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是救世主 第304章 零的学习与模仿：初步认可

“……好。”

零这轻飘飘的一个字，如同最终落下的定音锤，让林小凡心中那块大石“哐当”一声落了地，随即涌上的便是巨大的成就感和一丝……养成了稀有电子宠物的奇妙错觉？(′▽`???)

“太好了！零同学，欢迎加入我们临时观光……啊不，是冒险团！”林小凡喜形于色，差点说漏嘴，赶紧上前一步，想拍拍零的肩膀以示友好，但手伸到一半，看到零那双清澈中带着一丝茫然的眼睛，以及旁边娜迦那虽然被压制但依旧冰冷的电子眼，又讪讪地缩了回来，改为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嘿嘿，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零对于林小凡这近乎套得一半又缩回去的行为似乎有些不解，只是微微偏头看着他，像是在记录这种“无效社交动作”的数据。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悦或排斥，仿佛“同意同行”只是一个基于当前信息计算出的最优解，就像程序执行了一个“IF…THEN…”语句。

契约签订，初步邀请也被接受，神殿内弥漫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彻底消散。虽然遗迹依旧残破，能量风暴眼也尚未完全平息，但至少暂时没有了 immediate 的生命危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开始考虑下一步行动——主要是如何安全离开这个快要撑不住的神殿，以及……如何处理这位新加入的、能量等级高得吓人的“队友”。

零似乎自动进入了某种“跟随模式”。她不再悬浮，而是轻盈地落回地面，赤足踩在冰冷的石板上，悄无声息。她的目光开始像最精密的扫描仪一样，逐一、仔细地观察着小队的每一位成员，仿佛在建立新的数据库。

她首先看向离她最近的林小凡。这个个体给她的初始数据标签是：【能量属性：混乱/有趣（沙雕之力）】、【行为模式：不可预测】、【提供物：甜食（高优先级）】、【威胁等级：极低】。她看着林小凡因为她的加入而有点得意忘形，正手舞足蹈地对苏婉清吹嘘：“婉清你看！我就说嘛，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再加上一点点零食的诱惑，搞定！”

零的瞳孔中数据微闪，似乎将【“真诚” “零食”=有效沟通策略】记入了临时行为库。

接着，她的目光转向苏婉清。标签快速生成：【能量属性：锐利/纯净（剑气）】、【行为模式：冷静/警惕】、【与林小凡关系：密切（？）】、【威胁等级：中等（可控）】。她看到苏婉清虽然对林小凡的吹嘘报以无奈的白眼，但眼神扫过自己时，依旧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手中的剑也并未完全归鞘。

零学着苏婉清的样子，尝试性地……眨了眨眼。动作有些僵硬，看起来更像是一种面部肌肉的抽搐，完全没有苏婉清那种蕴含丰富情感的韵味。

然后，她看向艾丽莎。标签：【能量属性：温暖/秩序（圣光）】、【行为模式：友善/守护】、【情绪表达：丰富】。艾丽莎感受到她的目光，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带着圣洁气息的微笑，还微微点头示意。

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处理“微笑”这个指令。她尝试调动面部肌肉，嘴角极其缓慢地、近乎微米级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了一个极其怪异、堪比恐怖谷效应的“笑容”，配合她空洞的眼神，让不小心瞥见的索尔打了个寒颤。

“呃……艾丽莎，她好像……在学你笑？”索尔低声对艾丽莎说，表情复杂。

艾丽莎也有点懵，但还是保持着善意：“可能……是在尝试表达友好？”

零的“学习”对象很快转向了索尔。标签：【能量属性：狂暴/阳刚（雷电）】、【行为模式：直接/冲动】。恰巧索尔因为刚才的战斗和紧张，喉咙发干，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喉结滚动了一下。

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光滑白皙、没有喉结的脖颈，然后……她也尝试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当然，她并不需要喝水，这个动作纯粹是肌肉模仿，看起来就像脖子轻微蠕动了一下，更加诡异了。

柳如烟则被零标签为：【能量属性：隐匿/科技（黑客）】、【行为模式：理性/观察】。柳如烟正在用个人终端扫描神殿的结构稳定性，寻找最佳撤离路线，神情专注，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

零看着柳如烟飞舞的手指，眼中数据流加速，似乎在进行超高速采样分析。然后，她抬起自己的手，五指开始以某种奇怪的频率和轨迹凭空颤动，像是在模拟打字，但又完全不成章法，更像是指关节抽筋。

最有趣的互动发生在她和梵天·零（小队）之间。面对这个代号相似、能量签名有部分同源的个体，零的观察尤为仔细。标签：【能量属性：计算/逻辑（数据流）】、【行为模式：绝对理性】、【关系：疑似同类（待验证）】。零（小队）也平静地回望着她，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数据在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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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初号）听到后，也转向林小凡，学着零（小队）的语气，一字一顿地、机械地重复：“根据……扫描……神殿……西北角……结构……最脆弱……建议……在15分钟内……撤离。” 连语调起伏都模仿得一模一样，就像复读机。

林小凡：“……谢谢两位零同学的提醒哈。” 他感觉有点头皮发麻，这画面太美不敢看。

这一连串的观察和略显惊悚的模仿，虽然让众人感觉哭笑不得，但也让零身上那种非人的疏离感减少了一点点。她就像一张白纸，开始被动地接受并尝试理解周围的一切，而这种笨拙的模仿，反而透出一种奇异的“萌点”。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种观察和微弱的契约连接，她能感受到这个小队内部虽然各有性格，甚至偶尔有争吵（比如林小凡和索尔斗嘴），但整体氛围是……有温度的，不同于实验室的冰冷和神殿的死寂。这种“温度”，对她受损的意识而言，似乎有一种微弱的吸引力。

当林小凡终于从得意中回过神，招呼大家：“好了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找路出去吧！零，跟紧我啊！” 并很自然地伸手想去拉她（又在中途改为示意方向）时，零并没有抗拒。

她安静地、步履轻盈地跟在了林小凡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娜迦也解除了定格状态，缩小了体型，如同一条普通的银色手环，悄无声息地缠绕回零的手腕上，只是电子眼依旧偶尔闪烁，警惕地扫描着四周。

她的初步认可，并非源于深刻的理解或情感的共鸣，更像是一种基于当前环境判断和微弱数据吸引力的选择。但无论如何，这个由沙雕、剑仙、圣骑、黑客、雷神、狐妖、法老后裔（已暂离）以及两位人造少女组成的、画风越发清奇的队伍，终于迎来了它的新成员，踏上了寻找最后一块碎片、离开这片遗迹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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