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食堂 第231章 翠竹粉蒸鱼

秋天的港城总带着点黏腻的凉意，晨雾还没散尽，小巷食堂二楼的窗户就透出昏黄的光。潮湿的空气裹着咸腥的海味钻进窗缝，在木质地板上洇出深色水痕。古月盘腿坐在地板上，浅灰家居服的袖口沾着细碎的竹屑，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还沾着片没扫干净的竹皮。他面前散落着五根青竹，竹身带着新鲜的竹节纹路，切口处泛着淡绿色的潮气，旁边的纸箱里，篾刀、刮刀、卷尺摆得整齐，却连一件像样的竹制品都没见着。

手机支架架在腿边，屏幕里的手艺人指尖翻飞，竹条像听话的孩子般在掌心穿梭，转眼就编出半个圆润的竹篮底。阳光透过薄雾斜斜照进来，在屏幕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却丝毫没影响老师傅稳定的节奏。古月学着样子，攥起两根被汗水浸得发滑的竹条往一起编，刚交叉绕了两圈，竹条一声散开，带着的竹屑扑了他满脸。他下意识地眯眼，指尖却被翘起的竹刺扎了下——细细的刺尖钻进肉里，泛起一点红。

嘶——古月吸了口气，把手指凑到嘴边含着，舌尖能尝到淡淡的竹腥气。窗台上的薄荷盆栽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几片枯叶飘落在凌乱的竹条间。他捡起散落的竹条，看着屏幕里规整的竹篮，再看看自己手里歪歪扭扭的半成品，忍不住叹气：这非遗看着简单，怎么比拆炸弹还难？

“咔嗒”一声，老旧木门的铜制门轴发出细微的呻吟，二楼的门被缓缓推开。苏沐橙斜挎着帆布包，左手拎着印有“晨光早点”字样的牛皮纸袋，右手握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豆浆，氤氲的白雾在她金丝圆框眼镜上蒙上一层薄纱。浅紫休闲卫衣胸前印的“非遗观察员”卡通小人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那小人头戴斗笠、手持竹篾的模样，此刻倒像是在无声嘲笑古月的“非遗初体验”。卫衣兜帽上别着的迷你竹编挂件是上次古镇之行的纪念品，精巧的菱形纹路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屋内凌乱的竹编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她刚迈过门槛，脚下突然被横七竖八的竹条绊得踉跄，豆浆在纸杯里晃出细密的涟漪。低头望去，忍不住笑出声来：“阿月！你这是在‘拆竹子’还是‘编竹篮’？我早上出门时你拍着胸脯说要做‘竹编大师’，现在倒好，竹条没编好，先把自己扎成‘刺猬’了！”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惊飞了窗台上啄食面包屑的麻雀。

古月手忙脚乱地把扎了刺的手指藏到身后，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苏沐橙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轻轻捏着他的指腹，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将那根细如牛毛的竹刺照得纤毫毕现。“还藏？都出血了。”她嗔怪道，语气里却满是心疼。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草莓图案的创可贴，撕开封口时，塑料纸发出轻微的“刺啦”声，混着豆浆的豆香在屋内弥漫开来。

她半跪在木地板上，姿势虔诚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挑出竹刺，动作轻得仿佛在处理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古月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嘴硬：“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当年在雨林执行任务，比这深的刺都自己拔。”话音未落，手腕突然传来苏沐橙轻轻的一掐，酥麻的感觉顺着神经窜上心头。

“是是是，月老板最厉害。”苏沐橙笑着把创可贴贴在他指尖，还特意用拇指按了按边缘，确保贴合得严严实实，“不过你这地理博士、厨师的全能人设，怕是要栽在竹编上啦？”她直起身子，用脚尖点了点地上那堆“烂摊子”——编了一半散架的竹篮底歪歪扭扭，活像颗被揉皱的五角星，几根竹条纠缠在一起，宛如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更滑稽的是，不知何时，一根竹条悄悄勾住了古月的裤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古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耳后根瞬间烧得滚烫。他猛地伸手把那“五角星”扒拉到一边，嘴里嘟囔着：“这竹条太滑了，不听话。”话刚说完，手机屏幕里的手艺人又行云流水地编好了一根竹篮提手，竹条在他手中温顺得像听话的孩童，与地上凌乱的“战场”形成强烈反差。窗外，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枯黄的树叶，轻轻拍打着玻璃，仿佛也在为这场竹编“闹剧”鼓掌。

