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姑娘家,竟敢隨隨便便跟人出来喝酒,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
苏牧一口一杯小酒,锐利的目光似乎可以將她看透。
“我给我爹说,这个祸是我自己闯的,我自己去找巡城御史大人说清楚!”
叶寒秋深呼一口气,没想到苏牧竟然这么不好忽悠。
“大人,您身为巡城御史,办案一定要明察秋毫,千万不要冤枉了我。”
叶寒秋被苏牧看得,竟有一些不自信了,却也只能强装镇定,继续说:“大人,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会像是一个刺客,就是看著也不像啊!”
此时!
郭敬之带著两名衙役,快步地登上了二楼。
沉重的脚步声,惊动了正在饮酒的二人。
叶寒秋神色一紧,她知道这是来捉拿自己的。
郭敬之想要动手,却被苏牧制止住了,並挥手示意让他们在一旁守著。
叶寒秋心中一惊,这傢伙早就埋伏好了,真是一个狡猾的人,就等著我带人上鉤了,若是真动手恐怕会让他们白白送命,叶寒秋並不想眼睁睁看著他们死。
正是此时!
一壶紫月佳酿,在二人不知不觉间饮光了,小二倒是很自觉地把第二壶酒端来。
“酒来了……二位请慢用!”
苏牧自然很清楚的察觉,自己没有要酒,他却自己端上来,显然这酒有问题。
看著她满心复杂地站起身,拧动了酒壶上的开关。
瞬间里面的紫月佳酿,变成了一口封喉的毒酒。
苏牧端详著叶寒秋的面部表情变化,发觉她並不是真的想毒死自己。
同样!
叶寒秋很清楚毒杀他,並不是一件明智的地方,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京都站稳,若是把他毒死了,不就证明自己就是刺客了吗。
他们现在最终的目的是刺杀当今皇帝,而不是眼前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虽然知道我是刺客,並没有確凿的证据,自己也並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为了一楼兄弟们的命,为了能够顺利刺杀皇帝,叶寒秋果断放弃下毒。
况且!
他们並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一定要致他於死地,他们这些淮阴城遗孤。
没有当今皇帝的旨意,独孤剑又怎么敢屠杀淮阴郡城上下五十八万无辜之人的性命。
若是真把他毒死了,他们一定逃不出去的,刺杀皇帝的计划也会泡汤,他们这些淮阴城遗孤再也报不了仇了。
苏牧缓缓地端起酒杯,就在酒杯快要靠近嘴唇的时候。
“我们打一个赌怎么样?”
苏牧轻轻地闻了一下,还真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將酒杯放下,好奇地问道:“我倒是想听听,想和我打什么赌!”
苏牧指了指外面说:“我赌你不敢从这个地方,跳到湖中的小船上面!”
苏牧看著她闪烁的眼神,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样!
不过他还是选择配合:“如果我要是贏了呢!”
叶寒秋笑著回应:“如果你贏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苏牧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说:“好,如果我贏了,你必须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一些什么人,乾元京都谁才是你们的靠山,你们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叶寒秋绝美的容顏下,隱藏著难以琢磨的心,她自然不会告诉苏牧在繁华的京都下面,隱藏著一座地下王城。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牧看著她都到这个时候,竟还在装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甚是有些恼怒。
怒声说:“如果你听不懂,我可以请下面的人上来坐一坐,我听听他们怎么说!”“我又不认识他们,叫他们来又有什么用!”
“若是他们死不承认,我確实也没办法。”
苏牧继续沉声说:“不过,这酒是怎么回事,这个好像是八宝转心壶吧!”
叶寒秋急忙否认:“什么八宝转心壶,九宝转心壶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牧看著叶寒秋的眼睛,一眼就將她看穿,反观叶寒秋看不穿苏牧在想什么。
苏牧站起身转动了酒壶,给叶寒秋倒了一杯,端在她的面前,示意让她喝下去!
“你敢不敢喝下去?”
叶寒秋在心中沉思,这傢伙是怎么看穿的,但她同样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並不想要自己的命,她决心赌一把。
端起手中的酒杯,毫不犹豫的就要喝下去。
“你疯了……!”
苏牧狠厉的打掉她的酒杯,虽然明知道她是刺客,可自己並不想要他的命,苏牧只是想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
叶寒秋冷笑道:“大人,我赌贏了!”
苏牧不禁有些自嘲,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今日竟然败在了叶寒秋的手中。
“罢了……!”
苏牧轻嘆一声,继续说:“敬之,不许为难下面的人,一会让他们离开这里。”
“是……世子爷!
隨即!
苏牧拉著叶寒秋来到长廊,搂著她纤细的小蛮腰。
神情对视地说:“现在轮到我的赌约了!”
只见!
苏牧淡定一笑,搂著叶寒秋跳了下去!
郭敬之连忙来到长廊前,直到看到苏牧平安落在船上,才放下悬著的心,他虽然不知道苏牧到底要干什么,却也不想让苏牧受伤,他还没来及报答苏牧。
苏牧搂著叶寒秋平稳的落在小船上,倒是把小船內的弹奏乐器的几个人下了一跳。
“你们什么人!”
苏牧倒还是十分淡定说:“你们不用紧张,你们弹奏的乐器,真的是太好听了,我们二人忍不住地想过来听一听。”
隨后!
苏牧丟给他们十两银子:“你们继续演奏!”
反观!
郭敬之带著衙役来到一楼,看著他们还在持刀对峙。
此时的郭敬之与之前在教坊司里面,简直是判若两人。
强壮的身躯倒显得有那么几分威严,冷声地说:“这一次算你们走运,我不为难你们,最好立刻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说著!
拿起桌上一个酒杯,紧紧地握在手里。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使劲竟然將手中的酒杯,瞬间捏成了粉末状,最终落在了地上。
他们没想过眼前的人,其貌不扬竟然这么厉害。
相互对视一眼,淡定的撤出云轩阁,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郭敬之並没有离开,而是死死的盯著船上的情况。
叶寒秋看到他们离开,这才放下悬著的心,不过也该思考如何离开这里了。
苏牧扶著叶寒秋说:“我已经放他们走了,你是不是该兑现诺言告诉我你们是谁,你们身后的靠山又是谁?”
叶寒秋一把推开了苏牧,冷笑地道:“你还真是天真,明知道我要杀你,你竟还敢跟我出去,就不怕我现在动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