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食堂 第182章 蛤蜊蒸蛋

初秋的港城总被一场秋雨裹着凉意，傍晚五点的雨丝细得像牛毛，斜斜地织在百年老商业街的上空——梧桐叶被雨珠压得微微下垂，叶尖的水珠顺着叶脉滑落，“滴答”一声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圈圈浅灰色的湿痕，像给石板路绣了串细碎的银纹。风裹着雨的冷意钻进“小巷食堂”，木门被避雨的街坊轻轻推开时，门框上的铜铃“叮铃——”响了，那声音软乎乎的，像串在雨里的温柔音符，混着餐馆里飘出的淡淡蛋香，漫在潮湿的空气里，连路过的流浪猫都忍不住在门口多蹭了两下，想蹭点暖意。

古月站在后厨的老榆木案板前，身上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浅白色的蛤蜊纹——每片蛤蜊壳的纹路都绣得细腻，连壳边的小锯齿都清晰可见，针脚密得能数清，是上周苏沐橙在剧组间隙偷偷绣的。视频里她还举着围裙笑，眼睛弯成月牙：“以后你做蛤蜊菜，就得穿这专属围裙才够味，不然总觉得少了点仪式感。”他正微微俯身，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盆，盆里泡着刚吐沙的花蛤，蛤蜊壳呈浅棕色，上面的纹路像被海浪打磨过的礁石，每一道都带着自然的弧度；轻敲两下壳身，能听见“砰砰”的脆响，那是鲜活的标志——要是不新鲜，声音会发闷。盆里的淡盐水泛着细密的小泡，那是蛤蜊在吐沙，偶尔有一两只蛤蜊微微张开壳，露出一点嫩白的肉，像偷偷探出头的小舌头，又很快闭上，像在跟人玩捉迷藏。

“本来想着今天做辣炒蛤蜊，够味下饭，”他抬手擦了擦溅在围裙上的盐水，指尖还残留着蛤蜊壳的微凉，指腹能摸到壳上粗糙的纹路，“早上看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刚翻橱柜见着那盒土鸡蛋——是乡下表叔送的，蛋黄橙红得像落日，比普通鸡蛋沉手，突然就想做蛤蜊蒸蛋。”他把瓷盆往案板中间挪了挪，拿起一只蛤蜊凑近灯光看，壳缝里没有一点泥沙，才放心地放回盆里，“蛤蜊得提前两小时用盐水加香油吐沙，盐水浓度得跟海水差不多，我特意用勺子尝了尝，有点咸涩才对；30℃的温水刚好，不然蛤蜊不爱开口——上次用凉水，泡了三小时还吐不干净。”

古月的目光落在橱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苏沐橙早上发的消息，字里行间都透着冷：“剧组今天降温，风里都带冰碴子，拍外景的时候连台词都说不利索，好想吃口软嫩的，胃里暖烘烘的。”他嘴角弯了弯，指尖轻轻碰了碰手机屏幕，像在碰她的手：“这蒸蛋刚好合她口味，等她回来，一定多做几份，再卧个溏心蛋，她最爱吃。”

后厨外的餐馆里，熟客们已经按常坐的位置落了座，暖黄的灯光裹着他们，把雨的凉意严严实实地挡在门外。林悦、苏瑶、赵雪三人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桌上铺着苏瑶带来的浅粉色餐垫，餐垫上印着蛤蜊蒸蛋的图案——白瓷碗里的蒸蛋嫩黄得像奶油，上面嵌着三只浅棕色的蛤蜊，旁缀着翠绿的葱花，连蛋上的热气都画得轻轻袅袅，是苏瑶特意找打印店做的，昨天还跟林悦说：“秦宇的室友第一次来，得有个像样的餐垫，不然显得咱们‘小巷食堂’不够贴心。”

