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的船板被砂纸磨得光滑,林九握着刨子,小心翼翼地修补着船舷的裂痕。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混合着松木的清香,手腕上的阳脉石碎屑微微发烫,不是阴邪靠近的灼热,而是一种温和的、带着共振感的暖意。
就在刨子划过木纹理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
不是望海村的沙滩,也不是青岩古镇的溶洞,而是一片雾气缭绕的古建筑群。黑色的石墙高耸入云,墙面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和之前阴罗教的符文相似,却更古老、更繁复。画面里,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块和他手腕上相似的阳脉石,声音低沉:“蚩尤血脉的觉醒,不是终点,是钥匙……”
“阿九哥,你怎么了?”周小雅的声音打断了记忆,她提着一个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刚切好的西瓜,“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累着了?”
林九猛地回过神,刨子差点从手里滑落。他摇摇头,抹去额角的冷汗,刚才的画面太真实了,那符文的纹路、黑袍人的声音,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却又模糊得抓不住。“没事,可能有点中暑。”他接过西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没能驱散脑海里的悸动。
这是阴罗教被消灭后的第三个月,望海村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渔船往来于近海,晒场上的海带铺成绿色的海洋,渔灯工坊里又传出孩子们的嬉笑声,村民们的生活回到了正轨,只有阳脉石阵的绿光和海底的封印阵,默默提醒着之前的惊心动魄。
苏清雪和沈若薇一周前已经返回九州局复命,临走时留下了通讯器,承诺一旦有异常,会立刻赶来支援。林九留在了望海村,每天帮村民修渔船、加固阳脉石阵,偶尔和周小雅一起去海边巡逻,检查封印阵的能量波动,日子过得平静而踏实。
可从半个月前开始,奇怪的记忆片段就频繁出现。有时是在晒海带时,有时是在修渔船时,甚至是在睡觉时,那些陌生的场景、符号、人影会突然闯入脑海,每次都让他心悸不已。他能感觉到,这些记忆和他的身世有关,和他体内的蚩尤血脉有关,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线索。
“阿九哥,村长让你去一趟码头,”周小雅的声音再次响起,“李大叔他们出海回来,说在东边海域看到了奇怪的浮标,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符号,还闻到了淡淡的腥气,不像阴邪的气息,却让人心里发慌。”
林九心里一动,放下西瓜,和周小雅一起朝着码头走去。刚走到半路,就看到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急匆匆地赶来,脸色凝重:“阿九,不好了!张婶家的小儿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林九停下脚步,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早上,张婶带着小儿子去东边沙滩捡贝壳,”村长说道,“刚才张婶回来找,发现孩子不见了,沙滩上只留下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和李大叔他们看到的浮标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林九和周小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他们跟着村长,快速赶到东边沙滩。张婶坐在沙滩上,哭得撕心裂肺,周围围了不少村民。沙滩上,一个半米见方的符号被刻在礁石上,线条扭曲,像是一只睁开的眼睛,中间是一个复杂的漩涡纹路,和林九记忆片段里的古建筑符文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林九蹲下身,指尖触碰礁石上的符号,一股微弱的、既不属于阴煞也不属于阳气的能量传来,手腕上的阳脉石碎屑发烫,脑海里再次闪过一段记忆片段——
还是那片古建筑群,黑袍人用阳脉石在石墙上刻下同样的眼睛符号,声音带着一丝威严:“‘眼’是引路符,也是献祭符,选中的人,会成为唤醒‘门’的钥匙……”画面里,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孩子被带到符号前,他们的眉心都有一个淡淡的眼睛印记。
“阿九哥,你怎么了?”周小雅扶住他,“你的脸色越来越白了。”
林九回过神,指尖的能量已经消失,只剩下礁石的冰凉。“这个符号不是阴罗教的,”他沉声道,“能量波动很诡异,既不是阴煞,也不是阳气,更像是一种……引导性的能量。”
苏清雪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林九接起,里面传来她急促的声音:“林九,总部收到消息,沿海多个渔村都出现了孩子失踪案,现场都留下了类似的眼睛符号,不是阴罗教余孽干的,能量残留和上古阴邪有关,我们正在赶过去,你们那边怎么样?”
“望海村也出现了,”林九说道,“张婶的小儿子失踪了,现场有眼睛符号,和你说的一样。”
“我们预计明天中午抵达,”苏清雪说道,“你先保护好村民,不要轻易靠近符号,调查一下失踪孩子的共同点,我们到了再一起分析。”
挂了通讯器,林九站起身,看着礁石上的眼睛符号,心里满是疑惑。阴罗教已经被消灭,为什么会出现新的失踪案?这个眼睛符号是什么意思?“引路符”“献祭符”“唤醒‘门’的钥匙”,记忆片段里的话不断回响,让他隐隐觉得,这背后的势力,比阴罗教更神秘、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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