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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十年 第308章 孤,想要你

作者:探花大人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08-28 13:21:18 来源:抖音小说网

阿磐转眸往窗外望去。

月色西斜,这暗沉的天光渐淡,约莫著再过一两个时辰天也就亮了。

而那人才睡下不久,就被这帘外的话声惊扰,於她怀中驀然睁眸醒来。

这生在乱世之中,行在权力之巔的人,哪一人又能踏踏实实地睡上一个好觉呢?

如是夜赵敘所说,这不过是一个为君者的警觉与防备罢了。

那人是累极乏极了,因而醒来之后兀自在软榻上缓了片刻,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问她,“谁在说话?”

阿磐轻声回道,“是允將军来了。”

那人应了一声,兀自坐起了身来,朝著帘外问道,“什么事。”

帘外立著的人这才轻声回道,“惠王的车马就要到城外驛站了,约莫明日午时就能进城。大將军问,是不是在入城前,就把惠王拿下,免得他在列国和百官面前兴风作浪,坏了主君名声。”

那人盘腿坐著,宽鬆的里袍半半敞开,露出一大块胸膛来。

那胸膛比从前清减不少,但仍旧是结实有力的。

那人不语,帘外的人便又问,“请主君明示。”

那人朝著珠帘外的人回了一句,“不必阻拦,放他进城。”

是啊,既要清算,拦他干什么呢?

但看小惠王这一回到底要干什么。

打的什么鬼主意,又安了一颗什么心。

帘外的人不再逗留,稟完了事领完了命,也就拱袖退下了。

赵地的五月夜里仍旧偏凉,阿磐为那人披上了外袍。

轻靠那人肩头,也轻捋著那人的胸口,轻声提醒著,“王父有了子嗣,是魏太后与惠王最害怕的事。有人要与他们爭魏国,他们岂会善罢甘休啊。”

谢玄运筹布画,是这天底下最顶尖的棋手,他什么看不明白。

然她不放心,便总想著要把自己的浅知薄见全都吐露出来。

她说,“惠王野心昭昭,这一回来必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想来是要在列国与百官面前迫你交还兵权,就在晋阳归政魏氏。”

那人嗤了一声,眸光轻蔑,“孤打下来的天下,岂会拱手让人。”

是啊,这是他打的天下,打得也是原本就属於他的天下。

因此还政晋君,是理所应当,应天顺人。

那人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捂在胸口,“阿磐,到该清算的时候了。”

是该好好清算了。

可如何清算,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毕竟是魏国名正言顺的太后君王,又有诸国国君与使臣在场,这清算也必得算无遗漏,万分周全,叫人挑不出理来,也不必授柄於人。

阿磐心中不安,旁的事大约帮不上忙,唯有嘱咐他一句,“只求你小心。”

言罢又补白道,“我和孩子们,都离不开你。”

那人胸膛火热。

必是因了要清算那些隱忍许久的故人旧事而热血澎湃。

因而她要劝,“你太累了,再睡一觉吧。”

可那人不肯啊,那人道了一声,“我如何入睡。”

说话间的工夫,就將她放倒,吻她,蹭在她最柔软的地方,低声喃喃唤她,“阿磐.......”

她与谢玄虽朝夕相见,也抵足而眠,但到底已经许久都不曾再有过肌肤之亲了。

心神轻晃,听见那人问道,“这是第几日了?”

阿磐被那人吻得恍恍惚惚,顺著那人的话问,“你问的是什么?”

那人问,“是你生下挽儿的第几日?”

是第几日呢?

春三月谢挽早產,他们是在她出了月子后才启程往晋阳走,如今已是五月,那便是两个月啦。

阿磐在那人缠绵不休的吻中兀自思忖著,还不曾算清楚到底是几日,却听那人道,“是第六十日了。”

他竟记得这么清楚。

那人宽大的手寸寸摩挲,那吻亦是缠绵悱惻,“自去岁七月汤泉一別,已是第二百九十三日。”

啊,他还记得。

这顛沛流离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周折了那么久的脚程。

后来有孕生子,有孕生子之后又为孩子们劳心劳力。

因了成日都在那人身旁,因而从不曾去回想过自汤泉一別,到底过去了多久。

没想到,那日理万机的人,竟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竟已经有二百九十三日了啊。

竟已经这么久了。

他等了这么久,也忍耐了这么久。

日日与她同榻,他到底有多隱忍啊。

那人吻得深沉,也恨不能把她按进自己的每一根肌骨之中。

於那深沉又激烈的吻之中,她听见谢玄於耳旁说话,“阿磐,我很想你。”

那低沉的声腔中夹著道不尽的情绪,隱忍的,火热的,贪恋的,不忍的。

阿磐懂他。

她唯有哄他,安抚他,“我就在这里啊!”