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蛤蜊图案，蛤蜊的眼睛是黑色的纽扣，嘴巴咧着，像在咧着嘴笑；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被餐馆的热气蒙上一层薄雾，她时不时用指腹擦一擦，指尖在镜片上留下小小的印子；帆布包挂在椅背上，包上挂着的碳、氢原子挂件，随着她晃腿的动作轻轻摆动，像两个跳动的小精灵，偶尔还会撞在一起，发出“叮”的细响；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蛋液检测仪，屏幕亮着“待检测”的字样，探头套着透明的防尘套，她时不时举起来对着后厨的方向，嘴里还念念有词，像在跟检测仪对话：“土鸡蛋的蛋白质含量得12%以上才好，脂肪10%左右，这样蒸出来又嫩又香，不会太柴也不会太腻，等会儿一定要测测，要是达标了就记在我的‘美食检测本’上。”

“房东老板，你那蛤蜊吐沙吐干净没啊？”林悦看到古月从后厨探出头，立刻挥着检测仪喊，声音里满是期待，连晃腿的速度都快了些，“我查了资料，蛤蜊吐沙要加香油，香油能在水面形成一层膜，隔绝空气，让蛤蜊不得不开口吐沙；再用30℃温水，模拟它们在海里的环境，吐得更彻底！我这检测仪还能测泥沙含量，等会儿你处理完，我帮你把关，保证吃着不牙碜！”

苏瑶坐在林悦旁边，手里正整理着刚从包里拿出来的纸巾，纸巾上印着浅黄色的鸡蛋纹，和她穿的米白色针织裙裙摆的纹路刚好配套，连颜色深浅都差不离。她的动作轻柔，把纸巾一张一张叠整齐，边角对齐，放在餐垫的角落，像在叠一件小衣服：“林悦这‘科学吃货’又上线了，连蛤蜊吐沙的原理都查得这么清楚，下次可以帮老板写个‘食材处理指南’。”她抬眼望向窗外，雨丝还在飘，梧桐叶被洗得发亮，像抹了层油：“不过说真的，这天吃蛤蜊蒸蛋刚好，软嫩好消化，还暖胃，秦宇的室友要是感冒了，吃这个最合适，比吃粥还顶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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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巷食堂请大家收藏：()小巷食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赵雪坐在最里面，手里攥着本棕色封皮的速写本，速写本的封面上还贴着片干花——是上次去郊外写生时摘的雏菊，现在已经变成了浅白色；她的笔尖已经勾勒出一只白瓷蒸碗的轮廓，碗边还画了几滴雨珠，线条细腻得能看清碗沿的弧度，连碗上的花纹都画得清清楚楚；她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颗小小的月亮：“我要把今天的蛤蜊蒸蛋和秋雨都画下来，”她边说边抬头望向后厨，眼神里满是期待，还不忘用铅笔轻轻敲了敲本子，“得把蛋的嫩黄色画准，还有蛤蜊的纹路，这样以后看到画，就能想起今天的暖乎乎的蛋香。”

角落的桌位上，唐婉清和龚建正坐着说话，暖光落在他们身上，像裹了层薄纱。唐婉清穿件浅粉色的休闲护士服，不是执勤时的工装，领口别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和赵雪的胸针像是同一系列，都是圆润的淡水珠；手里翻着一本《家庭护理手册》，书页已经有些卷边，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感冒饮食建议：宜软嫩、低刺激、高蛋白”，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鸡蛋图案，画得圆滚滚的，很可爱；面前放着一杯温姜茶，茶水里飘着几片生姜，热气袅袅地往上冒，把她的脸颊熏得微红，像涂了层淡淡的胭脂。

龚建坐在她旁边，穿件藏蓝色的加绒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正式工装，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浅灰色保暖内衣，显得随性又暖和；面前放着一个小小的白瓷杯，里面盛着温黄酒，刚好125ml，符合餐馆“其他酒类一杯”的规矩；他偶尔帮唐婉清递过书签，指尖碰到她的手时，还会轻轻捏一下，眼神里满是温柔，像在怕她冷：“这天降温太快，你上班也得多穿点，你们护士站空调冷，别冻着，我明天给你带个暖手宝。”

