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公寓厨房的小米南瓜粥正冒着绵密的热气。顾沉舟用勺子把粥表面的浮沫撇去,盛在温好的骨瓷碗里,旁边摆着两枚去壳的水煮蛋——蛋白剥得光滑,蛋黄是苏晚爱吃的溏心,还有一小碟切好的草莓,用淡盐水泡过沥干了水。“今天做B超,别吃太饱,粥喝小半碗就行,”他递过叶酸片,指尖碰了碰苏晚的手背,“产检包我已经确认过了,针织衫、温水、椰子水都在,路线也记熟了,8点准时出发,不慌。”
苏晚接过粥碗,发现粥里的南瓜煮得化在米里,入口即化,忍不住说:“你连南瓜都煮这么烂?”顾沉舟帮她夹了半颗草莓:“怕你吃完不舒服,南瓜软和,还能补点维生素。”话音刚落,特助发来微信:“今日无需您处理工作,仅需睡前确认一份文件归档邮件即可。”顾沉舟回了个“收到”,就把手机揣进外套内袋:“工作的事都妥了,今天专心陪你做检查。”
八点整,两人准时出发。顾沉舟开得极稳,避开了早高峰的车流,比预计时间早十分钟到了医院停车场。他先下车绕到副驾,打开车门时垫了块软布在车门框上:“别碰着腰。”扶着苏晚走到B超候诊区,护士笑着迎上来:“3号检查室温度已经调好啦,您二位稍等两分钟,前面就一位患者。”顾沉舟赶紧掏出小本子,在“B超产检”那页添了句“3号室温度达标,候诊顺利”。
叫到苏晚时,顾沉舟拎着产检包跟进去,帮她把宽松的针织衫下摆轻轻撩起来,又从包里拿出暖宝宝贴在她腰侧:“别凉着。”医生把探头放在苏晚小腹上,没过几秒,屏幕上就出现了小小的孕囊,清晰的胎心搏动随着“咚咚”声跳动。顾沉舟凑到屏幕前,眼神瞬间软下来,悄悄握住苏晚的手:“医生,宝宝现在多大呀?”医生笑着说:“孕9周 2天,大小刚好,胎心162次/分,很健康。”顾沉舟立刻掏出手机,把胎心声录下来:“回家给你反复听。”
检查结束后,顾沉舟帮苏晚穿好衣服,递过温水:“喝两口润润嘴,刚才医生说下次产检在两周后,要查尿常规,我已经记在备忘录里了。”他还跟医生确认:“孕早期能吃的坚果有哪些?她最近想吃核桃。”医生建议“每天3颗核桃,磨碎了吃更好消化”,顾沉舟赶紧在小本子上补记。
从医院出来,两人去了之前约好的蔬菜粥店。顾沉舟提前跟店家说了“粥要稠点,加切碎的青菜和胡萝卜”,店员端上来时,他先撇去表面的油花,再用勺子舀了小口吹凉:“尝尝温度,刚好。”苏晚吃着粥,顾沉舟才点开特助发来的文件归档邮件,快速扫了两眼确认无误,回复“归档通过”,就把手机锁屏:“吃饭的时候不看工作,陪你好好吃。”
下午两点,两人回到公寓,刚进门就听见门铃响——是喜糖店送来了定好的喜糖。顾沉舟让苏晚坐在沙发上歇着,自己去核对数量:“总共68份,3份孕妇款、2份无糖款都单独装在粉色袋子里,标签没贴错。”他拆开一份常规款,闻了闻:“没异味,包装也没压坏,先放阳台通风,明天再整理摆放。”苏晚凑过来看,发现孕妇款的喜糖盒上印着小小的“软质无蔗糖”字样,忍不住笑:“你连标签都让他们印这么细。”
顾沉舟帮她把靠枕垫在腰后:“怕拿混了,印清楚踏实。我跟婚庆经理说了,婚礼当天把喜糖摆在休息区的小茶几上,孕妇款和无糖款单独放,贴个小牌子,方便大家拿。”他还拿出婚礼流程表,在“喜糖摆放”那栏画了个圈:“到时候我提前半小时去场地,亲自摆,确保位置对。”
傍晚散步时,顾沉舟扶着苏晚的胳膊,走在小区的柏油路上,手里攥着刚买的核桃:“医生说磨碎了吃好,回家我就用料理机打碎,掺在明天的粥里。”走到凉亭时,他扶苏晚坐下,把录好的胎心音频放给她听:“你听,宝宝的心跳多有力,以后每天晚上都听着睡。”
晚上睡前,顾沉舟帮苏晚按揉腰侧,手法比之前更轻了——医生说孕9周腰腹更敏感,他特意减了力度。“明天早上给你做核桃小米粥,”他边揉边说,“下午我们在家整理喜糖,把孕妇款和无糖款单独放好,其他的按座位表分好,到时候直接带去场地。”他还把今天的B超单放进活页夹,贴了张便签:“孕9周 2天,胎心162次/分,健康”,放在玄关柜最显眼的地方。
月光落在活页夹和阳台的喜糖盒上,顾沉舟帮苏晚盖好薄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腹:“宝宝今天表现特别好,妈妈都放心了吧?”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耳边温柔的声音,心里满是踏实——有他把每一次产检、每一件婚礼小事都放在心上,孕期的日子,每一天都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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