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标本里的时空信 & 双生树开花的预言 & 笔尖下的双向奔赴
晨光,如同一位温柔的画师,透过星尘世界特有的、带着细碎金芒的云层,轻柔地洒落在窗台上。那光线,不似正午阳光的炽热浓烈,倒像是被揉碎的月光,带着几分梦幻与缥缈,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纱。空气里浮动着星尘草特有的清甜,却又混着一缕陌生的、带着清苦的木质香,像极了地球春天里,老玉兰树开花时的味道。
我原本还在梦乡中徘徊,梦里是大学宿舍窗外那棵遮天蔽日的玉兰树,花瓣簌簌落在摊开的稿纸上,林姐坐在对面,用笔尖点着我写歪的“星尘鲸”三个字笑:“哪有鲸鱼长翅膀的?”可那缕玉兰香突然变得真切,像有人在耳边轻轻晃了晃装满花瓣的玻璃瓶,我猛地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未散的困意,视线直直落在书桌中央——那里多了个磨砂玻璃相框,边缘雕着细碎的藤蔓纹路,里面压着一片玉兰花瓣,边缘泛着浅褐色的旧意,却和记忆里大学宿舍窗外落下的花瓣一模一样,连顶端那道被风吹折的浅痕都分毫不差。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玻璃,花瓣背面的铅笔小字便清晰起来:“稿子里的星尘鲸,能不能让它吞颗地球的月亮?”是林姐的笔迹,娟秀里带着点急脾气的潦草,和她每次在我手稿边缘写批注时一模一样。以前在地球赶稿,她总爱这样“夹带私货”,有时是“三趾兽该加个偷吃鱼干的毛病”,有时是“星尘海该映点城市的霓虹,让鲸鱼驮着光游”,那些带着温度的字迹,曾是我熬夜写稿时最踏实的慰藉。
“星尘石昨晚亮了半宿,”阿星端着早餐推门进来,瓷盘里的星尘麦面包还冒着热气,香气混着玉兰香飘过来,“它好像在把你留在地球的‘未完成’往这边搬呢。你前几天还念叨,《星际鲸吞月》卡在星尘鲸穿越星云那一段,林姐又催稿了吧?”
我捏着相框的手顿了顿,突然发现花瓣变得透明,像蒙着一层薄纱。下一秒,林姐的身影竟从花瓣里浮了出来——不是照片,是带着声音的动态影像。她坐在我地球的书桌前,手里捏着我的草稿纸,眉头皱成小疙瘩,对着空气嘟囔:“这丫头跑哪儿去了,稿子拖了快一个月,电话也打不通,不会真被星尘鲸叼走了吧?”说着自己先笑了,指尖划过“星尘鲸”三个字,眼睛亮起来:“不过这设定真妙,要是让它带着地球的月亮在星尘海里游一圈,读者肯定爱惨了!”
影像像被风吹散般淡去时,花瓣上多了个圆润的月亮印记,像是用指甲轻轻划上去的。趴在桌角的三趾兽“绒球”突然凑过来,用毛茸茸的爪子拍了拍印记,花瓣“啪”地展开,变成一页带着玉兰香的信纸。林姐的字迹比之前温柔些:“刚在你抽屉最里面找到本蓝色封皮的探险笔记,里面画满了星尘世界的地图,还有发光的蜘蛛和三条腿的小兽,原来你早就在稿子里‘来过’这里了,难怪写得像真的一样。”
看到“蓝色封皮的探险笔记”,我的眼眶突然发热。那是我高三时的本子,当时学业压力大,每天晚自习偷偷在上面涂涂画画,写满了对“另一个世界”的幻想:会用蛛网织星星的蜘蛛,走起路来像小团子的三趾兽,能载着人穿越星云的星尘鲸……那时只当是缓解压力的脑洞,写完就塞在抽屉最深处,没想到林姐会找到,更没想到,那些随手画的线条,竟成了穿越的预告。
“原来你早就把我们画进本子里啦?”阿星凑过来看信纸,耳尖泛红,伸手挠了挠绒球的下巴,“这里面的三趾兽,是不是照着绒球画的?”绒球舒服地眯起眼,发出“呼噜”声,尾巴轻轻扫着我的手腕,像在点头。我笑着翻开被星尘石“搬”过来的探险笔记,扉页上还留着高三时幼稚的签名,里面的星尘鲸翅膀歪歪扭扭,三趾兽的腿长短不一,却每一页都写满认真。翻到最后一页,林姐贴了张便利贴,画着咧嘴笑的小鲸鱼,旁边写着:“等你回来,咱们把这些脑洞都变成故事,不准再跑啦。”
上午的时光在翻笔记和回忆里溜走,绒球趴在笔记上打盹,尾巴偶尔扫过纸页,像是在“审阅”我当年的脑洞。阿星坐在窗边给星尘草浇水,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芒。“双生树那边好像有动静,”他突然回头,眼里带着笑意,“听说一百年才开一次花,我们去看看?”
双生树长在星尘海旁的小山坡上,两棵树干紧紧相依,枝叶交错,像一对永不分离的伙伴。以前来的时候,树干总是光秃秃的,只有深绿色的叶子,今天走近了才发现,两棵树的树干上都冒出了淡粉色的花苞,像倒挂的小铃铛,轻轻一碰,就落下细碎的星尘光点。
“老人们说,双生树开花时,会映出‘时空重叠的瞬间’,”阿星伸手拂过一个花苞,声音温柔,“可能是地球的雨落在星尘海的浪上,可能是那边的风吹起这边的草,也可能……能看到你想念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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