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能喝的!钱姐姐可莫要看不起我!”芊芊很是不服气道。
“得!到时候我们几个私下再比一比,反正这酒多着呢!
武姐姐,你要一起吗?”红衣女子晃了晃酒壶道。
那宫装女子看了一眼几人:“你们喝吧,相公送他回去吧,到时候让环儿给他喝一碗汤。”
龙傲天笑了笑,轻松地将凌不凡架起,对几位娘子道:“你们稍坐,我去去便回。”
他将凌不凡送回那间小木屋,安置在床上。
刚盖好薄被,身段极为傲人的慵懒女子便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碗里是清澈见底、微微冒着热气的汤水,无色无味。
“相公,汤来了。”
“嗯。”男子接过碗,扶起昏迷的凌不凡,小心地将碗沿抵在他唇边,缓缓将汤水灌了下去。
凌不凡在无意识中做了几次吞咽动作,将整碗汤尽数喝下。
“喝了这碗汤咱缘分也就算尽了。”
做完这一切,男子将碗递还给女子,看着床上呼吸逐渐变得极其平稳悠长、陷入更深层睡眠的凌不凡,轻轻叹了口气:“睡吧,一觉醒来打哪来回哪去吧.....”
说完,他便与女子一同退出木屋,轻轻带上了门。
翌日清晨。
凌不凡的意识从一片漆黑深沉的混沌中缓缓上浮。
眼皮沉重得如同粘住,努力了几次才艰难地睁开。
宿醉般的头痛隐隐传来,让他不禁蹙紧了眉头。
入眼的不再是那简陋却整洁的木屋顶,而是低矮的、有些泛黄的茅草屋顶。
身下躺着的也不是铺着干草的木板床,而是一张坚硬的土炕,炕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旧褥子,触感粗糙,却带着一股淡淡的的皂角清香,以及一丝极细微的女子气息。
他猛地坐起身!
环顾四周,土坯墙壁,茅草屋顶,屋内只有一桌一椅一炕,桌上放着一盏粗糙的油灯和一个缺了口的陶碗,再无他物。
窗外透进的天光昏暗,似乎时辰尚早,或者天气阴沉。
这是哪里?!
他猛地想坐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腿部更是疼的厉害......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些支离破碎、光怪陆离的片段闪过:冰冷的湖水、绝望的黑暗、一道刺眼的金色缝隙、美得不真实的桃花林、谪仙般的男子和他的绝色妻妾、醉人的酒香……
这些记忆极其模糊,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这些人的具体长相,或许要不了多久将会彻底消散......
是梦吗?
可那濒死的窒息感、那桃花酿的余味、却又真实得可怕。
但眼前这贫寒的茅屋,又将他拉回了截然不同的现实。
他挣扎着,用手臂支撑起虚软的身体,环顾四周。
一切都陌生得很。
就在这时,吱呀......
那扇虚掩的、用树枝粗糙编成的屋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着粗布衣裙、身形纤弱的女子端着一个陶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低着头,鬓边散落着几缕发丝,显得有些疲惫。
当她抬头看到炕上已然坐起的凌不凡时,先是一愣,手中的陶碗差点脱手掉落!
“公…公子?!
您…您醒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激动与难以置信,急忙将碗放在桌上,快步走到炕边。
凌不凡闻声望去,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也是愣了愣。
虽然她穿着最朴素的粗布衣裳,未施粉黛,脸色也有些苍白憔悴,但那张清冷柔美的脸颊,以及那双总是忧愁的眼眸早就刻在凌不凡的心里……
凌不凡绝不会认错!
“清……清儿?!!”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女子,竟是他当年从金陵琼楼赎出、却因金陵之乱而被二皇子带走、此后便杳无音讯的清儿!
他一度以为她早已遭遇不测........
没想到……竟会在此情此景下重逢!
清儿听到他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美眸瞬间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
她似乎想靠近,却又有些怯懦地止住脚步,手指紧张地绞着粗糙的衣角,低下头不敢直视凌不凡的目光:“是…是清儿.....公子。
您…您还记得清儿……”
“我怎么会不记得!”凌不凡压下心中的惊喜,急切地问道,“清儿,这是哪里?