苏沐橙刚把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放在原木桌上，瓷碗底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叮”声。晨光斜斜穿过窗棂，在青竹堆上洒下细碎的金斑，古月忽然蹲下身，手指拂过沾着蛛网的竹枝，晨露顺着他掌心的纹路蜿蜒而下。他忽然像被闪电击中般直起身，眼中迸发的光彩惊得苏沐橙手里的油条差点滑落。

“谁说非遗只能是竹编？美食也能是非遗！”古月的声音里裹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将青竹贴近耳畔轻轻叩击，听着竹壁发出的清越回响，指尖摩挲着竹身天然的纹路，“你听这声音，多干净透亮！”

“啊？”苏沐橙慌忙咽下嘴里的油条，豆浆在瓷碗里晃出涟漪，“你又想搞什么？这竹子能吃还是能喝？”她瞥见古月裤腿上沾着的草屑，想起昨夜他在书房研究竹编工艺到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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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巷食堂请大家收藏：()小巷食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炒米粉要小火，不然容易糊，糊了就发苦。”古月一边翻炒，一边对着围在灶台边好奇张望的学徒们叮嘱道。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锅里的大米，时不时用手捏起一粒大米，放在指尖轻轻搓开，仔细看看里面有没有熟，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等大米变成深沉的金黄色，每一粒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果断关火，将米粉倒在那只承载着无数回忆的竹筛里晾凉。竹筛是他妈留下的，筛眼细密均匀，如同一张精致的网，能把炒焦的米粒毫不留情地筛出去，就像母亲筛选生活中的杂质，留下最美好的部分。

晾凉后的米粉透着一股清爽，古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倒进那座古朴的石磨里。石磨是青石做的，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温润，磨柄上缠着鲜艳的红布条，那是过年时苏沐橙系的，带着少女的温柔与俏皮。他深吸一口气，顺时针转动磨柄，手臂有节奏地发力，米粉像细雪般从磨缝里缓缓漏出来，落在洁白的瓷碗里，细腻得仿佛能被微风轻轻托起随风飘远。磨好后，他又拿出那把细密的细筛，仔仔细细地筛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粗颗粒，嘴里还喃喃自语：“粉细了，裹在鱼肉上才均匀，口感才好。”

调酱汁时，古月从橱柜里拿出一罐去年秋天亲手酿的郫县豆瓣酱，放在那块有着深深刀痕的案板上。他拿起刀，开始细细剁碎豆瓣酱，豆瓣酱里的红油很足，剁的时候，红油顺着刀背缓缓流下来，在案板上积成小小的油珠，像一颗颗红宝石。他往剁碎的豆瓣酱里加了一勺色泽清亮的生抽、半勺浓稠的老抽，“老抽是用来上色的，能让鱼肉变成诱人的酱红色。”他一边解释，一边又加了半勺白糖，“这个能中和豆瓣酱的辣味。”接着，五瓣蒜末被他剁成细腻的泥，最后加了一勺香气四溢的香油，用筷子顺时针搅拌起来。随着搅拌，酱汁渐渐变得浓稠，缓缓地挂在筷子上不掉，散发着浓郁醇厚的香气。

“酱汁要裹均匀，不然有的地方咸有的地方淡。”古月用勺子舀了点酱汁，滴在米粉里，然后用手轻轻抓匀，原本洁白的米粉瞬间变成了诱人的淡红色，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又香又辣，那熟悉的味道，是地道的川蜀味道，是记忆中家乡的味道。

