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之内,灯火摇曳,将老者清癯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儒衫,与他口中吐露的那个石破天惊的名字——前朝钦天监监正,早已“病故”多年的星象大家澹台明镜——形成了令人窒息的矛盾冲击。
景云岫瞳孔深处锐芒爆闪,周身肌肉瞬间绷紧,袖中“隐虹”毒针蓄势待发,空间之力无声流转,将她与这方天地的感知提升至极致。她没有立刻回应,冰冷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审视着对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气息乃至周围能量的流动。
老者澹台明镜对她的戒备恍若未见,依旧带着那抹温和却深不见底的微笑,自顾自缓缓踱步至桌旁,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桌上那盏油灯的灯焰。火焰竟随之微微扭曲,映照出墙上那幅残破星图上几颗晦暗星辰的轨迹。
“夫人不必惊疑。”他声音平和,仿佛在谈论天气,“老夫‘病故’多年,不过是为了避开某些耳目,方便做些…不方便之事。比如,观察星轨偏移,记录‘核心’异动,以及…等待像夫人这样的‘异数’出现。”
他抬眸,目光温润却仿佛能穿透人心:“夫人来自世外,身负奇力,搅动风云,更对静思殿之秘、星轨之变兴趣浓厚…甚至,在寻找归途。老夫所言,可对?”
景云岫心中再震,面上却冰封不动:“监正大人费尽心机引我前来,不会只是为了炫耀你的消息灵通吧?”
“自然不是。”澹台明镜微微一笑,指尖离开灯焰,那火焰立刻恢复原状。“老夫是想与夫人…做一笔交易。或者说,一场…合作。”
他走到那幅残破星图前,神色渐凝:“夫人既已看过《星轨秘要》及一些零散记载,当知冬至之夜,‘星轨涡旋’将至,‘混沌核心’活性将达到峰值。此乃大凶之兆,却也是…唯一的机会。”
“机会?”景云岫冷声问。
“窥探‘核心’本源,甚至…尝试影响乃至…关闭它的机会。”澹台明镜目光灼灼,“历代皇室,皆视‘核心’为禁忌力量之源,只知索取压制,从不敢真正探究其根底,更无人敢想将其关闭。只因他们恐惧失去力量,更恐惧…关闭过程中可能引发的、彻底毁灭性的反噬。”
他转头看向景云岫:“但夫人不同。夫人非此世之人,不受此界龙气与‘核心’的深层羁绊。更难得的是,夫人身负那种…奇异的‘毒火’之力,竟能克制甚至炼化‘核心’散逸的死气。此乃千古未有的变数!”
景云岫沉默听着,心中念头飞转。关闭“混沌核心”?这老者的目的竟如此惊人!
“如何关闭?”她问。
“不知。”澹台明镜坦然摇头,“古籍无载,无人尝试。但星象显示,此次‘涡旋’不同以往,强度空前,‘核心’内部结构或将出现短暂的…‘裂隙’。那是唯一可能触及其本源的时机。但同样,风险巨大,一旦失败,或被‘核心’反噬,轻则神魂俱灭,重则…可能彻底引爆‘核心’,酿成席卷天下的浩劫。”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更可能…会引来‘它们’的注视。”
“它们?”景云岫眸光一凝。
“观测者。”澹台明镜吐出这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忌惮,“《星轨秘要》中应略有提及。一群游离于星轨之外、冷漠注视着无数世界生灭的…存在。‘核心’的剧烈异动,很可能成为吸引它们目光的灯塔。而被它们注视的后果…无人知晓。”
景云岫想起兽皮卷轴上那潦草的警告——“或引来‘它’之注视”。原来指的是这个!
“既然如此危险,监正为何还要冒险?”景云岫反问,“又为何找上我?”
“因为别无选择。”澹台明镜长叹一声,笑容敛去,露出疲惫之色,“‘核心’活性日益增强,封印渐衰。依星象推算,最多不过十载,即便无人触动,它也会彻底失控,后果同样不堪设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此一线生机。至于为何是夫人…”
他目光再次落在景云岫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探究:“因为只有夫人这般‘异数’,才可能承受‘核心’反噬,才可能以‘异世之魂’点燃‘星核’碎片,短暂稳定‘涡旋’裂隙,为窥探乃至关闭争取那瞬息的机会。而老夫…可提供夫人所需的关键信息,以及…进入静思殿核心区域的方法。”
“什么信息?什么方法?”景云岫追问。
“关于‘钥匙’。”澹台明镜缓缓道,“夫人手中那几块漆黑碎块,并非完整‘钥匙’,只是碎片。真正能短暂撬动‘核心’裂隙、引导力量流向的‘主钥’,有三枚。一枚,应藏于宫中某处,与历代帝王龙气相伴。一枚…据老夫推算,可能流落江南,与某前朝遗宝有关。最后一枚…不知所踪,或许已毁。”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方法…静思殿并非只有一道门。其下另有密道,乃前朝修建殿宇时预留,知之者极少。地图在此。”他自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置于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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