唐婉清点点头，把手册翻到“营养食谱”那页，指尖在“蒸蛋”两个字上轻轻划了一下：“刚看手册说，感冒时消化酶分泌少，吃太硬的食物会加重胃负担，蛤蜊蒸蛋就很合适，蛋白质丰富还不负担胃，里面的蛤蜊还含锌，能帮着恢复体力。等会儿老板做出来，咱们也尝尝，刚好我也有点嗓子干。”

“吱呀”一声，餐馆的门又被推开了，周强和李风走了进来，带进来一股冷意。周强穿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帽子还戴在头上，帽檐滴着水珠，落在青石板上“啪嗒”响；他刚收伞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声音响亮得让整个餐馆都静了一瞬，他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这天说冷就冷！早上还穿短袖，晚上就得裹冲锋衣，老板，有啥热乎的？我这鼻子都不通了，想吃点软的，硬的嚼着费劲！”

李风跟在他身后，穿件浅黑色的卫衣，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橘子，橘子皮上还沾着点雨珠；他帮周强把伞靠在门边，又递过一张纸巾：“我们刚从二手车市场回来，淋了点雨，周强就开始打喷嚏，一路上都在念叨你这儿的吃的，说比他家楼下的面馆暖。你这儿有啥暖胃的，给我们来两份，别太辣。”

古月从后厨走出来，递过两张干纸巾，还多拿了张擦手的湿巾：“刚准备做蛤蜊蒸蛋，软嫩好消化，还暖胃，你们先坐，马上就好。”他指了指唐婉清那桌，语气里满是贴心：“婉清姐还煮了温姜茶，你们要是觉得冷，先去喝一杯，姜茶是熬了十分钟的，不辣，刚好暖身。”

周强眼睛一亮，拉着李风就往唐婉清那桌走，脚步都轻快了些：“那太好了！姜茶暖身，蒸蛋暖胃，今天算来对了！婉清姐，麻烦给我们也倒两杯姜茶，谢谢啊！”

刚坐下没两分钟，门口的铜铃又响了，秦宇带着五个男生走了进来，像一群冒雨赶路的小麻雀。秦宇穿件白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肩头沾着雨珠，裤脚也湿了一截，走起路来有点往下坠；手里拎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几本书，包上挂着个迷你潜水员模型，是之前夏澜送他的，模型的氧气罐上还贴着个小贴纸；他身后的五个室友各有各的模样——李航戴副黑框眼镜，穿件浅蓝色的衬衫，衬衫领口没系好，时不时用纸巾擦鼻子，声音带着点鼻塞的沙哑，说话像含了颗糖；张弛裹着条浅灰色的围巾，围巾绕了两圈，穿件黑色的外套，偶尔咳嗽两声，眉头微微皱着，像在忍着不舒服；王浩穿件蓝色的工装外套，袖口沾着点机油，手里拎着个工具箱，工具箱上贴着卡通贴纸，一看就是刚从实验室出来；刘阳穿件浅棕色的风衣，手里拎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外语作业的界面，似乎还在赶；陈杰穿件黑色的卫衣，肩上挎着个画板，画板上盖着防水布，怕被雨淋湿，布角还系了个蝴蝶结。

“老板！我们六个！”秦宇把伞靠在门边，甩了甩肩上的水珠，水珠落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刚上完课，下雨有点冷，李航和张弛有点感冒，想找点好消化的，别太油腻，他们俩吃不了太刺激的，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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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巷食堂请大家收藏：()小巷食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唐婉清立刻起身，从包里拿出两包感冒冲剂，还多拿了两包润喉糖，一起递给李航和张弛：“我这有感冒冲剂，你们等会儿用温水冲了喝，先暖暖身子；润喉糖是薄荷味的，不刺激，嗓子疼可以含一颗。”她又指了指桌上的温姜茶，语气里满是关心：“要是觉得冷，先喝杯姜茶，感冒了就得吃软嫩的，老板刚说要做蛤蜊蒸蛋，特别合适，蛋白质丰富还不负担胃，比吃食堂的硬米饭强多了。”