古月把焯烫好的竹筒放在蒸架上，竹筒表面还凝着细密的水珠，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他从古朴的陶碗中舀出炒好的米粉，手腕轻抖，约20克米粉如金沙般簌簌落下，刚好铺满竹筒底部：“铺一层粉，避免鱼肉直接接触竹筒，防止粘底。”这米粉是他用本地早稻，拌着八角、桂皮等香料细细炒制，磨粉时特意保留了些许颗粒感，咬开能尝到焦香。

接着，他取出腌制了整夜的鲈鱼。鱼身裹着秘制酱料，在瓷盘里泛着琥珀色的光。古月小心翼翼地将鱼放进竹筒，特意让鱼身朝上，鱼腹微微张开，这样每一丝鱼肉都能充分吸收米粉的香气。腌制用的酱料是用陈年黄酒、本地豆瓣酱，再加入炒香的姜末、蒜末，经三小时慢熬而成，酱香里透着微微的甜。

他拿起古朴的木勺，舀起调好的酱汁。酱汁呈浓郁的红棕色，表面浮着一层透亮的油花。当酱汁浇在鱼身上时，“滋滋”声响起，酱料顺着鱼的纹理缓缓流下，渗入每一寸鱼肉。随后，他又铺上约50克米粉，这次米粉铺得更厚实，完全覆盖住鱼身，像是给鲈鱼盖上了一床松软的“粉被子”。最后，他从青瓷碟里夹起两片姜片、一段葱段，仔细地放在鱼身上，进一步去腥增香。

蒸锅里的水早已沸腾，蒸汽像白色的纱帐般升腾而起。古月戴上隔热手套，小心地把装有鲈鱼的竹筒放进蒸锅，盖上锅盖，调至大火。计时器“滴”的一声响起，他靠在灶台边，听着蒸锅里传来的咕嘟声，思绪飘回了川蜀老家。小时候，每当妈妈蒸竹筒鱼，他总会搬个小板凳守在灶台旁，眼巴巴地等着那香气四溢的美味。

10分钟后，古月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裹挟着蒸汽扑面而来，比刚才更添几分醇厚。他用筷子轻轻戳了戳鱼身，筷子能轻松穿透，说明鱼肉已经接近熟透。他取出早上从菜市场精心挑选的鲜嫩葱花，翠绿的葱花撒在米粉上，宛如在雪白的锦缎上绣上了朵朵绿菊。盖上锅盖，继续用小火蒸5分钟。

计时器再次响起，古月关掉火。他用厚实的棉布垫着竹筒边缘，小心地将滚烫的竹筒取出。竹筒底部垫着的生菜叶，在高温下微微蜷曲，散发出清新的气息。他将竹筒放在精致的白色瓷盘上，这瓷盘是苏沐橙特意从景德镇定制的，边缘用金线绣着雅致的云纹。在竹筒边缘，他又点缀了几颗鲜红的枸杞，红黄相间，翠绿的生菜叶衬托其间，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非遗特供——翠竹粉蒸鱼来啦！”古月端着竹筒走出后厨，声音里满是自豪。竹筒里的热气还在袅袅升起，竹香、鱼香、米粉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餐馆。香气顺着门缝飘到街上，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探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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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巷食堂请大家收藏：()小巷食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房东老板！听说你昨天搞竹编搞到半夜？做出来什么了？给我们看看！”林悦推开门，浅紫连帽卫衣胸前印的“高分子非遗研究员”格外显眼，手里攥着肉质鲜度检测仪，检测仪挂绳上的迷你竹编挂件晃来晃去。她刚走进来，就被竹筒鱼的香味勾得直吸气，“哇！好香！这是翠竹粉蒸鱼吧？比你那没编好的竹篮香多了！”

苏瑶跟在后面，穿米白碎花连衣裙，外搭浅灰针织开衫，裙摆绣着竹纹与鱼纹交织的图案。她帮赵雪铺餐垫，餐垫上印着“酱香鱼鲜”的字样：“别问竹编了，我听沐橙说，老板竹编没做成，转头就做了这非遗美食，比竹编实用多了！”

