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离开猎户屋时,门框上的金属丝仍在嗡嗡作响,仿佛无数只蜜蜂在振翅,发出持续不断的嗡鸣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刺耳,让人不禁心生烦躁。
我紧紧握着那枚“祭”字罗盘,掌心能明显感受到断针的微微发烫。而那枚指北针,被老胡塞进了裤兜,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我依然能感觉到它在疯狂地颤动,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急切地想要挣脱束缚。
叶小孤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军靴踩在落叶上,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的背影在昏黄的阳光下被拉得又细又长,仿佛是一道随时会融入山雾中的影子,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我说老叶啊,你走慢点成不?”
老胡的粗嗓门突然在林间响起,显得格外突兀。他背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呼哧带喘地努力跟上叶小孤的步伐,“这破林子真是邪门得很,刚才我明明瞅见那棵松树是直挺挺的,可等我转个弯再看,它居然长歪了!”
老胡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左侧的那棵油松。果然,那棵树的树干明显朝着溪流的方向倾斜,而且树皮上还留着一道新鲜的划痕,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抓过一样。
我死死地盯着那道划痕,脑海中突然闪过猎户屋门框上的刻痕,它们的形状竟然一模一样!这一发现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手背上的青黑北斗也开始发烫,仿佛在提醒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叶小孤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像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一般,弯腰捡起一片落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那侧脸的线条,冷硬得如同一块石头,没有丝毫的表情。
“不是树歪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他的指尖轻轻地捻着那片雪岭云杉叶,仿佛那片叶子有着千斤重。
老胡听了叶小孤的话,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水壶,仰头灌了一口。“路还能自己动?叶哥,你别吓唬人了。我姥姥说过,会动的路那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勾引男人的魂魄呢——”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哎哟!”只见他手中的水壶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走了一样,“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然后骨碌碌地滚向溪边。
我们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那水壶顺着溪流往上漂去。水花逆流的声响“哗哗”地响着,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水底推着它前进。
就在刚才,老胡还在谈笑风生,但突然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嘴巴紧紧地闭上,脸色变得比溪底的石头还要苍白。我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逆流的溪水,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那溪水本应是清澈见底的,但此刻却似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我盯着那溪水,喉咙不自觉地发紧,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我手中的罗盘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断针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一般,疯狂地跳动起来,最后竟然直直地指向了溪流的中央。我心中一紧,知道那里一定有什么异常。
我定睛看去,只见水面下似乎有一个黑影迅速掠过。那黑影的速度极快,而且形状细长,绝对不是普通的鱼。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黑影看起来就像是无数根红绳在水底纠缠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叶小孤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蹲在溪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进水里。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刚接触到水面的一刹那,他像是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定睛看去,只见他的指尖沾着一滴水珠,那水珠在阳光下竟然泛着银光,仿佛是一滴液态的金属。更诡异的是,当那水珠落在地上时,竟然瞬间凝成了一颗细小的金属珠,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
“是磁石矿脉的影响。” 他擦了擦指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但这强度不对劲,正常矿脉不会让水流逆流。” 他突然转头看我,眼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你手背上的印子,是不是更清楚了?”
我下意识地缩手,手背的青黑北斗确实越来越清晰,“破军” 位置的红点像渗了血。老胡凑过来看,突然怪叫一声:“娘嘞!这玩意儿还会动!” 他指着我手腕,那里的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细小的虫子顺着血管爬,“这这这... 是不是中了啥邪祟?我太爷爷日记里写过,被山鬼缠上的人身上会长这玩意儿!”
叶小孤对他的大惊小怪无动于衷,自顾自地从背包里摸出一把工兵铲。他手持铲子,毫不犹豫地将其插入溪边的泥土中,深度大约有半尺。当他将铲子拔出时,铲尖上缠绕着一些银白色的细丝,这些细丝与猎户屋门框里的金属丝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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