李航接过感冒冲剂和润喉糖，连声道谢，眼镜片上蒙了层雾气，他摘下来用纸巾擦了擦：“谢谢姐姐！我们早上就有点嗓子疼，下午淋了雨，就更严重了，食堂的饭太硬，嚼着嗓子疼，想着来这儿吃点软的，没想到还能喝到姜茶，太贴心了。”

林悦也举着蛋液检测仪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对着古月刚从橱柜里拿出来的土鸡蛋，生怕碰碎了：“秦宇哥！你看！这土鸡蛋的蛋白质含量13%，脂肪含量10%，是做蒸蛋的黄金比例！我刚才测了，比普通鸡蛋高2%的蛋白质，吃着更有营养；蛤蜊吐沙用的是盐水加香油，我学过高分子材料，盐水的渗透压能让蛤蜊体内的泥沙更容易吐出来，保证吃着不牙碜，你放心！”

古月笑着拍了拍秦宇的肩，掌心的温度能透过卫衣传过去：“你们先找地方坐，那边有靠窗的大桌，刚好坐六个，我多做几份蒸蛋，保证软嫩鲜，你们吃着舒服，不够再添。”他转身回后厨，心里盘算着——秦宇他们六个，周强和李风两个，再加上林悦、苏瑶、赵雪、唐婉清、龚建，一共十五个人，得做十五份蒸蛋，得赶紧处理蛤蜊和蛋液，别让他们等太久。

回到后厨，古月先把泡蛤蜊的白瓷盆端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用细水流轻轻冲了冲，然后仔细检查每一只蛤蜊——开口的他会轻轻碰一下，要是能闭上，就是鲜活的；闭口的他会轻敲壳身，没反应的就挑出来放在一边，准备丢弃，还不忘念叨：“做蒸蛋的蛤蜊必须鲜活，不然会有腥味，上次有个客人说蛤蜊牙碜，我后来每次都提前三小时让蛤蜊吐沙，期间换两次水，保证泥沙去净，这次也不能马虎。”

挑完蛤蜊，他把鲜活的蛤蜊倒进另一个盆里，用清水冲洗了三遍，手指轻轻搓揉蛤蜊壳，确保表面没有残留的泥沙，然后放在一边沥干水分，还特意用厨房纸轻轻吸了吸壳上的水，避免蒸的时候溅油。接下来是打蛋液，他从橱柜里拿出十五个土鸡蛋，逐个磕进一个大的白瓷碗里——鸡蛋黄橙红得像落日，蛋清透明，没有一点杂质，磕蛋的时候他动作很轻，避免蛋壳掉进碗里，要是不小心掉了点碎壳，他会用半个蛋壳把碎壳粘出来，一点都不含糊。他用筷子顺着一个方向搅拌，力度均匀，手腕轻轻转动，避免产生太多气泡，直到蛋黄和蛋清完全融合，碗里的蛋液变得均匀的淡黄色，像融化的奶油。

“打蛋液要顺一个方向，不然蛋液会散，蒸出来口感不均匀，有的地方老有的地方嫩，”古月边搅拌边说，眼神专注地盯着碗里的蛋液，“沐橙以前说，好的蒸蛋要像布丁一样，用勺子舀起来能颤巍巍的，就得靠这步搅拌均匀，不能有一点蛋清筋络。”

