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金色光穿透图书馆的玻璃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李云谦提前十分钟抵达约定地点,手指无意识抚摸着小提琴盒上的磨损痕迹——那是小时候练习时不小心磕碰留下的印记,此刻却成了他缓解紧张的方式。
苏琳早已端坐在角落。黑色笔记本电脑泛着冷光,金属圆珠笔在纸面划动的沙沙声清晰可闻,仿佛在书写着不容置疑的规则。
“先讨论分工。”苏琳将平板电脑转向两人,屏幕上罗列着研讨会的时间节点和任务框架,精确到小时的安排让人喘不过气。“李云谦负责机械结构建模,顾梦整理生物数据,我来整合报告。每天晚上八点前提交进度。”
她推了推银色边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顾梦身上多停留了两秒,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特别是生物部分,数据必须精准到小数点后三位。”
顾梦手指攥紧资料边缘,纸张发出轻微的褶皱声,像是无声的反抗。她挺直脊背,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明白。不过关于细胞培养的实验数据,我建议结合AI算法分析,可能会有新发现。”说话时,她直视苏琳的眼睛,镜片后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宣战。
李云谦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连忙掏出皮质笔记本,金属笔帽被他转得飞快:“这个提议很好!我可以编写一个跨学科的分析程序,把机械设计和生物数据关联起来。”
他快速翻动页面,笔尖在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试图用忙碌的动作打破尴尬的沉默。然而,他越是急于缓和气氛,手指就越不听使唤,钢笔突然在纸上晕开一团墨渍,像是他此刻混乱的心情。
时间在键盘敲击声和翻书声中悄然流逝。临近中午,顾梦的手机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是课题组老师发来的消息,通知她下午有紧急实验。
她盯着屏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抱歉,下午的任务可能要推迟。”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愧疚。
苏琳合上笔记本,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冷得像冰:“任务进度不等人。如果连时间都协调不好,很难让人相信你能胜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顾梦的心上。
“我已经在尽力平衡了!”顾梦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引来周围同学的侧目,眼眶也微微泛红,“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除了学术什么都不用管?”积压已久的委屈和压力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李云谦赶紧站到两人中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先别激动!顾梦的实验肯定不能耽误,这样,我晚上帮你整理数据,苏琳学姐也帮忙看看哪些部分可以先推进,大家各退一步?”他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却在颤抖。
苏琳盯着顾梦看了足足半分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最终,她抓起桌上的咖啡杯,仰头灌下一大口:“下不为例。”她站起身收拾文件,黑色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我去趟实验室,晚上八点准时线上会议。”门被重重推开又合上,她的背影带着决绝,消失在走廊尽头。
待苏琳走远,顾梦突然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咬着嘴唇,声音闷闷的,“其实我知道她对我有意见,从开学第一天她看到你和我接吻之后就开始了。”
李云谦心头一颤,回想起开学典礼那天,顾梦倚在长椅上对他微笑的模样,夜晚湖边接吻美得像幅画。那时苏琳冷漠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像一道无形的墙。
他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别多想,她就是对项目要求严格。等咱们做出成果,她肯定会改观。”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苍白无力。
夜晚的302宿舍里,键盘声、游戏音效和翻书声交织成独特的夜曲。李阳戴着耳机沉浸在游戏世界,时不时发出兴奋的欢呼:“漂亮!双杀!”;王浩对着电脑屏幕研究创业计划书,嘴里念念有词,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陈宇抱着专业书,台灯在他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眼镜片后的目光专注而认真。
李云谦坐在书桌前,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思绪却飘到了两个女生身上。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苏琳发来的消息:“顾梦的数据漏洞百出,你重新检查一遍!”消息后面还跟着三个红色感叹号,透着浓浓的不满。
紧接着,顾梦的消息也来了:“我真的尽力了,可有些数据实在对不上……”还附带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李云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我做个交叉验证模型,你们把原始数据发我。”他打开编程软件,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代码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窗外的月光爬上他的肩头,又慢慢移到键盘上,见证着他的忙碌。凌晨两点,当最后一行代码调试成功,他刚松了口气,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炸响:“任务进度34%,若未完成,将扣除现有一半奖励;为激励宿主,奖励翻倍——2000万现金、限量版保时捷911一台和一台限量版兰博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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