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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十年 第365章 把人扣起来

作者:探花大人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08-28 13:21:18 来源:抖音小说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没有情的人,跟草木有什么分別。

这世间情有多样,远远不止一种。

亲情,友情,恩情。

君臣,主僕,师生。

但若把情之一字看得浅薄,便当这世间只余下了男女之情。

赵媼愕得不能说话,一双眼睛骇得大大的,那头哭完了,不及歇上一口气,又仓皇膝行数步过来。

怀中抱著还在哇哇大哭的谢砚,悲悲切切地解释,“王父啊!王父啊,夫人是被嚇坏了!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夫人看见大公子摔下来,怎么会不怕啊!王父不知做母亲的心,旦要適才公子们出点儿事,做母亲的.........做母亲的..........天都要塌了啊!”

她自己是深有体会,这一日的司马敦就是出了事,到现在下落不知,生死不明,因此赵媼作为一个母亲,便说的尤为悲切感人。

这日的赵媼,也定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吧。

“夫人嚇坏了胡言乱语,夫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便是嬤嬤不知道,王父还不知道吗?二公子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是从云姑娘肚子里出来的,生的时候就在东壁,万万也错不了,万万也错不了的啊!”

赵媼是痛心刻骨,不见大殿主人的回应,她便一直说,直至要说动那人,要那人鬆口开恩,要劝和,要这两人好好的,不要因了旁人的挑拨而心生嫌隙。

“夫人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同王父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啊?是,是,夫人是见了中山君,那又怎么样呢?”

说得人心惊肉跳,险些背过气去,可赵媼还是像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再说了,再说中山君都死了,死透啦,王父就要做晋国之主了,和个死人较什么劲啊?”

“若不是那个赵国女人挟持了大公子,把夫人誆骗去了后殿,要不然,夫人好好地去后殿干啥呢?王父高瞻远瞩,千万不要著了小人的道啊!”

灯枯焰弱,人寂影残。

赵媼是好心,却不知何处是癥结。

那人立在那里,半晌笑道,“孤知道。”

赵媼不知他知道什么,她说了那么多,不知他知道的是哪一桩,哪一件,故此便问,“王父知道什么?”

“那个赵国女人在王父面前说三道四,就要大婚了,可千万千万不要因了个外人就自己先打起来了啊!”

是啊,他究竟知道的是什么。

若是什么都知道,那为何依旧神色落寞。

可那人声腔平平的,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来,他说,“孤什么都知道。”

如赵媼所说,晋君高瞻远瞩,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不过是要一句坦白,再杀一个中山的孩子。

见不见中山君已经没有那么重要,杀不杀那个孩子才是最后的癥结。

谢砚已经消停下来,不再嚎啕大哭,只是还害怕,抽抽搭搭的,伸著小手要朝她爬来,“母亲.........母亲.........”

赵媼连忙鬆手,把他抱到阿磐跟前,谢砚便似个八爪鱼一样抓著她,眼角还掛著泪,委屈巴巴地叫,“母亲.........怕怕..........母亲..........怕怕.........”

阿磐揽紧了他,两个孩子一个在怀里哭,一个紧紧地偎著,这殿內数人,没有哪一人是高兴的。

小小的孩子瘪著嘴巴,虽不再高声大哭,却骨碌骨碌地滚著眼泪,低低地向她告状,“父亲坏.........不要了..........父亲不要........阿砚了.........”

也许是罢。

也不知怎么,忽地就想起来去岁在东壁,也有这样的一场大闹。

她记得谢玄说要把谢砚送去寻常的人家,就叫他做个乡野村夫。

也许在他心里,谢砚原本也没有那么重要。

若不是因了长得像极了他,对於谢砚的出身,他大抵也会猜疑的。

唉,你瞧啊,他的父亲狠下心,一个要杀,一个要弃,父辈之间的恩怨纠缠不清,到头来可怜的还是孩子。

阿磐把谢砚一同抱在怀里,抬袖去擦孩子们的眼泪,强笑著抚慰,“好孩子,不哭,不哭呀,父亲不会不要你们的..........”

口中虽这般宽慰,却不敢抬头看谢玄。

不敢看他的神情,怕他的眸中里会写满了轻蔑、嫌恶、讥讽与拒绝。

这样的神色,也许会有的。

他心里大抵在想,你是怎么有脸说这样的话的?

也许吧,不知道。

但孩子嚇坏了,终究是要好好哄一哄的,但愿不会落下什么毛病,也不要生出什么病根来。

可那人也並没有接上一句什么话,没有说父亲还要不要,他一句话也没有。

只是缓缓地转身走了。

阿磐怔怔地抬眸望他。

十五连枝烛台的烛火摇曳,將那人頎长的身影拉得又高又长,那一头的华发亦愈发显得孤寂苍凉。

心口一片空白,那千头万绪,那追悔不及,通通压在了心底,连声嘆息都咽了下去,不肯被那煢煢离去的人听见。殿门开了又闔,大殿主人还没有走开,他的身影已经还映在殿门。

听得廊下的人问话,“主君.........可要扣起来?”

