调兵救大同,哪点矫诏了?" 沈毅低头,声音压得极低:"令牌... 镇刑司说 ' 已验明是伪造 ',李嵩在朝堂上呈了 ' 仿造令牌的铜模 ',说是从宣府卫搜出来的。"

帐外传来士兵的咳嗽声,五千援军挤在狭窄的山谷里,夜雨打透了他们的棉甲,不少人已开始发高热。岳峰掀开帐帘,看见最前排的士卒正用体温焐着冻硬的麦饼,饼上的牙印深得像刀刻。"告诉弟兄们,再等一日。" 他的声音在雨里发沉,"明日若还不让过,就算是刀山火海,咱们也闯过去 —— 不能让大同的弟兄死绝。"

臣李谟稽首顿首上言:

窃闻大同卫战报频传,宣府卫岳峰部迁延不进,臣日夜忧思,恐误军国大事。今据镇刑司缇骑密报,岳峰素有不臣之心,借北元围城之机,行剪除异己之实,其罪有三,敢为陛下陈之。

一曰调兵无状,坐视危城。德佑十四年冬十月,大同卫告急,岳峰坐拥宣府精骑三万,却以 "飞狐口积雪难行" 为由,滞留七日未动。臣亲率缇骑赴飞狐口勘验,见道路虽有薄雪,然骡马辎重皆可通行。更可骇者,岳峰私扣镇刑司勘合文书,致使宣府军粮不得过界,此非慢军而何?按《大吴律?军律》:"呼名不应,点视不到,违期不至,动乖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岳峰身为边将,置大同十万军民于不顾,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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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玄桢记请大家收藏:()玄桢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二曰私通敌寇,意图谋反。臣查获岳峰与北元夜狼部首领往来箭书三封,虽字迹模糊,然 "献城"、"内应" 等字隐约可辨。更有甚者,岳峰私熔宣府民铁打造兵器,其工坊隐匿于城西三清观内,每日锻造箭头三千余支。此等行径,分明是效仿魏王萧烈旧事,欲借北元之刀,剪除异己,进而割据北疆。按《大吴律?军律》:"擅造兵器者,斩立决",岳峰罪无可赦。

三曰藐视国法,欺凌监军。臣奉镇刑司之命,核查宣府卫军器账册,岳峰竟指使亲卫张猛拔刀相向,其言曰:"镇刑司算得什么东西!" 此等狂悖之语,实乃目无君上。更兼岳峰私调镇刑司箭簇十万,却谎称 "防宣府异动",其账册批注与李嵩大人笔迹如出一辙。臣有理由怀疑,岳峰与李嵩暗中勾结,意图颠覆朝纲。

陛下明鉴,镇刑司掌军器调遣,乃元兴帝旧制。岳峰此举,名为抗敌,实为谋反。若不速速治罪,恐北疆尽入贼手,祖宗基业毁于一旦。臣恳请陛下:一者,速派玄夜卫缇骑拘押岳峰,严查其通敌证据;二者,罢黜李嵩官职,彻查箭簇调遣案;三者,另选忠勇之将,统领宣府、大同两卫,以固边防。

臣深知边事紧急,不敢稍有懈怠。然岳峰之罪,实乃大吴开国以来未有之变局。臣若隐而不报,必遭万世唾骂。伏惟陛下乾纲独断,早除奸佞,以安社稷。

臣李谟诚惶诚恐,死罪死罪。

德佑十四年夏吉日

镇刑司监军 臣李谟 谨奏

萧桓的目光落在案上那枚 "定北令牌" 的仿品上,铜模上的 "忠勇" 二字刻得歪歪扭扭,确是粗制滥造的假货。可他记得岳峰手里的真令牌,是元兴帝亲手所赐,牌角有个细小的缺口 —— 那是当年萧珏在雁门关用剑鞘砸出来的,岳峰一直珍藏着。"李首辅," 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岳峰父当年为护先帝而死,他若想反,何必等到今天?"

李嵩突然伏地,袍角扫过炉边的灰烬,呛得他连连咳嗽:"陛下!安禄山也是先忠后叛啊!萧烈当年在辽东,哪个不说他 ' 忠勇 '?可一旦兵权在握,还不是敢举兵逼宫?" 他偷瞥萧桓的脸色,见帝王指尖在令牌仿品上摩挲,又补了句,"飞狐口地势险要,若岳峰真有异心,凭五千兵就能截断京师与大同的联系,到时候... 后果不堪设想。"

刑部值房的漏刻滴过亥时,谢渊还在翻镇刑司的 "边军异动档"。案上的烛泪积了寸许,映着他眼下的青黑 —— 他已三天没合眼,从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找出七处李谟篡改的痕迹,包括将 "大同卫急缺箭矢" 改成 "王庆私藏箭簇十万",将 "宣府援军粮草告罄" 改成 "岳峰囤粮养私兵"。

