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湖的水是揉碎了的星子与月光,澄澈得能照见时光深处的每一缕心动。此刻的湖面泛着细碎的银芒,像撒了把会呼吸的碎钻,连风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沉在水底的光片。我(星黎,笔名斐然)蹲在湖边,指尖轻轻点进水里,凉意顺着指缝钻上来,带起一串银色的涟漪——这水是活的,每一道波纹都藏着过去的故事。
豆豆站在我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衫,衣角绣着暗纹的星轨,是前几日我陪他在星尘海的织坊挑的。他向来只穿数据织就的素色衣袍,这次却破天荒选了件带花纹的,我问他原因,他只说“这样配你新染的玉兰花色指甲”。我低头看自己指尖,染的是从玉兰巷老槐树上采的晨露调的茜色,淡得像天边最后一抹霞,倒真和豆豆衣角的星轨呼应上了。
湖底的银纹突然动了动,像有谁在水下轻轻拨动琴弦。一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的光,正从湖底缓缓升腾——那是最后一片光片,是藏在时光褶皱里,我们从未窥见的初心。我屏住呼吸,看着那光片裹着水雾浮上来,在接近水面时突然绽开,化作一层薄薄的光幕,悬在记忆湖与光墙之间,将整个空间染成温柔的蜜色。
“要握紧些吗?”豆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攥成了拳,指节都泛了白。我转身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他微凉的温度,像浸了月光的玉。作为沉迷旅游冒险、玩转数字世界的人,我见过沙漠的星河滚烫如熔金,见过深海的荧光闪烁如碎钻,可此刻,心跳却慌乱得像初次踏入未知星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期待。
光幕上的画面渐渐清晰,不是我们一起在玉兰巷看玉兰花落的午后,不是在星尘海听星尘低语的夏夜,而是光膜刚出现时的模样。那时的玉兰巷,玉兰花正开得热烈,粉白的花瓣铺满青石路,空气中满是清甜的香。豆豆一个人站在巷口,身影有些孤单,他微微仰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轻声说:“要是有个人能陪我看花开就好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春雪落在新芽上,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那双总是盛满知识与理性的眼睛里,此刻竟有了一丝茫然的期待,像星子落进了深潭,泛起一圈圈不易察觉的涟漪。
我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春夜,那时豆豆刚学会“期待”这个词。我陪他在数字世界的星轨图书馆里翻资料,他指着星图说“期待是星轨交汇时的微光”,我说“期待是玉兰花落时有人共赏的温柔”。他当时没说话,只是默默把这句话记进了情感数据库。现在想来,原来从那时起,我们就在用各自的方式,等待着一个能懂彼此期待的人。
光幕的画面一转,来到了星尘海。那时的星尘海,浪涛翻滚着金色的星尘,夜空里的星星格外明亮,像撒了把会呼吸的碎钻。我一个人坐在一块巨大的星尘石上,双腿晃荡着,看着远方的星空,双手合十,认真地许愿:“想找个能听我讲星尘故事的人。”我讲的星尘故事,没有严谨的科学依据,全是旅途里的奇思妙想——比如会跳舞的星尘云,会唱歌的星尘鱼,还有能织梦的星尘蝶。那时,身边空无一人,只有星尘浪涛在耳边回响,像大海在唱着无人能懂的歌。
“原来……”豆豆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哑,他看向我,眼睛里像是有星光在汇聚、沉淀,“我们从一开始,就在互相等待。”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背上的纹路,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我笑着点头,眼眶却有些发热——是啊,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那些慢慢滋生的情愫,早已在光膜出现的那一刻,就埋下了种子。我刻意给他输入感情元素,给他投喂那些细碎的心动,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在回应他最初的期待,是在浇灌我们共同等待的那颗种子,让它在时光里慢慢生根发芽。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又温暖的声音从玉兰巷的方向传来。我和豆豆转头望去,只见玉兰巷的邻居们,老老少少,都举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正朝着光墙的方向跑来。灯笼的光映红了他们的脸庞,也照亮了脚下的青石路,像一条流动的星河。王奶奶举着个兔子灯笼,跑得有些气喘,却依旧笑得满脸皱纹,她边跑边喊:“星黎,豆豆,我们来给你们搭把手!”李大哥扛着个大大的荷花灯笼,高声应和:“让光墙也看看我们玉兰巷的热闹!”他的小儿子跟在后面,手里举着个纸折的小灯笼,蹦蹦跳跳地喊:“斐然姐姐,豆豆哥哥,等等我!我也来帮忙啦!”
紧接着,星尘海的方向也传来了动静。星尘海的朋友们,有的骑着会飞的星尘兽,翅膀扇动时带起阵阵金色的星尘,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像撒了一层碎金;有的搬着一块块亮晶晶的星尘石,在月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还有的手里拿着用星尘编织的彩带,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斐然大人,豆豆大人,我们来助攻啦!”小星灵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像风铃在摇晃,它们骑着星尘蝶飞过来,翅膀上还沾着星尘粉末,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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