赵雪坐在靠窗的位置，穿浅灰亚麻风衣，速写本摊开，笔尖停在“竹编”简笔画旁。她闻着香味，忍不住把速写本翻到新的一页，开始画竹筒鱼：“我刚好画了竹编草稿，现在看来，还是竹筒鱼更有画头，蒸汽飘起来的样子太好看了。”

王岛和宋玲走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刚钓的小鱼。王岛穿浅灰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宋玲穿米白针织衫，外搭浅蓝开衫。“老板，听说你搞非遗？”王岛笑着凑到竹筒边，深吸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编个竹篮装我钓的鱼，没想到要做鱼吃！这香味，比我钓的鱼香多了！”

宋玲帮着摆碗筷，笑着说：“我小时候在老家吃过竹筒饭，可香了，没想到竹筒还能蒸鱼。老板，你这竹筒有没有消毒啊？我可是护士，卫生要注意。”

“放心！”古月笑着点头，“沸水焯了5分钟，绝对干净，你这护士长的要求，我肯定满足。”

龚建和唐婉清也来了。龚建穿藏蓝休闲警服，袖口挽起，露出手腕的运动手表，唐婉清穿浅粉护士服，外搭白大褂，刚下班，袖口还别着护士帽。“老板，这翠竹粉蒸鱼看着就好吃。”唐婉清坐下，拿起筷子，“我今天忙了一天，就想吃点鲜的，这鱼刚好。”

龚建帮她倒了杯温水：“慢点吃，别烫着。老板，你这竹编没做成，倒做成了美食，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最后来的是周强和李风。周强穿深灰工装外套，拉链拉到胸口，手里攥着二手车宣传单，上面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竹篮——是他听苏沐橙说古月编竹篮，特意画的。李风穿浅黑卫衣，手里翻着二手房宣传单，在“带大厨房”的房源旁画了个圈。

“老板！”周强一进门就喊，“你竹编没做成，用竹子做鱼，是不是怕我们笑你？我们保证不笑！”他凑到竹筒边，“不过这鱼确实香，快给我们留份，我们帮你宣传‘非遗美食’！”

李风附和：“就是！我妈说‘好吃的才是好非遗’，你这鱼，肯定比竹编受欢迎！”

古月先给林悦盛了一块鱼肉。鱼肉裹着米粉，放在白瓷碗里，还冒着热气。林悦迫不及待地吹了吹，咬了一口，米粉的焦香混着竹香在嘴里散开，鱼肉嫩得入口即化，没有一点腥味。她眼睛亮了，举起肉质鲜度检测仪，探头对准鱼肉：“房东老板！鱼肉鲜度98%，米粉入味度95%，竹香融合度92%！数据满分！比你那没编好的竹篮厉害多了！”

苏沐橙也夹了一块，鱼籽在嘴里爆开，鲜得她眯起眼睛：“阿月，你这非遗美食比竹编成功多了！下次别编竹篮了，多做竹筒鱼，我带剧组的人来吃！”

古月笑着给她夹了块鱼腹：“知道你爱吃鱼腹，特意给你留的。”

王岛夹了一块，边吃边说：“我钓鱼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吃竹筒蒸的鱼，竹香沁到鱼肉里，太绝了。以后我钓了鱼，就来你这做竹筒鱼！”

宋玲点头：“我回家也要试试做竹筒饭，老板，你这竹筒能不能带走？我想学着做。”

“当然能！”古月笑着说，“等会儿给你洗干净的竹筒，回家试试，有不懂的问我。”

周强吃得最快，一碗鱼肉很快就吃完了，他举起碗：“老板，再来一碗！这鱼太好吃了，我今天卖了三辆车，就该吃点好的！”

李风也举起碗：“我也再来一碗！我今天成交了一套房，刚好跟周强一起庆祝！”