依稀大殿的主人恍惚问道,“扣谁?”

廊下的人踟躕片刻,低声回道,“殿里的人。”

哦,那是谢韶在说话。

南平的话若是还不可信,那这日谢韶也是来过的。

谢韶来的时候司马敦拦著,却仍旧被他闯进了殿,他定然察觉了端倪,因此才问她“为何背对”,以致几度想要上前查看。

谢韶原本便与崔若愚一派,若不是因了谢玄的缘故,动杀心的时候亦是常有,因而当南平进了王青盖车,谢韶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呢?

不添油加醋,便算他大发善心。

殿內的烛光已经渐渐暗了下去,月色透过窗子洒进殿来,洒了一地,阿磐就借著这月光向外瞧著。

大殿主人与將军们高长的影子悉数打在了殿门之上,越是看不见脸,越发显得天威不可触犯。

她的心便就悬著,高高地悬著,没有个著落,悬著,等著大殿的主人说上一句。

扣人。

还是不扣。

扣她。

还是扣孩子。

还是老的小的,所有人都一起扣下。

孩子们在她的怀里渐渐缓了下来,虽还抽抽搭搭的,但是不怎么哭了。

赵媼就在一旁偎著,她的身子微微地发著抖,也侧耳听著廊下人的谈话。

赵媼是从坊间一步步走过来,爬上来的,她比阿磐还清楚,不管是晋君,还是谢韶,他们要是起杀心,就再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了。

是夜岑寂,寂若无人,因此殿外的话声便愈发清晰可闻。

便就借著月光看见大殿的主人微微点了点头,“是,是要扣起来。”

阿磐心中一酸,那心酸便似一个浪头打来,把她给卷进了海里。

继而那浪头一个接一个地袭来,似排山倒海,也就把人淹了进去,覆了进去,连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她想,这辈子也像那块断璧,一断两半,不能圆满。

旦要圆满了,却又周而復始,最终还是走上了去年的老路。

到底是她辜负了谢玄,因而扣起来也好,下囹圄也罢,终究是没有什么可抱屈的。

一颗心忐忑著,跳得七上八下,拢紧两个孩子,惶惶然等著谢韶似白日一样破门而入,上前把她们拿下。

也许不必进殿拿人,就来上一把长锁,“咣当”一下,就能叫大明台成了锁闭的囚牢縲紲。

赵媼偎在一旁掉眼泪,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敢出声被外头的人听见,“夫人啊,完了啊,这回是真的完了..........”

是啊,是完了。

眼泪似断了珠子,一连串儿地往下掉,全都任君裁决,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了。

与赵媼就在殿內等著,等到廊下的脚步声远去了,又等了许久,没有等来落锁的声响,也没有等到廊下的人进殿,进殿拿人。

夜色深了,孩子们受了惊,趴在她身上不肯起身,好在赵媼一双手帮忙托著,使她的双手不必酸痛发麻。

这千愁万绪之中,听见赵媼幽幽嘆了一声,低低地说起了话,“闺女啊,嬤嬤其实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嘆气好似能传染,赵媼嘆完,阿磐便也嘆,“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呢?”

赵媼忖度著,“嬤嬤是个贪慕权力的人,最初总想著跟著你享福,可如今,有些怕了,闺女啊,你........你也不该..........”

支支吾吾的,说半句,再想上半句。

阿磐哄著孩子,温声道,“说吧,嬤嬤,都到了这个地步,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赵媼憮然点头,“我今天,总想著回大梁去了。”

暗沉的夜色里赵媼的脸色仍旧显得发白,她定了定心神,“站得越高,死得越快,古人不欺我。闺女啊,嬤嬤说句僭越的话,总觉得你也不该待在这里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媼在兵荒马乱里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看人看事总比她看得分明,因而赵媼的教导,她总是仔细听著。

赵媼的声音低低的,她的眼睛在逐渐暗下来的大殿里开始闪起了光,“要不........嬤嬤去求王父,咱们娘儿几个一起回大梁吧!”

“嬤嬤在大梁还有座宅子,有几亩良田,再带著那个司马敦,给咱们看门儿。二公子不在晋阳,还能有什么事呢,咱们瞒著,就叫他做个平头百姓,王父不用担心血脉混淆,又保住了二公子的命,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赵媼心里满是希望,这步履维艰的日子里,希望是最宝贵的。

她问,“闺女啊,你说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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