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祠堂之内,气氛森冷得仿若冰窖。
檀木供桌之上,列祖列宗的牌位静静肃立,似在俯瞰着祠堂内即将发生的一切。
林泽禹身着墨色长袍,腰间系着同色丝绦,面容冷峻,在刚刚经历过祠堂外的妥协后,眼神中更是透露出让人胆寒的狠毒。
他拿那边两个难缠的小女娘没办法,难道还拿这个连尾巴都扫不干净的蠢货没办法?!
若说之前确实动过心思想要保下他,那此时此刻,林泽禹就是真的只想打死他!
他双手交叠,负于身后,缓缓踱步至祠堂中央,目光如利刃般射向被绑在长凳上的侄女婿陈风。
“你这逆伦之徒,做出这等辱没门楣、伤风败俗之事,叫我林家如何在世人面前抬起头来?”
林泽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隐隐有雷霆之怒。
此时的陈风,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
就在不久前,他刚刚挨了五十庭仗,那重重的庭仗早已将他的后背打得皮开肉绽。
此刻,他的后背血迹斑斑,衣衫与血肉粘连在一起,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仿佛带着钻心的疼痛。
陈风面色惨白如纸,头无力地耷拉着,发丝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
早在五十仗的时候就不省人事,刚刚被人拖着来祠堂时短暂清醒过,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又在恐惧与绝望中晕死过去。
“今日若不重重惩戒你,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又如何向族中老少交代!”
林泽禹怒目圆睁,猛地一挥手,身旁的小厮立刻抬来那根厚重的檀木家法。
林泽禹缓缓接过家法,握在手中,微微用力,关节处发出“咔咔”
的声响。
他一步一步走向陈凤,瞧着倒不像是面对自己的侄女婿,更像是对着生死仇敌,令人胆战心惊。
不过以目前的境况来说,说是生死仇敌倒也算得上。
“林家向来以纲常伦理为立家之本,你竟敢肆意践踏,其罪当诛!”
林泽禹咬牙切齿地说了根本不存在的离家之本,紧接着,他高高扬起家法,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朝着陈风早已伤痕累累的后背抽去。
“啪!”
家法重重地落在陈风背上,刚刚有愈合倾向的伤口再次被撕开,瞬间绽起一道青紫的血痕。
陈风吃痛,猛地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如弓般高高弹起,又被绳索狠狠拽回。
“伯父,求您饶命啊!
小婿一时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
陈生涕泪横流,拼命挣扎着,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住口!
你犯下的罪孽,岂是一句求饶就能抵消的?”
林泽禹怒喝道,手中的家法再次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
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陈风的惨叫在祠堂内回荡,他的后背很快便又血肉模糊,鲜血不断渗出,洇红了身下的长凳。
“你......!”
陈风狠狠看着他,张了张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似乎要说些什么。
林泽禹眉心一跳,抢在他出声前怒喝左右,“给我堵上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