赵雪一边画画一边吃，笔尖快速勾勒着竹筒鱼的样子，还有众人吃鱼的神态：“我要把这‘非遗美食宴’画下来，以后挂在餐馆里，比竹编好看多了。”

陈宇轩和楚凝是后来到的。陈宇轩穿墨绿色真丝衬衫，外搭浅灰马甲，手里摇着檀香折扇，扇面上画着水墨竹编图。楚凝穿粉色舞蹈练功服，外搭浅紫卫衣，手里拎着舞蹈鞋，头发扎成高马尾，还带着点练舞后的汗水。

“老板，听说你做了非遗美食？”陈宇轩走到竹筒边，闻了闻，“这竹香，比我年轻时闻过的竹筒饭还香。我年轻时也玩过竹编，没编好，后来开酒吧，也是一种生活。”他夹了一块鱼肉，“你这竹筒鱼，把‘失败的竹编’变成‘成功的美食’，这才是生活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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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巷食堂请大家收藏：()小巷食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楚凝也夹了一块，吃着说：“我练舞累了，就想来吃点好吃的，这鱼太香了，吃完我感觉跳舞更有劲儿了！老板，下次我带舞蹈班的学生来吃，让她们也尝尝非遗美食！”

苏瑶帮忙给众人分鱼，笑着说：“大家慢点吃，还有两份，不够的话老板说可以再做，不过要等竹筒焯烫哦！”

唐婉清帮着收拾空碗，对龚建说：“你看大家吃得这么开心，以后我们常来，老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龚建点头：“是啊，不管是做美食、编竹编，还是工作、健身，只要自己喜欢，就是好的生活。”

傍晚9点，众人陆续离开。林悦走之前，把检测仪递给古月：“房东老板，下次别搞竹编了，多做竹筒鱼！我们帮你宣传‘非遗美食馆’！”

王岛和宋玲拿着古月给的竹筒，笑着说：“谢谢老板！我们回家做竹筒饭，下次来给你带尝尝！”

周强和李风勾着肩，嘴里还念叨着：“老板，下次做竹筒鱼，记得给我们留份！我们帮你拉客人！”

陈宇轩摇着折扇，对楚凝说：“下次我们来学做竹筒鱼，也算体验非遗了。”

楚凝点头：“好啊！我还要画下来，做成舞蹈海报！”

苏沐橙帮古月收拾后厨，看着桌上剩下的竹筒，笑着说：“阿月，你这非遗美食比竹编成功多了，下次我们可以一起研究更多非遗美食，比如竹筒鸡、竹筒饭，把‘小巷食堂’变成非遗美食馆！”

古月点头，手里拿着赵雪刚画好的速写——上面画着竹筒鱼，还有众人吃鱼的欢乐场景，蒸汽飘在空中，像白色的纱。他看着速写，闻着空气中残留的竹香，想起早上编竹编的窘迫，想起众人吃鱼时的笑容，想起每个人聊起自己生活方式时的满足——林悦的高分子研究、王岛的钓鱼、龚建的健身、楚凝的舞蹈、陈宇轩的酒吧经营，还有自己的美食传承，虽然各不相同，却都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

他走到门口，深秋的晚风裹着竹筒的清香，吹得灯笼轻轻晃。街上的路灯亮了，古月把没编完的竹条放在门口，旁边摆着刚蒸完的竹筒。路过的小孩指着竹筒问：“叔叔，这是做什么的？”

古月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小孩的头：“这是装好吃的鱼的，下次你来，叔叔给你做竹筒鱼吃。”

小孩笑着跑开，古月站在原地，轻声感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最终都会找到共同点，这是人类殊途同归的地方。”

暖黄的灯光裹着“小巷食堂”，像个装满非遗与生活的宝盒。一根青竹，能编竹编，也能蒸鱼；一种热爱，能是研究，能是钓鱼，也能是美食；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独特的，但对美好的追求、对快乐的向往，却是相同的——这便是殊途同归的温暖，像竹筒里的蒸汽，温柔地包裹着每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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