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观景台的骚乱被迅速压制下来。酒店安保和随后赶到的有关部门人员封锁了现场。那个跳楼的“服务生”不出所料,在楼下找到了一具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如同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
江瀚带着人仔细搜查了尸体和那个报废的木盒,脸色凝重地向陆子谦汇报:“木盒是特制的,内部核心是一个小型化的、定向性极强的电磁脉冲发生器,技术相当先进,不是普通黑市货。尸体经过初步检查,受过严格训练,牙齿档案空白,指纹也被刻意破坏过,是标准的‘死士’。”
陆子谦站在观景台边缘,夜风吹拂着他略显凌乱的头发,深圳的夜景在他脚下铺陈开来,璀璨却冰冷。他肋部的旧伤因刚才的剧烈动作隐隐作痛,但更让他心寒的是对方的手段——如此不计成本、不顾暴露风险地发动这种近乎自杀式的探测袭击,说明“织网”在他们眼中的价值,已经高到了难以估量的地步。
“欧文·李那边有什么反应?”陆子谦问道,声音平静无波。
“他表现得非常‘配合’和‘愤慨’,”江瀚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强烈谴责了这次‘恐怖袭击’,表示会动用一切资源协助调查,并再三向我们道歉,保证加强后续活动的安保。表演得天衣无缝。”
“他不是幕后主使,也至少是知情者。”陆子谦淡淡道,“这场沙龙,本就是他设下的局。那个罗森伯格教授……”
“教授受到了惊吓,已经被送回房间休息。我们的人正在对他进行‘保护性’询问,初步判断他可能并不知情,只是被利用来吸引你注意力的棋子。”
陆子谦点了点头。对方利用真正的学术权威来降低他的戒心,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回到下榻的酒店套房,顺子和伊万诺夫早已焦急等待。得知事情经过后,顺子后怕不已,伊万诺夫则对那个电磁脉冲装置表现出了极大的科研“兴趣”,喋喋不休地分析着其可能的技术原理和对抗措施。
“谦儿哥,这地方太邪性了,咱们还是赶紧回清州吧?”顺子心有余悸地建议。
“现在走,就是示弱,也会打乱钟处长他们的部署。”陆子谦摇头,“对方越是急不可耐,越说明我们触动了他们的核心利益。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老雷的警告只应验了一半,‘礼物’我们收到了,但‘真正的危险’恐怕还没真正到来。既然来了,总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把戏。”
他吩咐顺子:“明天峰会的行程照旧,该参加的论坛、该进行的商务洽谈,一个都不落下。但要调整策略,所有涉及‘织网’具体技术细节的讨论,全部模糊处理,重点展示我们已经公开的、或者不怕被探测的应用前景。”
他又看向伊万诺夫:“老伊万,你立刻根据今晚遭遇的脉冲特性,结合‘谐振补偿’手稿的思路,做一个紧急的反制方案推演。我怀疑,对方很可能不止这一种探测手段。”
“交给我!”伊万诺夫摩拳擦掌,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安排完这些,陆子谦独自走进卧室,关上门。他需要冷静一下,重新梳理所有的线索。
欧文·李代表的“亚太创新资本”、神秘的“零号理事会”、父亲照片里的“守夜人”、生死成谜立场不明的老雷、还有今晚这高科技的袭击……这几方势力盘根错节,目的却都惊人地一致——夺取或控制“织网”技术。
他拿出手机,看着老雷最后发来的那条加密信息。“真正的危险不在过去,而在即将到来的‘交流会’。” 峰会就是交流会,危险已经显现。但老雷特意强调“真正的”,难道今晚的袭击只是开胃菜?
还有“小心‘礼物’”。这电磁脉冲装置是礼物吗?还是说,礼物另有其物?
他想起欧文·李在酒会上那句意味深长的“帮助应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在暗示他们能提供保护,还是……这些“麻烦”本就源于他们?
思路如同乱麻。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就在这时,房间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子谦眉头一皱,这么晚了,会是谁?他走到电话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听筒。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明显电子伪装的声音,但语调却让陆子谦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
“脉冲只是问候。真正的‘礼物’,在你明早的早餐里。不想身败名裂,就单独来B2停车场,废弃的洗衣房。你只有十分钟。”
说完,不等陆子谦回应,电话便被挂断。
陆子谦握着话筒,眼神瞬间锐利如鹰。
早餐?身败名裂?B2停车场?
这是一个新的警告?还是另一个陷阱?
他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几乎没有过多犹豫,他迅速穿上外套,检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微型防卫器械。他没有通知江瀚和顺子,对方明确要求“单独”,他不想打草惊蛇,也想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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