"谢尚书,三法司的议决出来了。" 周立仁推门进来,手里的文书盖着三个朱印,红得刺眼,"李首辅主笔,说 ' 岳峰嫌疑未清,暂禁援军,待查明再说 '。" 他将文书放在案上,纸页间掉出半张飞狐口的舆图,上面用红笔圈着 "宣府援军" 的位置,旁边批着 "谨防异动"。

谢渊抓起舆图,指节捏得发白,图上的飞狐口被画成了锯齿状,像张开的獠牙。"谨防异动?" 他冷笑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值房里回荡,"等他们查清楚,大同卫的弟兄早成了北元的刀下鬼!" 他突然想起于谦的《守边策》,其中 "边将相疑,如断指之不能相援" 的句子,此刻读来字字泣血。

周立仁望着窗外的雨,檐下的铁马在风中乱响,像谁在低声哭泣。"谢尚书," 他声音发哑,"李嵩说... 若咱们再逼,就奏请陛下查 ' 宣德三年岳峰救王庆 ' 的旧案 —— 当年岳峰为救王庆,擅调了雁门关的兵,按律也是死罪。"

飞狐口的雪下了整整一夜,宣府援军的马已开始啃食帐篷的毛毡。岳峰站在山坡上,望着镇刑司的关卡,木牌上的 "奉旨查奸" 在雪光里泛着冷光。沈毅从怀里掏出块冻硬的麦饼,递给他:"将军,谢尚书的密信,藏在饼里送来的。"

麦饼被掰开时,里面的油纸裹着八个字:"李谟造假,帝疑未消。" 岳峰的指腹抚过那纸,上面还带着谢渊的体温,墨迹被焐得有些发糊。他突然想起十年前雁门关,谢渊还是个巡按御史,冒雪送来的军粮里,也藏着这样的字条:"坚持住,朝廷信你。" 可如今,"信" 字已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北元的号角声从大同方向传来,沉闷得像丧钟。岳峰将麦饼塞进嘴里,雪水混着饼渣在喉咙里打转,剌得生疼。"传我令," 他转身走向战马,手按在刀柄上,"吹号,拔营。镇刑司的卡子敢拦,就... 撞过去!"

沈毅的瞳孔猛地收缩:"将军,这是要... 抗旨?" 岳峰的目光扫过五千冻得瑟瑟发抖的士兵,他们的甲胄上结着冰,却个个握着刀,眼里的光比雪还亮。"抗旨?" 他低声道,"我只是想让弟兄们活着看到大同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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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玄桢记请大家收藏:()玄桢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镇刑司的缇骑在飞狐口拉起了铁索,上面挂着 "擅闯者斩" 的牌子,铁索上的冰棱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李谟的亲随张全骑着马来回巡视,手里的鞭子抽打着结冰的地面,发出脆响。他看见宣府援军的旗帜在风雪里移动时,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 那些士兵的眼睛,像极了当年雁门关被北元围困时的岳峰,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放箭!警告他们!" 张全的吼声变了调,缇骑的箭射在宣府军前的雪地上,插成一片箭林。岳峰勒住马,看着最前排的士兵用盾牌护住脸,箭簇打在盾上的声,像雨点砸在铁皮上。"张全," 他的声音透过风雪传过去,"你爹是雁门关的老兵,他教过你 ' 边军不打边军 ',忘了?"

张全的鞭子掉在地上。他爹当年就是为了护岳峰死的,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 "跟着岳将军,没错"。可现在,他却要对着岳峰放箭。雪落在他脸上,化了又冻,像在哭。

铁索后的缇骑突然骚动起来 —— 他们看见宣府军推着几架投石机,石头上裹着布条,上面写着 "大同卫急报",墨迹被雪水晕得发蓝。"让开!" 岳峰的战马人立而起,"再不让,这些石头就砸在你们头上!"

紫禁城的早朝还在继续,李嵩正唾沫横飞地说着 "岳峰目无君上,竟敢冲撞镇刑司关卡",突然被殿外的喧哗打断。李德全连滚带爬地进来,手里的急报沾着雪:"陛下!宣府援军... 冲过飞狐口了!岳峰说... 说 ' 再等下去,大同就成北元的了 ',还说... 要带着大同卫的血书来面圣!"

萧桓猛地拍案,龙椅的扶手被震得松动,案上的 "定北令牌" 仿品摔在地上,裂成两半。"反了!他真反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震怒,更多的却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 岳峰真敢闯飞狐口,要么是真急了,要么是... 真有恃无恐。

谢渊出列,朝服下摆扫过地上的碎令牌:"陛下!岳峰若要反,何必带血书来面圣?他是想让您看看大同卫的弟兄是怎么死的!" 他伏地叩首,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请陛下速发援军,再迟... 宣府、大同两卫皆危,北元便可长驱直入!"

