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武世界当文豪 第97章 南疆烽烟

钦差仪仗离了帝都，一路向南，晓行夜宿，不疾不徐。

对外宣称是文安伯、太子少师林砚奉旨南巡，督导文教，安抚民心，体察边情。队伍中除了必要的护卫、随行文吏，还有墨渊大师及其几名精于阵法、工事的弟子，以及苏沐清、韩立等数名文道总院选拔出的优秀学子，美其名曰“随行历练”。阵容看似平常，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凝重。

林砚端坐车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实则心神沉凝，一面运转文气，巩固修为，一面默默感应着南方天际那若有若无的召唤。越是南行，那股源自星核碎片的微弱共鸣便越是清晰，虽依旧缥缈，却坚定地指引着方向，印证了之前的猜测——南疆确有其物！

沿途郡县官员接待殷勤，但林砚能明显感觉到越往南，气氛越发紧张。驿道之上，往来驰骋的军报信使日渐增多，脸上带着风尘与肃杀。沿途关卡盘查严密，可见流民拖家带口北迁，言谈间对南方的战事充满恐惧，提及蛮族凶残、妖法诡异。城镇之中，虽依旧有市井喧嚣，但物价腾贵，尤其是粮盐药材，且茶楼酒肆间，关于前线战事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人心浮动。

林砚并未过多干涉地方政务，每到一处，只例行接见官员，询问民情，视察学宫，赏赐学子，将“文教巡按”的角色扮演得恰到好处。暗地里，却让墨渊大师等人借助灵纹器物，悄悄探测当地有无异常能量波动或邪气残留，并让随行学子记录风土人情、地理形势，尤其是关于蛮族习俗、南疆巫蛊、以及各种奇闻异事的记载，以备参考。

这一日，队伍行至江州地界，已是帝国腹地与南疆的交界区域。 此地山势渐起，气候湿热，瘴疠之气开始显现。州城太守是位精明干练的老臣，接待之余，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林大人，不瞒您说，如今这南疆，情势诡谲啊。”太守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道，“靖南侯爷用兵如神，将士用命，按理早该平定蛮乱。可那些蛮子，也不知从哪得了邪法，神出鬼没，悍不畏死，更兼驱使毒虫猛兽，布下诡异迷雾，我军屡屡受挫。更邪门的是，军中时有士卒夜惊、营啸，甚至……甚至有人传言，见到了已故战友的鬼魂在敌营中出现！搅得军心不稳啊！”

林砚与墨渊对视一眼，心知这必是“蚀魂之眼”的邪术作祟。林砚沉声道：“太守大人放心，邪不胜正。朝廷已增派援军，更有能人异士随军效力，定能破此邪障。还望地方上竭力保障粮草军需，安抚流民，稳定后方。”

“下官明白！定当竭尽全力！”太守连忙应道。

是夜，林砚在驿馆中，尝试以文心遥感南方。夜幕下的南疆方向，煞气冲天，其中果然混杂着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阴邪、混乱的气息，与帝都感受到的“蚀魂之眼”力量同源，但更加暴戾、原始。而星核碎片的召唤感，也指向那片煞气弥漫的区域深处。

“碎片果然在战事最激烈的核心地带……甚至可能就在蛮族大本营，或者被邪教控制着。”林砚眉头紧锁。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夺取碎片的难度极大。

又行数日，越过江州，便真正进入了南疆地界。 景象与中原迥异。山高林密，道路崎岖，毒虫滋生，瘴气弥漫。空气中弥漫着湿热与草木腐烂的气息。村落稀疏，且多建有防御工事，民风彪悍。沿途可见大军调动的痕迹，废弃的营垒、战斗的残迹时有发现，气氛肃杀。

队伍的行进速度不得不放慢，墨渊大师指挥弟子，在营地周围布下驱瘴、辟毒的灵纹阵法，林砚也不时以文气净化环境，安抚众人心神。苏沐清、韩立等学子初次经历此等环境，虽有些紧张，但在林砚的鼓励和身先士卒下，也很快适应，并积极利用所学，辨识草药、记录地形，展现了良好的素质。

这一日傍晚，队伍在一处背山面水的谷地扎营。刚安顿下来，派出的前哨斥候便疾驰而回，带来一个紧急军情：前方三十里外的“黑风隘”，昨日发生激战，一小股蛮族精锐突破防线，渗透了进来，其动向不明，可能有袭击后勤线或重要目标的企图！靖南侯已派兵清剿，但提醒后方加强戒备！

消息传来，营地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护卫队长立刻加派岗哨，收缩防御圈。

林砚站在帐外，望向黑风隘方向。暮色四合，群山如黛，林深不知处。他能感觉到，那股阴邪的气息，似乎比前几日更近了一些。难道……那股渗透进来的蛮族小队，是冲着自己这支“钦差”队伍来的？是巧合，还是……有内鬼通风报信？

“墨渊大师，加强营地警戒，尤其是防御精神侵蚀的阵法。”林砚沉声道，“今晚恐怕不会太平静。”

墨渊大师点头，立刻带人加固阵法。林砚则回到帐中，静心凝神，文气缓缓扩散开来，如同无形的涟漪，笼罩住整个营地，一方面安抚将士们的紧张情绪，另一方面则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感知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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