搅拌好蛋液，他往碗里加温水——温水是提前晾好的，35℃左右，用手背试温时只觉得温热，不烫也不凉，加水量是蛋液的1.5倍，他用量杯量了量，确保不多不少，然后用勺子轻轻搅拌，确保水和蛋液完全融合，没有一点分层。然后加了半勺盐和少许白胡椒粉，继续搅拌至盐完全融化，白胡椒粉能提鲜，又不会太刺激，适合感冒的人吃，他还特意少放了点盐，想着等会儿可以让大家自己加生抽。

最关键的一步是过滤蛋液，古月拿出一个细筛，筛眼很细，放在另一个干净的白瓷碗上，将蛋液慢慢倒进细筛里——他倒得很慢，像在倒蜂蜜，避免蛋液洒出来，细筛滤去了蛋清里的筋络和搅拌时产生的小气泡，滤下来的蛋液清澈细腻，像融化的黄金，连碗底都没有一点沉淀。“过滤是关键，不然蒸出来的蛋会有气孔，像蜂窝一样，口感不滑嫩，”他边倒边用勺子轻轻刮筛子上的残留，不浪费一点蛋液，“每次做蒸蛋，这步都不能省，哪怕麻烦点，也要让客人吃得舒服，沐橙就爱吃过滤过的，说像吃云朵。”

滤好的蛋液被分到十五个白瓷蒸碗里，每个碗约200毫升蛋液，倒到八分满，避免蒸的时候溢出，他还特意用纸巾擦了擦碗沿，确保没有蛋液残留，看起来干净又整齐。古月把蒸碗整齐地放进蒸锅里，蒸锅的水已经提前烧开，冒着热气，他小心地调整蒸碗的位置，确保每个碗都能均匀受热，不会有的离火近有的离火远，蒸出来老嫩不一。

“蒸制的火候也很重要，大火会让蛋液表面很快凝固，里面却没熟，还会起孔；小火会让蛋液黏在碗上，口感不好，中火刚好，”古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六点十分，“蒸五分钟，蛋液半凝固的时候放蛤蜊，这样既能让蛤蜊熟透，又不会把蛋液蒸老，时间得掐准，多一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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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巷食堂请大家收藏：()小巷食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古月打开蒸锅的盖子，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蛋香，蒸碗里的蛋液已经半凝固，表面光滑得像镜子，没有一点气泡，像一层薄薄的奶油。他用筷子夹起蛤蜊，逐个摆在蒸碗的蛋液表面，每个碗放三到四个，还会调整一下位置，确保蛤蜊均匀分布，有的摆在中间，有的摆在边上，看起来好看又有食欲，摆完后还对着蒸碗看了看，像在检查艺术品。

摆好蛤蜊，他又把蒸锅的盖子盖上，继续蒸五分钟。这五分钟里，他没闲着，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小葱，小葱是本地的，翠绿得像翡翠，他切成细细的葱花，切得很碎，像绿色的小碎末，堆在小碟里，像一堆绿色的小珍珠；又拿出一瓶纯正的芝麻香油，是乡下表叔自己榨的，香味很浓，放在旁边备用，还拧开盖子闻了闻，确保没坏。

五分钟一到，古月准时关火，没有立刻打开盖子，而是让蒸蛋在蒸锅里焖了两分钟——利用余热让蛤蜊更鲜，蛋液更嫩，这是他从川蜀老家的厨子那里学来的小技巧，焖过的蒸蛋更滑嫩，不会一夹就碎。

焖好后，他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蛋香混着蛤蜊的鲜味儿瞬间漫满后厨，连隔壁的面馆都能闻到，蒸碗里的蛋液呈嫩黄色，表面嵌着几只浅棕色的蛤蜊，像一幅小小的风景画，葱花撒上去后，更显鲜活，像画里多了点绿色的生机。他把蒸碗一个个端出来，放在托盘上，每个碗里撒上切碎的葱花，淋上三四滴芝麻香油——香油不能多，多了会腻，几滴刚好提香，又不会盖住蛋和蛤蜊的鲜，他还特意把香油淋在葱花上，让香味更浓。

