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乔宝蓓顿时睁开双眼。
若非切实抵靠他温热的胸膛,她都快怀疑这是幻听。
她迟疑几秒,略略翻过身去看他。
触及男人漆黑的双眸,像电流经过头颅喉咙,以致呼吸放缓:“会不会太晚了。”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她问得体贴,其实心里被他的身躯,他的话挠了下。
但她总要矜持的。
傅砚清的手滑过她的腰,仍作收拢:“你困了?”
“有点。”
她再度矜持,汗毛已经倒竖,沁着蒸笼般的热。
傅砚清没搭腔,阖眼埋在她肩窝,用鼻唇舒缓地扫着,如拨谷穗的暖风,令她圆孔的罅隙不由自主地漫热。
他做这事从不急躁,会让她有充分的准备好好接纳他,无法否认,这是她自己没办法给到的体验。
可他怎么突然转性?先前至少得隔三天再来,是出差那段时间憋1坏了太想她了?
大概是激1素滋长的缘故,乔宝蓓心里也泛起了波澜,不介意他眉眼的疤痕和粗粝的肤质,亲吻着,仰起头闭眼享受。
他的唇仍流连于肩颈,颀长的手却已堆叠起她的裙边,探寻着。
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她此刻进行难以言说的祷告,有意无意逢迎。
平时弃若敝屣的粗糙指腹,此刻变得大有裨益,让她轻叹。
男人翻身到她上方,遮蔽一片光,让她彻底潜伏于他的荷尔蒙里。
他展臂越过旁侧,开始翻动抽屉,摸索需要的雨伞,目光却不曾她身上偏移一分,像是要深刻记住她的模样。
他总是如同实验室里的培育员,这般分外仔细地观察她,偶尔乔宝蓓会抵挡不了他的视线,但她催生的味道是骗不了人的。
于是她大胆地睁开眼直面这个男人,只是视线已涣散,迷离到不知什么方向,脑海里唯有一个念想。
乔宝蓓闷闷轻哼,抬腿勾住他的腰。
而就在这时,傅砚清的手停顿了下,深深地看着她。
乔宝蓓有些不明所以,大脑还在宕机。
下瞬,傅砚清的指骨却抵她,嗓音低沉:“没套了,我帮你。”
……
淅沥的水声从洗手间传来,乔宝蓓讷讷地躺在床上,那股劲还没过,麻得很,还很潮,非常不舒服。
她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干脆闭眼接着装睡,想把头往里埋一埋,却听见男人的声音:“水已经放好,去洗一下。”
不带波澜的嗓音像命令般。
头一回,乔宝蓓生出了不愿听从的念想,她眯着眼持续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