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易书杳许完愿望,兴冲冲地把蜡烛取下,说:“我来切蛋糕吧,我好几年没吃过蛋糕了。”
荆荡从塑封袋取出刀叉和盘子:“馋的你。”
“就馋,就馋。”
易书杳接过刀叉,在蛋糕上小心翼翼地划开一刀,假装凶凶地问,“不行吗?”
荆荡没再说话,易书杳切完蛋糕愣了一下,还以为他被她凶到,于是抬起眼,却恰好撞进他眼睛:“易书杳,以后你生日,我都陪你过吧?”
易书杳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将小块的蛋糕放进盘子里,说:“每年吗?不太好吧……你如果那天有事,不用陪我。”
“有事当然就不陪你,你想得挺美。”
荆荡尾音拉长,挺坏的语气。
易书杳又哼了声,把蛋糕递给他:“哦!
那不行,你说了每年陪我,就得每年陪我,有事也得陪。”
“这么凶?”
荆荡接过蛋糕,乐了,“谁惯的你。”
易书杳没说话,默默地切着蛋糕,切完自己的那份后,勺子戳了一块放进嘴里,奶油甜而不腻,是那种品质很好的清香味,她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眼睛哇塞地一下亮了。
她吃到好吃的就心情好,大着胆子戳了下他的肩膀:“哎,不是你惯的我吗?是你自己先说每年生日都陪我过的。”
荆荡怕痒,被她戳得往后偏了下:“有话说话,你别动手动脚。”
易书杳第一次见荆荡这样往后躲,她往他那边凑过去,又继续戳:“就动手动脚,怎么样?你很怕痒吗?”
眼前的小姑娘笑得梨涡发亮,嘴唇一边动一边笑,渐渐的离他咫尺之间,两人靠得很近,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额头。
荆荡滚滚喉咙站起来,高出她一个头,她只够到他肩膀,只能仰起头戳他。
戳得有些费力,易书杳便没戳了,改拉他的衣角:“吃蛋糕,不闹你了。”
“我不吃甜的,”
荆荡说,“你自己吃。”
“好吧。”
易书杳不爱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哪怕她想要他吃一口她的十六岁蛋糕,也作罢了。
她安静地吃着蛋糕,荆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了下来,离她有一点点距离,肩膀没有靠在一起。
风穿过他们的中间,扫来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易书杳不满地咬了口蛋糕,正准备找个借口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坐过去,下一秒男生有力的肩膀靠上了她的,膝盖也跟她碰在一起,温度飙升,她往他看过去。
荆荡靠着她坐着,眼皮冽然地低撩:“有事?”
“没事……”
易书杳甜甜地笑了下,觉得这个瞬间很美好。
如果能定格住就好啦。
“吃你的蛋糕,”
荆荡的膝盖轻撞了下她的,“多吃点,别怕胖,你太瘦了,营养不良,以后生病有你好受。”
“我都胖五斤了,”
易书杳掐了把自己的脸,“脸上容易长肉,再胖就不好看了。”
“要那么好看干什么?健康就行,”
荆荡说,“你多吃两口蛋糕就能变胖了?”
易书杳说:“你自己都不吃,还叫我吃,坏。”
“我吃你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