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十六年来,父子间第一次相见。
但范建对范闲了如指掌!
柳如玉以为儋州老宅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实则一举一动都在范建的注视之下!
可他总觉得今日的见面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便突然发问:“怎么不问问你娘的事?”
“呃...”
范建又问:“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将你一直养在儋州不闻不问?”
“呃...”
范闲:我能说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吗?
“你知道了什么?”
范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老爹突然的关心。
最怕......
范建瞪来死亡凝视,字字如泰山压顶:“你!
知!
道!
了!
什!
么!
”
范闲侧过身,半张脸被阴影笼罩,语气冷冽:“我知道娘是被人害死的,害她的人还活着。”
范建顿时万分震惊:“谁告诉你的!
”
范闲沉默。
这一刻,范建忽然有所明悟,似乎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并且隐隐有超出他掌控之内的预兆!
查,必须要查,绝不能让范闲轻易涉险!
对了,还要马上告诉陈萍萍!
于是,范建撑着桌角起身:“你累了,回去早些休息。”
范闲借坡下驴,顺势躬身告退:“父亲大人晚安。”
范建给范闲安排了一座相对独立的庭院,显然是用心拾掇了。
当范闲跟着下人回来的时候,吃饱喝足的滕梓荆正坐在那处经典的圆形连拱门户中,淡然饮茶。
“你倒真是会挑地方。”
范闲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到滕梓荆面前摆放着另一杯斟满的茶水,热气如渺渺云烟,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问吧,你又想知道些什么?”
“林婉儿是私生女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