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件麻烦事儿解决完了,科泽伊走出植物学社团活动室后,掏出一张羊皮卷在自己的待办事项后面打了个勾,转头向烹饪研究社的方向走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提醒莎依诺有空的话,一会儿来另一个社团转转。
活动室里意外地安静,原本以为会在这里的贝瑞丝学姐不见踪影——
明明法师考试结束后,她总抱怨闲得发慌。
阳光穿过树叶,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窗边的高脚凳上,小小的卡米拉正晃着够不着地的小短腿,腮帮子鼓鼓地嚼着蔓越莓饼干,出神地望着窗外飞舞的蓝凤蝶。
卡米拉突然转过头,眼睛一亮,饼干屑都来不及擦就跳下高脚凳,像只欢快的小云雀般张开双臂扑了过来要举高高。
捏了捏卡米拉脸蛋的科泽伊把她抱起来,走向厨房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然后把卡米拉重新放回凳子上,去给她切水果做“巧克力芭菲”
受科泽伊所托,克劳特从“国外”
引进的咖啡在雅克曼德掀起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风味革命。
起初,这种散发着焦香却苦涩难忍的黑色饮品遭到了小范围“本地人”
群体的嫌弃——直到某位“精明”
的商人“说服”
了几位颇具声望的美食评论家。
这些收了“润笔费”
的品鉴大师们开始在各大聚会里高谈阔论,盛赞这种饮品“蕴含着大地的深邃”
“具有令人振奋的苦涩美学”
结果没想到的是,这番刻意为之的营销竟真的催生出了一批“喝明白”
了的狂热咖啡信徒。
他们成立了专门的品鉴团体,撰写长篇累牍的品鉴指南,将一些酒馆和公开的布告栏上都贴了不少对烘焙程度和冲泡手法的学术讨论。
紧接着,加奶加糖的“高档”
版本流入贵族府上,相比纯粹咖啡豆磨成粉什么都不加的“冰美式”
版本,这种“折中”
之后的“拿铁”
更受贵妇小姐们喜爱。
不仅因为它丝滑醇厚的口感,更因为烘焙后的咖啡豆在热水中缓缓释放出的那股深邃香气,带着烟熏、焦糖和坚果的复杂风味,被吟游诗人们形容为"
成熟绅士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