是你救了我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清儿闻言,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清儿救的公子。
是…是前几天,附近的一位老渔夫在江边打鱼时,发现了公子您昏迷在浅滩芦苇丛里,就把您救了回来。
他…他家里困难,也没钱请郎中,正好我…我在这附近浆洗衣服,听说了这事,过去一看,才发现..…发现是公子您……”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我不敢声张,怕再有坏人......
就求那老渔夫,把您挪到了我这处暂时栖身的屋里来……
公子,您昏迷了已经有四五日了,一直发着高热,说胡话……我……我真怕您……”说着,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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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老婆大宗师,这谁不躺平请大家收藏:()我老婆大宗师,这谁不躺平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四五日?!
凌不凡心中巨震!
如果自己昏迷了四五日,做梦就是重伤高烧下的幻觉?
可那一切都太清晰了!
千机匙、玉簪……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清儿见凌不凡神色变幻不定,担忧地上前一步,怯怯地问道。
凌不凡猛地回过神,压下心头的惊疑不定,目光落在清儿身上。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那双原本在琼楼弹琴作画、保养得纤细白皙的手,如今变得粗糙红肿,手指上甚至有着几道明显的、新旧交错的刮伤血痕.....
他猛地抓住清儿的手腕,将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缩回去。
“你的手……怎么回事?”凌不凡询问道。
他记得清儿最宝贵的就是她这双手。
清儿如同像受惊的兔子,用力想抽回手,脸颊泛起窘迫的红晕,低下头嗫嚅道:“没…没什么……就是……就是不小心被划了几下……不碍事的……”
凌不凡看着她身上粗陋的衣物,再看她这双伤痕累累的手......
所有的疑问,暂时都被压了下去:“清儿,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离东陵江都郡有多远?”
清儿这才稍稍镇定下来,依旧不敢抬头,小声回答道:“回公子,这里……这里应该是江都地界的一个小渔村,很偏僻。
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沿着江往下游走很远很远,才能到大一点的城镇……离江都郡……清儿也不知道有多远,但感觉……应该得两三天的路程……”
凌不凡的心再次沉了下去,自己竟然被暗流冲到了这里?
东陵、诸位娘子、玉玺、未完成的战事……一切都让他感觉事情迫在眉睫。
他看着眼前低头落泪的清儿,万千思绪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清儿……苦了你了……”
清儿摇头“不辛苦,公子....公子能醒来就好.....”清儿抽了抽玉鼻。
凌不凡醒来,她内心的担忧总算是能放下来了......
“对了公子.....”清儿抹了把袖口急忙走了出来,不一会就端来一碗温热的药。
“公子,这是我刚熬好的药,趁热喝了吧,喝了身子能好得快些。”清儿端着药碗,眼神里满是关切。
凌不凡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汤,心中满是感动,随后一口饮下。
清儿接过药碗,用丝巾为凌不凡把嘴角的药渍擦去,动作极为温柔。
喝完药,凌不凡柔声道:“清儿,我必须尽快赶回江都郡,那里有太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清儿身子僵了僵,抿嘴道:“公子,您的伤势还没好,现在赶路怕是不妥,不妨再休养几日。
更何况走路得好几个时辰,周围没有马车什么的,公子这身子怕是支撑不了。”
凌不凡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腿脚,发现想走路的确困难,当初在遗迹天人教的两个护法就是直接出手直奔他大腿的。
因为吃药的缘故暂时屏蔽了疼痛,现在才发现腿部伤的不轻.......
他有些东西自己的腿不会就这样废了吧......
不敢再想,更怕清儿担忧:“嗯.....只能这般了,倒是辛苦清儿了。”
清儿摇头:“公子应该饿了吧?清儿去给你煮点吃的。”
话落不待凌不凡回应,清儿就自顾自的出去了,比起当年那个清冷的清儿,如今的清儿气质都是变了不少。
当然更多的是憔悴......
等清儿再次回来,手上端来的是一碗素面热气腾腾,碗底卧着唯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凌不凡猜测,这恐怕是这个贫寒家中能拿出的最好的食物了......
毕竟清儿的性格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他没有多言,默默地将面条和鸡蛋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喝尽了。
吃完后,清儿细心地将碗筷收走,又嘱咐凌不凡好生休息,便轻声掩上门出去了。
凌不凡靠在炕头,听着门外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疑虑与感激交织。
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去,发现外面天色才刚蒙蒙亮........