最后，他在旁边摆了一小碟生抽，里面加了点蒜末，方便口味重的客人添加，考虑到李航和张弛感冒，他特意少放了点盐，让客人自己按需添加，更贴心，还在碟边放了几双干净的小勺子，避免大家用筷子蘸，不卫生。

“蛤蜊蒸蛋好啦！”古月端着两个蒸碗走出后厨，刚放在秦宇那桌，众人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来，连正在赶作业的刘阳都抬起了头。白瓷碗里的蒸蛋嫩黄得像初升的太阳，表面嵌着几只浅棕色的蛤蜊，翠绿的葱花撒在上面，香油的香气混着蛋香和蛤蜊的鲜，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连门口避雨的街坊都忍不住探头往里面望，鼻子动了动，像是在闻香味。

李航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蒸蛋——蒸蛋软嫩得能颤，勺子刚碰到就轻轻晃动，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蛋香和蛤蜊的鲜，没有一点气孔，滑滑嫩嫩的，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瞬间暖了起来，像喝了杯热牛奶。他眼睛亮了，忍不住又舀了一勺，嘴里还念叨：“太嫩了！比食堂的鸡蛋羹好吃多了！食堂的鸡蛋羹总蒸得像橡皮，这个像吃云朵！我这喉咙疼，吃这个一点不费劲，还特别鲜！”

张弛也舀了一勺，慢慢咀嚼着，咳嗽的频率都少了，他放下勺子，笑着说：“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暖炉，咳嗽都轻了，我妈总怕我吃生的，蒸蛋就刚好，熟了还软嫩，我还想再来一碗，老板，能再加一份吗？”

周强凑过来，看着秦宇他们碗里的蒸蛋，咽了咽口水，拉着李风的胳膊：“老板，我和李风的蒸蛋呢？快给我们端来！这看着就软嫩，我这鼻塞吃着肯定香，连味道都闻着鲜！”

古月笑着点头，转身去端剩下的蒸蛋：“别急，还有很多，马上给你们端来！婉清姐，你们的也在里面，马上就好！”

赵雪拿起速写本，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很快就勾勒出蒸碗和众人吃鱼蛋的模样——秦宇帮李航递纸巾，李航边吃边擦鼻子；张弛捧着碗小口吃着，眉头舒展开来；周强伸长脖子等着蒸蛋，眼睛盯着后厨的方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神情，背景是窗外的雨丝和梧桐叶，她还特意在画上加了点热气，让画面更温暖。“我要把这画面画下来，标注‘秋雨暖蛋’，”她边画边吃，勺子刚碰到蒸蛋就忍不住赞叹，“这颜色和我画的一模一样，鲜得都不用加生抽，直接吃就够味！”

苏瑶主动帮古月端蒸碗，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蒸碗，手指捏着碗沿，避免烫到手，还特意把蒸碗放在每个人面前，轻声说：“小心烫，刚蒸好的，慢慢吃。”她还帮唐婉清端了一碗，笑着说：“婉清姐，你尝尝，这蒸蛋软嫩，刚好润润嗓子。”

唐婉清接过蒸碗，舀了一勺，慢慢吃着，眼睛里满是满足：“真好吃，比我自己做的还嫩，我总掌握不好水量，要么太稀要么太老，老板你这手艺真好。”龚建也舀了一勺，递到唐婉清嘴边：“你尝尝这个蛤蜊，鲜得很，我帮你挑了壳。”唐婉清笑着张开嘴，眼里满是笑意。

餐馆里热闹极了，雨还在外面下着，风还带着凉意，但餐馆里却暖融融的——有人在吃蒸蛋，勺子碰着碗发出“叮叮”的轻响；有人在喝姜茶，杯子里的热气袅袅上升；有人在聊天，笑声像银铃一样；有人在画画，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咳嗽，但更多的是笑声，像一首温暖的歌，把雨的冷意都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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