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蟒突然飞起,一口将破虚境的供奉吞下,整个画面定格在那血盆大口闭合的一瞬间。
魔蟒吞完人后,孙供奉还在不停的在它肚子里挣扎。
它吃痛的嘶嘶了两声,直接在空中盘成一个圈,只听得肚子中某些血肉骨骼破碎的声音……然后再无动静。魔蟒悬空在飞舟前,身上灰黑的鳞甲反射着冷峻的光,它吐着信子,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霎时间,舟上人寂静无声,一群人在极度震惊里,不知所措。
孙章语论无次:“蟒,蟒……五阶!”
丞可一个都没打算放过,在他看来,旧人间的贵族已经享受过极乐了,那就应该归于极乐。
正在这时,随身携带的通讯器动了。
丞一看号码,通讯显示二狗。
“喂。”
“玩够了没!”
“你来秦国了?”
“你不回来,我只能来靖安城直接打给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等等吧。”
“你特么脑子有病啊,木桃这一个月神神经经,整个人颓废的都快废了。商地多少大事等着你拍板,你理想都忘了?信念……”
丞突然插嘴道:“我死过一回了。”
通讯器那头好一阵沉默,似乎整个人都被这句话打乱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废话:“又活了?”
“活了,发现一些事儿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清剑,月刀,颜师,老头,刀圣,月神……很乱,理不清。前些日子我还见到了一个能看到鬼魂的小和尚……”
那边传来二狗深沉的声音:“我懂了……”
“你懂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这样的世界与我在蛮荒界试炼有什么不同?
在那边,我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我说世界怎么样,它就必须怎么样。
可,怎么就能这样!
世界应该以大多数人的期望塑造。
你懂吗!那些人明明可以,却又不,现在想借我的手,你懂吗!这个共识是多可怕,你懂吗!一旦做完这个馒头,那就要开始抢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就说最后一句,你……还记得九娘吗?”
说罢,他不等丞回应,就挂了通讯器。
九娘?九娘……九娘!
记忆中那久远的身影,音容相貌不仔细想,却也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大刀帮的男人们走后,她整天坐在木盆里,使劲的搓,就使劲的搓……只记得她带给他肉干,对他非常照顾……只记得,她死了,死的不清不白,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如同一颗尘埃。
这些年了,无儿无女也无后。
若是有地府,若是地府只能收至亲供奉的纸钱,那她一定是个饿死鬼或者鬼中的穷鬼……
丞在蛮荒界过了四十五年,每一分每一秒都真实的流淌过……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恍恍惚惚。某些时刻,他不禁问自己,究竟是在人间,还是在蛮界,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是在试炼外,还是试炼进行中?我是不是从一个梦走到了另一个梦?从一个幻界走到了另一个幻界?
怀疑终究会割裂一切。而,信任才刚刚开始……
少年时的愿景再度浮现,十年文道的豪气也重新回荡,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这颗棋子能砸碎棋盘,顺便能砸碎那些杂碎的实力之上。
虚空气息转换阵在手,破虚境指日可待。
丞心里默念:“师父,你去哪了,最后一页还没有给我啊!”
没有那一页,就没有掀桌子,抽刀子的实力。仅仅靠他推演,又不能保证正确。
我有底气人间事儿,就是一剑事儿的时候,就是十年文道实现的时候,也是十年武道交卷的时候。
商丞,从不相信逆风翻盘。
商丞,从不相信拼命就能活命。
商丞,从不相信小概率事件。
能摁死对手,凭什么要送经验?君不见,月神杀木桃派出的是什么阵容?那就是丞的榜样!
不然,你以为这是活在画本里呢?底层的蝼蚁长上翅膀就能逆天?村里的傻子被流星砸中就能成神?流落人间的皇子逃难就能拉起一彪人马?说几句大道理就有美女投怀送抱,就有武林豪杰誓死相随?
别逗了!丞要不是儒圣十年洗涤道基,又要来三千里商地。要不是剑神亲授,刀圣赠药。要不是清剑嫡传,国师弟子。他凭什么去施展报复?
从底层爬上来的,用尽一生的力气也只能向上爬。抬头看,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所有的心气儿都在爬行里消磨了,到头来淹没在制度里,找一个安乐窝,就这样过去了……
这样的人生,谁又能说不成功呢?
这样的人生,多好啊。生在城市里,有外面劳苦的奴隶养着。成为了修士,就能妻妾成群,美酒佳肴……
可,我来自奴隶啊。
可,我是野人啊。
丞定了定神。
抹了抹脸,变成了商鞅的模样。
商鞅冷冷道:“我,就是酒真人的亲传弟子,商鞅。”
商鞅露出真容的一瞬间,孙章如遭雷劈!整个人瘫坐在飞舟上,忘了呼吸,少顷,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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