时间一点点流逝,凌不凡尝试运转内力,发现经脉依旧滞涩,腿部更是传来阵阵钝痛,难以发力。
不知道自己的簪子还在不在,玉玺也不见了,这次是真的栽在宁陾手上了.......
他心中焦急,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清儿回来,到时候问问簪子的事情.......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几个时辰。
直到日头升到正中,茅屋外才传来略显疲惫的脚步声。
清儿推门进来,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角,脸颊因劳累和日晒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手中提着一个旧布包和一捆用草绳系着的药材。
最刺眼的,是她那双本就伤痕累累的手上,又添了几道新鲜的、渗着血丝的划痕,衣袖也被勾破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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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老婆大宗师,这谁不躺平请大家收藏:()我老婆大宗师,这谁不躺平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公子,您醒了?
饿了吗?
清儿这就去给您煎药,然后做饭。”
清儿见到凌不凡望着她,立刻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就要去忙碌。
“清儿!”凌不凡朝对方招了招手:“你过来。”
清儿脚步一顿,有些怯怯地转过身,慢慢挪到炕边,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
凌不凡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藏匿的手拉到眼前。
那触目惊心的新旧伤痕让他心头火起,更是揪心地疼。
“告诉我,这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这一上午,去了哪里?”
清儿被他直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低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没去哪里……就是……去附近的林子里转了转,采些药……不小心……”
“采药需要弄成这样?清儿,看着我!”凌不凡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我要听实话。”
清儿的肩膀微微颤抖,沉默了片刻,才极小声道:“我·……我……我顺带去镇上了……”
“镇上?”凌不凡一怔,清儿说过最近的城镇要走很远.....
“嗯……”清儿的声音很轻“走了好久……弄了些野果什么的…………当给了镇上的当铺……换了些钱,买了点米和肉……
还有公子需要的药材……”
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垂得更低,仿佛做错了什么事。
他久久无言,只是握着清儿手腕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那些刺目的伤痕,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惜。
清儿感受到他动作的变化,偷偷抬眼看他,见他脸色难看,连忙急声道:“公子别担心!
真的!不碍事的!只要公子能好起来……”
凌不凡闭上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傻丫头……我这伤不碍事,过几天就自己好了,别去擦药了!”
清儿看着他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脸颊微微一红,心跳莫名加速,慌乱地点点头:“嗯……清儿知道的......”
这时,她才想起什么,从旧布包里小心地拿出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熟肉,虽然分量很少,但在这贫寒环境中已是难得的珍馐。
“公子,您快吃点肉,补补身子。”她将肉递到凌不凡面前,自己却看也不看旁边那碗依旧是素面、只是多了几片菜叶的饭菜。
凌不凡没有接那块肉,而是看着她:“你呢?”
“我……我吃过了,在镇上吃过了。”清儿柔声道。
凌不凡拿起那双唯一的旧筷子,将那块肉仔细地分成大小两半,将大的那一半不由分说地夹到清儿的碗里。
“一起吃。
你若不吃,我便也不吃。”
“公子!这不行!您的伤……”清儿急了。
“要么一起吃,要么一起饿着。”凌不凡态度坚决。
清儿看着对方的眼神,知道拗不过他,只得红着眼眶低下头:“那……那清儿吃一点点就好……”
最终,在凌不凡的监督下,清儿才小口小口地应付了一下。
饭后,清儿又忙着去煎药。
屋子里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却也让凌不凡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靠在炕上,看着清儿忙碌的纤细背影,眼神中满是柔和,其实舒小小这几人,看来看去似乎还是清儿最为踏实,而且她的气质也跟苏竹茹极为的相似。
哪怕他内心很焦灼、但此刻这份沉甸甸的恩情,让他不得不将那些情绪暂时压在心底。
夜色再次降临,茅屋里油灯如豆。
喝了药的凌不凡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
清儿在地上打了个简单的地铺,坚持让凌不凡睡在唯一的土炕上。
“公子,您安心睡吧,夜里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清儿吹灭了油灯,轻声说道,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躺在了那坚硬冰冷的地铺上。
凌不凡躺在炕上,能清晰地听到地上清儿因寒冷和不适而轻微的翻身声。
他望着漆黑的屋顶,心中浪潮翻涌。
“清儿.....”凌不凡忽然喊了一声。
清儿急忙坐起身子:“公子是有什么事想问吗?”
“就是我上来后我身上还有别的东西吗?
