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两位大佬“最后一次”的承诺和手里这盏突然变得跟迪厅旋转灯球一样炫目的七彩塔,我龚二狗,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再次踏上了前往冥渊第十层的“作死”之路。
脚下的路,还是那条被啃得坑坑洼洼、弥漫着绝望气息的破路。
周围的阴风,还是那股能吹进骨头缝里、带走所有温度的邪风。
但我的心境,却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以前是逃命,是误入,是懵懂无知地闯进绝地。
而这次,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主动送上门去当诱饵!还是给一只胃口好到能吞下一整个世界的“老虎”当诱饵!
“塔爷啊塔爷,这次可真就看您的了!”我捧着光芒万丈的七彩塔,感觉手都在抖,不是激动的,是吓的。
“您可千万得顶住啊!大佬们说您跟那破石头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您可别一见面就扑上去拥抱,然后把我这‘快递员’给忘了啊!”
七彩塔在我手中微微震颤,流光溢彩,仿佛在说:“放心,哥稳得很!”
但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光芒有点……虚张声势?就像那过年放的烟花,看着热闹,一碰就炸。
鹤尊跟在我身后三丈远,死活不肯再靠近了,鸟眼里满是“你小子疯了别拉着我”的决绝:(翻译:“本尊就在此地为你……望风!对,望风!一旦情况不对,本尊立刻……战略性转移,为你保留革命的火种!”)
我信你个鬼!你这扁毛畜生就是怕死!
玄冥更直接,走到通往十层的入口处就站定了,骷髅爪子抱臂(虽然没肉),魂火平静(大概是放弃了),无声地表示:我就送到这儿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作)吧。
追风……追风这傻狗倒是想跟我来,被我死死按住了。“乖,回去!前面太危险了!你狗命要紧!”我难得真情流露了一次。主要是怕这傻狗关键时刻坏事,或者……刺激到那破石头的食欲。
于是,最终走向第十层核心区域的,只有我,龚二狗,以及我手中这台仿佛磕了药、光芒四射的“混沌原石牌诱饵灯”。
越往深处走,那种令人窒息的“空无”感就越发强烈。不是黑暗,而是比黑暗更可怕的,连“存在”本身都被剥夺的感觉。光线、声音、气味,甚至空间感都在这里变得模糊、扭曲。
唯有手中七彩塔的光芒,像一个倔强的气泡,顽强地撑开一小片“正常”的区域,让我不至于立刻迷失。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咚咚咚地敲击着我的耳膜。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播放各种小剧场:
万一昊大佬和瑶大佬高估了自己的残魂之力呢?毕竟他们自己都说了“维系沉眠尚显不足”。
万一这七彩塔是个样子货,关键时刻掉链子呢?毕竟它之前除了当板砖和手电筒,也没展现出啥惊天动地的威能。
万一那“噬星秽核”今天胃口特别好,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连塔带我一口闷了呢?
那我龚二狗,岂不是成了冥渊有史以来最憋屈的“英雄”?不,连英雄都算不上,顶多算个“饲料”,还是主动送货上门的那种!
“拯救世界?拯救个毛!”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我他娘的就是在拯救我自己的小命!顺便,极其不情愿地,被两位大佬抓了壮丁,为这个世界的灵气复苏事业(可能)做点微不足道的(被迫)贡献!”
想想真是悲从中来。我龚二狗的人生理想,不过是找个山清水秀没人打扰的地方,苟到天荒地老,最好把璃月和苏樱娶了,生一窝小苟……可现在呢?不是在磕头,就是在去磕头的路上;不是在逃命,就是在准备去作死的边缘试探!
这冥渊,简直就是我的人生滑铁卢!不,是连续滑铁卢!
就在我内心戏丰富得可以演一出八十集连续剧的时候,前方那极致的“空无”深处,传来了一丝……悸动。
像是沉睡的巨兽,轻轻翻了个身。
又像是干涸了亿万年的河床,突然渗出了一滴水珠。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力”开始出现。不是物理上的拉扯,而是更本质的,仿佛连我的“念头”、“意识”都要被吸走、被抹除的感觉!
来了!它醒了!或者说,它被我这盏过于招摇的“人形自走灯塔”给吸引过来了!
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塔给扔出去,但一想到这是唯一的保命符,又死死抱住。
“大佬!昊大佬!瑶大佬!它来了!它来了!快准备啊!”我在心里疯狂呐喊,生怕两位大佬一个打盹,我就真成点心了。
手中的七彩塔光芒骤然变得更加炽烈,塔身甚至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那七色光华流转,隐隐构成了一个玄奥的图案,将我牢牢护在中心。
那股恐怖的“吸力”碰到这光芒,果然被阻隔了大半,但我依然能感觉到,自身的存在感在缓慢地、不可逆转地流失。
就像是一个漏气的皮球,虽然暂时没爆,但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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