李嵩脸色煞白,手指着谢渊:"你... 你这是逼宫!" 谢渊抬头,目光如炬:"臣是在救大吴的江山!" 殿外的风雪突然变大,卷着哨声穿过宫墙,像无数边军在呼喊。

飞狐口的铁索被投石机撞断时,张全闭上了眼睛。他听见缇骑的惊呼,听见宣府军的马蹄声踏过雪地,却没有下令阻拦。有个宣府兵扔给他一个包裹,里面是件旧棉袄 —— 那是他爹当年穿的,岳峰一直收着。棉袄里藏着张字条:"你爹说,边军的刀,该对着城外的敌人。"

李谟在大同卫收到飞狐口失守的消息时,正用朱砂在密信上写 "岳峰叛乱"。突然传来城楼的呐喊,他跑出去,看见宣府军的旗帜出现在地平线上,像一道劈开风雪的光。北元的攻城部队开始后退,夜狼部首领的吼声在雨里回荡:"岳峰来了... 撤!"

王庆拄着断矛站起来,血从他的额头流进眼睛,红得像夕阳。他望着宣府军的方向,突然笑了,笑声震落了檐角的冰,砸在李谟的密信上,将 "通敌" 二字泡成了模糊的墨团。"我就知道," 他对身边的士兵说,"岳峰不会让咱们死的。"

岳峰的马踏进大同卫时,暴雨刚好停了。他翻身下马,踩在泥泞的城门口,看见王庆靠在垛口上,手里还攥着那本被血浸透的箭库账册。"你看," 王庆的声音气若游丝,翻开账册上 "李嵩批文" 的那页,"我就说... 不是你扣的箭。"

岳峰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他身上,风卷着远处镇刑司缇骑撤退的烟尘,像一条灰黑色的蛇。"李谟跑了," 沈毅在他身后说,"往京城方向,说是要去奏报 ' 岳峰兵变 '。" 岳峰抬头,望着紫禁城的方向,云层裂开一道缝,露出的天光白得刺眼。

"让他去。" 他弯腰抱起王庆,往城里走去,"我带了大同卫的血书,共三千七百份,每份上都有弟兄的指印。等王庆好点,咱们一起去紫禁城 —— 我倒要让陛下看看,镇刑司的刀笔,是怎么写死这些忠魂的。"

城头上的士兵开始欢呼,声音在雨后的空气里传得很远。岳峰望着他们冻裂的嘴唇,突然想起元兴帝的话:"边军的忠,不在奏疏里,在血里。" 此刻大同卫的血混着雨水,在地上汇成溪流,流向远方,像在诉说着什么。

《大吴史?边防志》载:"德佑十四年,岳峰闯飞狐口援大同,大败北元夜狼部,斩敌五千,俘其首领。捷报送京,帝萧桓览之默然,命三法司彻查镇刑司阻援事。李谟因 ' 构陷边将 ' 被革职,流放岭南;李嵩虽未获罪,然帝对其渐生疑隙,未再委以边军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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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玄桢记请大家收藏:()玄桢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岳峰将大同卫的血书呈于紫禁城,萧桓在暖阁看了三日,终叹曰:"朕错信奸佞,苦了边军。" 命礼部为大同卫阵亡将士立碑,碑上刻 "忠魂不昧" 四字,为帝亲笔。

片尾

《大吴史?萧桓本纪》载:"德佑十五年,帝罢镇刑司监军之职,复设边军互援制,诏曰 ' 宣府、大同、蓟州三卫,遇警可径自驰援,不必请旨 '。岳峰仍守宣府,王庆调守蓟州,二人常互遣信使,边关晏然。"

卷尾

镇刑司阻援一案,是大吴中叶权力博弈的缩影。李谟的构陷、李嵩的煽动、萧桓的犹豫,织成一张针对边军的罗网,而飞狐口的风雪,不过是这张网上的冰棱,折射出君权与将权的永恒矛盾 —— 帝王怕边将拥兵成患,权臣怕边功盖过己身,唯有边军的血,在这层层算计里,红得刺眼。

岳峰闯飞狐口的决绝,谢渊在朝堂的力辩,王庆死守大同的坚韧,终让真相穿透迷雾。这世间最锋利的,从来不是镇刑司的刀笔,是边军 "宁抗旨也要护袍泽" 的血性;最坚固的屏障,也从来不是紫禁城的宫墙,是 "忠魂不昧" 四个字刻在人心上的重量。

多年后,飞狐口的老卒还会指着那道被投石机撞断的关隘,说当年岳将军的战马踏过雪时,蹄印里都冒着热气。他们不懂什么叫 "构陷",什么叫 "君疑",只记得那天宣府军的旗帜出现在风雪里时,所有人都哭了 —— 原来比圣旨更能救命的,是从不相负的弟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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