别误会,我不是其他意思。”凌不凡急忙道。
清儿却是起身再次将蜡烛点燃,随后从衣柜上面拿出一个丝帕包着的东西递了过去:“公子看看是不是这东西。”
凌不凡掀开丝帕总算是舒了口气:“谢谢清儿,就是这玩意!”
这可是玉簪玉镯啊,瑶儿的定情信物,若是丢了他是真的会心疼!
“那天看公子昏迷之际手中依旧攥着这东西,便知道此物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就好生收着了,公子看看是否还缺什么?”清儿询问道。
“没了,就这么多了。”凌不凡笑说道。
至于玉玺他也就没有再提,清儿这人至少是信得过的,玉玺那么重大概率是沉底了,不过到时候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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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老婆大宗师,这谁不躺平请大家收藏:()我老婆大宗师,这谁不躺平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第二天清晨等凌不凡醒来清儿早已消失不见,屋内的铺盖也被收拾的格外干净,他试着下床,发现还是能走的。
凌不凡心中挂念,缓缓挪下土炕,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到门边,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简陋木门。
门外,天光正好。
这是一个依着江畔缓坡而建的小渔村,规模不大,约莫只有二三十户人家。
低矮的茅屋土房错落分布,屋顶大多覆着厚厚的茅草或芦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江水腥气和草木清香。
村中道路泥泞,几只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屋角晒太阳,见到生人也不吠叫,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不远处,几缕炊烟袅袅升起,伴随着妇人呼唤孩童吃饭的声音,显得宁静而朴实。
几个穿着粗布汗褂、皮肤黝黑发亮的老汉正坐在村头一棵大槐树下,修补着渔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他们看到凌不凡这个生面孔从清儿的屋里出来,先是一愣,随即都露出了淳朴的笑容。
“哟!后生,你可算能下地咧!”一个缺了颗门牙的老汉率先开口,嗓门洪亮:“清儿丫头前几日把你背回来的时候,你那脸色白的哟,跟那江里的浪花沫子似的,吓人得很!
我们都琢磨着怕是熬不过去喽!
没想到你这身子骨挺硬实,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凌不凡闻言,上前几步拱手:“多谢几位老丈挂怀。
若非清儿姑娘和那位老渔夫相救,在下恐怕早已命丧江中。
此番恩情,没齿难忘。”
“哎,说啥恩情不恩情的,”另一个精瘦的老汉摆摆手,咧着嘴笑,“碰上了,哪能见死不救?
就是清儿那丫头,可是遭了大罪了,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白天那是山上镇上来回跑……
唉,真是个实心眼的傻丫头,鸡蛋都是找人借的,看你这后生相貌不凡定是个富贵人家,若是......”
老汉话说到一半,被人捅了一下,他也似乎觉得失言,赶紧打住了,继续修着渔网......
凌不凡心中明了,清儿采药换粮、受伤受累的事情,村里人恐怕都看在眼里。
他心中酸涩更甚,对清儿的感激与怜惜又深了一层。
他顺势在几位老汉旁边的树墩上坐下,虽然动作因腿伤还有些迟缓。
“几位老丈,不知此地如何称呼?
离大城镇究竟有多远?”他顺着方才的话头问道,想多了解一些信息。
“俺们这地儿啊,叫芦苇荡子村,穷乡僻壤的,没啥名头。”缺牙老汉说道,“顺着这江往下游走,得走大半天功夫,才能到最近的一个镇甸,叫三江口镇,那边还算热闹些。
再想去江都郡城啊,那可远了去喽,没个两三天走不到,还得路上顺当才行。”
凌不凡默默记下芦苇荡子村和三江口镇这两个地名。
看来想尽快返回东陵,还得先设法到达三江口镇,再寻觅车马......
这时,另一个一直沉默的老汉叹了口气,插话道:“后生啊,这世道啊,兵荒马乱的,到处都在打战,也没个安生日子过,你可得注意点。
俺们这地界,以前归大乾管,前阵子听路过歇脚的货郎说,好像……好像划给东陵了?
俺们也搞不清爽,反正啊,不管是叫大乾还是叫东陵,俺们老百姓啊,还不是一样打鱼吃饭?
谁当皇帝老儿,俺们不都得交皇粮?
只要能让大家安安生生过日子,有口饱饭吃,就谢天谢地喽!
其他的,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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