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用勺柄和星辰刀如同插豆腐般在越来越坚硬的冰墙上开辟道路,一边时不时用风雷之力操控绳索。
把摇摇欲坠的朱富贵往上提溜一把,或者帮被狂风吹得荡秋千的林天稳住身形,甚至偶尔还得用一股巧劲推一下因为冰面太滑而寸步难行的红姐的……鞋底。
因祸得福!绝对是因祸得福! 我一边爬一边在心里感叹。现在倒好,没了上肢,就靠一双“神足”和两件“厨具神兵”,愣是在这连金丹修士都头疼的叹息之墙上,爬出了专业攀岩运动员的风采!还得兼顾拖家带口(三个队友加一只鹤)!这要是搁以前,想都不敢想!
“龚……龚兄弟……你以前……是不是专门……掏鸟窝的?”朱贵挂在下面,看着我那行云流水、仿佛天生就该在垂直冰面上活动的动作,气喘吁吁地问。
我:“……朱大哥,你还是省点力气爬吧。”
鹤尊在锅里点头附和:“咕咕!”(翻译:就是!本尊的窝可不是那么好掏的!)
越往上,环境越发恶劣。风已经不再是“巴掌”,而是升级成了无数头发疯的冰龙在咆哮、撕扯!暴风雪也来凑热闹,鹅毛大的雪片夹杂着冰晶,密集得让人睁不开眼,能见度不到三丈。
温度低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冰粉,连灵力运转都似乎变得迟滞起来。
“咔嚓——啊!!”
又一声脆响和短促的惨叫从下方不远处传来。是另一个佣兵团的人,他赖以固定的冰锥连同周围一大片冰层,被一股诡异的、旋转的怪风生生掀飞!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瞬间就被暴风雪吞没,连个影儿都没留下。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数不清了。攀登这堵墙,简直就是一场残酷的淘汰赛,失败者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我们破冰佣兵团又损失了两个筑基中期的队员,其中一个是在换手时脚下一滑,另一个则是被一块从上方被风吹落的、桌子大小的冰块直接砸了下去,连人带冰一起变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
雷豹在下面骂得嗓子都快哑了,但也无济于事。那三位金丹客卿虽然依旧稳健,但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黑风双煞的黑色旋风在如此狂暴的自然之力面前,效果大打折扣;骨杖老人的骨头拐杖每次插入冰层,都需要耗费更多的灵力。
相比之下,我们炮灰四人组,虽然慢得像蜗牛,虽然造型狼狈得像逃难的乞丐团,却凭借着逆天的运气和顽强的求生欲,硬是吭哧吭哧地往上挪!
我的勺柄和星辰刀依旧坚挺,风雷神足提供的微吸附力和机动性在狂风中显得尤为可贵。更重要的是,我们四个人(加一鹤)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和信任。
我负责开路和救援,林天和红姐负责稳住自身并偶尔协助朱富贵,朱贵则负责……呃,负责用他的体重证明我的绳子质量很好,以及用他的惨叫为我们加油鼓劲(?)。
“左边!左边那块冰凸起好像结实点!”红姐在风雪中眯着眼,冷静地指挥。
“龚哥!朱大哥好像又卡住了!”林天焦急地喊道。
“哎呦喂!这风是想把老子裤衩都吹走啊!龚兄弟!拉我一把!我又要飘了!”朱贵杀猪般的叫声如期而至。
我就像一个忙碌的蜘蛛侠,在垂直的冰壁上辗转腾挪,手中的绳索甩得飞起,时不时还得用勺柄敲碎迎面吹来的、足以砸晕人的冰雹。
这哪是探险?这他妈是极限运动加高空杂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在这种环境下,时间感已经完全错乱。就在我感觉连勺柄和星辰刀都有些吃力,风雷神足的消耗巨大,朱富贵连惨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林天全靠意志力在支撑,连红姐的呼吸都变得粗重的时候……
突然!
我感觉到上方传来的风力猛地一变!不再是那种无休止的、试图把你撕碎的向上或向侧的狂风,而是变成了一种……相对平和的、带着某种奇异律动的气流?
我奋力将星辰刀插入头顶的冰层,固定住身体,然后努力抬起头,眯着眼向上望去。
透过迷蒙的风雪,我隐约看到,冰墙的顶端,似乎就在不远的前方! 那不再是无限延伸的幽蓝,而是一条相对平直的、被冰雪覆盖的边缘线!
“兄弟们!坚持住!快到顶了!”我用尽力气大喊,声音在风雪的呼啸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如同强心剂般注入了身后三人的心中。
“真……真的吗?!”朱富贵的声音带着哭腔。
“冲啊!”林天爆发出最后的力气。
红姐没说话,但攀登的动作明显加快了几分。
最后的这段路程,仿佛是整个叹息之墙最后的恶意。冰层硬得堪比精钢,风力变幻莫测,时而真空般寂静,时而猛地来一下能把人灵魂吹出窍的猛扑。
但我们撑过来了!
当我最后用星辰刀挂住墙顶的边缘,操控风雷神足猛地向上一“蹿”,整个“人”(连同锅里的鹤)终于脱离了那堵该死的墙,滚落到一片相对平坦、但依旧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平台上时,我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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