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没有丝毫恐惧,全部都是兴奋。
◎
屋内的空气像浸了冰水,蝴蝶忍的紫眸紧盯着榻上气息微弱的产屋敷耀哉,指尖按在主公腕脉上的力道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诅咒扩散得太快了……”
她声音压得极低,蝶翼般的睫毛上凝着焦虑,“毒素已经侵蚀到内脏,普通的药剂根本压制不住。”
灶门炭治郎攥着拳头站在角落,灶门祢豆子担忧地望着帐内,柱们或立或站,鸦雀无声的沉默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屋外廊下,宇智波千影背对着木门静立,晚风掀起她墨色的发尾,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她右手下意识摁住左臂,袖口下的皮肤正隐隐发烫,那是柱间细胞实验留下的印记,每一次主公病情加重,这股灼痛感就格外清晰。
诅咒……该死的诅咒!
她咬紧牙关,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
门内,那令人窒息的死寂终于被一声微弱却清晰的轻咳打破。
是主公的声音!
宇智波千影摁着左臂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要将那沸腾的细胞连同自己的焦灼一起摁回身体深处。
紧接着,是蝴蝶忍努力维持平稳的汇报,灶门炭治郎骤然拔高的、带着狂喜的呼喊,还有不死川实弥那暴躁却明显松了口气的粗重鼻息。
宇智波千影紧绷的脊背,终于在这片小小的喧哗中,极其轻微地松弛了一瞬。
她缓缓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门扉轻启,柱们鱼贯而出,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未散的凝重。
灶门炭治郎眼圈通红,扶着门框,担忧地回头又望了一眼。
宇智波千影早已不着痕迹地站直了身体,左手若无其事地垂在身侧,双眼因为不可视物,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脸上是强装的镇静。
“诸位,”
蝴蝶忍的声音带着力竭后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主公大人已暂时稳定,但需要绝对静养。
接下来的柱训练……”
产屋敷耀哉虚弱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从室内传来,温和地接过了话头:“忍,辛苦你了。
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都辛苦了……”
他顿了顿,气息有些不稳,“训练…不可松懈。
各柱,按原定计划…继续督导队员修行……务必…尽快提升实力……”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门扉,落在了廊下的千影身上,带着一种洞悉的柔和。
“千影…你近来多有劳顿…此次训练,便好生休……”
“我不需要休息。”
宇智波千影一步踏前,打断了主公的体恤。
她双手抱臂,下巴微抬,灰蒙的眸子执着地看向产屋敷的方向,刻意带上一种夸张的、仿佛被看轻了的不悦。
“主公大人,您这是在小看我宇智波千影吗?区区失明,没了这双眼睛,无惨我照样能杀给你看!”
她如同高贵的天鹅一般昂着脖颈,带着宇智波家特有的、近乎傲慢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