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三个混混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斯文的学生敢出头,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听见没?他叫我们放开他?”黄毛松开高中生,带着两个同伙朝林墨逼近,脸上满是戏谑和威胁,“小子,英雄救美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怎么,皮痒了想松松骨?”
被抢的高中生趁机缩到墙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林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体内那丝暖流自发加速运转,全身肌肉处于一种微妙的松弛状态,仿佛一张拉开的弓,随时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恶意,与和宫本那种带有切磋性质的比试完全不同,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但奇异的是,他的大脑却异常冷静。
“跟他废什么话!”旁边一个矮壮混混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地一拳就朝林墨面门捣来,动作粗糙,但带着一股蛮力。
若在几天前,这一拳林墨绝对躲不开。但现在,在他眼中,这一拳的速度慢得像是电影慢放,轨迹清晰可见。
他没有硬接,只是如同在体育馆应对宫本的剑一样,身体微侧,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顺势向旁边一引!
矮壮混混只觉得一股自己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整个人被带得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冲去,“砰”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旁边的砖墙上,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黄毛和另一个瘦高个混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由戏谑变成了惊愕和一丝慌乱。
“妈的!练家子?”黄毛反应不慢,骂了一句,从后腰摸出了一把弹簧刀,“咔哒”一声,锋利的刀刃弹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一起上!废了他!”
持刀的威胁感瞬间提升了数个等级。林墨眼神一凝,不敢有丝毫大意。
瘦高个也从侧面扑了上来,试图抱住林墨。黄毛则狞笑着,匕首直刺林墨的小腹!
前后夹击,动用了利器!
林墨深吸一口气,《人皇经》暖流瞬间灌注双腿,脚步一错,身体如同泥鳅般从两人合围的缝隙中滑了出去,速度快得带出了一道残影。
同时,他右手并指如剑,在错身而过的瞬间,蕴含着微弱气劲的手指,精准地点在了瘦高混混肋下的某个位置。
“呃啊!”瘦高个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仿佛被高压电戳中,剧痛和酸软感瞬间蔓延,扑倒在地,一时竟爬不起来。
黄毛一刀刺空,心中骇然,刚想回身,却见林墨已经如同鬼魅般转到了他的身侧,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扣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黄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弹簧刀“当啷”落地。林墨另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推,黄毛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垃圾堆里,痛苦地蜷缩起来。
从出手到结束,不到十秒钟。三个嚣张的混混,两个昏迷,一个倒地呻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墙角的高中生看得目瞪口呆,仿佛在看一部动作电影。
林墨站在原地,微微喘息。不是因为累,而是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后的正常反应。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置信。这就是力量吗?对付几个普通混混,竟然如此轻松……
他走到高中生面前,语气尽量温和:“没事了,快回家吧,以后走大路。”
“谢……谢谢大哥!”高中生这才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道谢,捡起书包,飞也似的跑了。
林墨看了一眼地上呻吟的混混,没有再多做停留,也迅速离开了巷子。他不想惹上警察盘问的麻烦。
回到宿舍,他仔细清洗了双手,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实战,尤其是面对持械歹徒的实战,与切磋完全不同。那种生死一线的压迫感,更能激发潜能,也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更进了一步。
“看来,光闭门修炼还不够,需要更多的实战磨砺。”他心中暗忖。
接下来的两天,林墨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上课,去博物馆实习,然后雷打不动地前往后山小树林修炼。《人皇经》的暖流日益壮大,身体强度不断提升,他对明劲的运用也越发纯熟。与宫本一战和巷子里的经历,让他褪去了最后一丝获得力量后的茫然,目标变得更加明确。
关于他打败宫本剑一、轻松制服混混的消息在小范围传开,让他收获了不少好奇和敬佩的目光,但也带来了一些小小的麻烦——比如武术社社长陈烈,几乎天天来找他“交流”,被他以学业繁忙为由婉拒了。
周五晚上,又轮到林墨和保安队长老李值夜班。
夜幕降临,博物馆再次被寂静和黑暗笼罩。林墨坐在值班室里,看着监控画面,体内习惯性地维持着《人皇经》基础篇的运转。如今,这已经成了他的本能,无时无刻不在滋养着他的身体,提升着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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