可那人於这夜的间隙说,“我想要你。”

他低喃著,压抑著,“我想……..”

阿磐攀住他结实的脊背,她说,“我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会给........”

他想要,她怎会不给呢。

她深爱眼前的人,也深深地怜惜眼前的人。

她恨不能把自己的血肉也全都割下来,就为了眼前的人。可他用力地吻著,吻著她的唇齿,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她的心口。

这长吻之中夹著嘆息。

却到底不忍,也到底没有碰她。

他自语著,“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他劝著自己,也告诫著自己。

他自语著,“等你再好一些…..…再等一等……..”

是啊,她这身子。

她记得自己从前身子极好。

然,自中山国破就已经开始逃亡了。

她与云姜从火里逃出来,就开始了躲躲藏藏,飢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年少的时候底子好,身子也算强健。

在雪里奔走逃亡的时候,被关进棺槨思过的时候,被灌了碎骨子的时候,被吊上城楼的时候,每一回的逃亡,哪一次不像死过了一回。

可那时候大抵是年轻,不需太久也就好了。

好了,就像什么事儿也不曾发生过一样,照旧能活蹦乱跳。

可因了许多缘故,如经久顛簸,三月难產,出了月子又乘车北上,到底是大伤元气,铁打的身子也要坏了。

至今也还不算好全。

发虚,畏冷,不管怎么样养,好似怎么也比不得从前了。

那人啊就似十二月里的青鼎炉,兀自烧著熊熊的炭火,这炭火烧著自己,也將她烤得滚热。

她知道那人熬了这二百九十三日,熬得十分辛苦,也十分艰难。

这是他出生的地方,如今他总算回到了这里,他高兴一场,该好好地放纵一次。

这样特殊的日子,如此不同的时刻,她该疼疼他。

好好疼疼孩子的父亲,疼一疼这个因了她而满头华发的人,疼一疼这个为了她千里奔走,又为了她而停步不前的人。

为此她愿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她如今记性算不得好,可她从没有忘记谢玄旧时的那句话。

那时候他说,“不能求王父,但你可以求谢玄。”

如今他还说,“你说,我都会应你。”

不管她说什么,求什么,他都会应。

不管他是王父,还是晋君,一样都会应。

因了他说她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一个永远也不能失去的人。

她於谢玄如此,焉知谢玄於她不是?

焉知谢玄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一个一样永远也不能失去的人呢?

她在那人长吻的间隙嚶嚀一声,告诉那人,“我好了……...就好了.......”

可那人到底收住了手,压著沉重的喘息,就把那稜角分明的脸埋在了她的心口。

许久之后兀然一嘆,“看你受苦,我心中不忍啊…..…”

她攀著那人的脊背,心中感怀,不知要说什么,只鼻尖酸酸的,轻言软语地唤了一声,“凤玄…..…”

阿磐心里轻嘆,总会好的。

总会好起来吧?

她心里想,凤玄啊,但愿我能陪你更久,陪你更久一些。

陪你走上这三国之巔,陪你走到天下一统的那一刻。

那人的呼吸渐次平稳下来,埋在她心口许久,许久都没有再动,有温热的泪滴下来,就打在她温热的肌肤之上。

她轻抚著那人后颅,一双柔荑为那人温柔地按磽。

那人有高高的颅顶,也有一头浓密又长长的华发,那浓密的华发铺展开来,铺了她一身,也垂到了榻旁。

那人的心神绷了许久,如今在她温柔的指腹之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內殿昏黄的烛影就要燃尽了,而晨光熹微,鎏金木窗外天色渐亮,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而待天光大亮之后,这晋阳王城,这宫墙之內,必是一场恶仗。

那人睡沉了,阿磐乏极了也就睡了过去。

五月的天色亮得比春日要早,睡了也並没有多久,来大明台稟小惠王消息的人就开始络绎不绝了起来。

乳娘抱著谢挽来了內殿,谢玄与崔若愚就在正殿议事,谢砚与谢密二人在一旁玩耍打闹,又开始爭夺起了东西来。

“我的!”

“给我!”

“坏!”

“哥哥坏!”

“给我!”

“打你!”

赵媼与莫娘在一旁哄著,拉著,劝著。

赵媼总是护著谢砚,“哎呀,二公子啊,你可不要与大公子抢,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啊不是。”

每每此时,莫娘便要往后去抱谢密,低声地劝,“二公子听话,二公子不要........”

谢密气得挥起小皮锤就一顿乱打,“气人!气人!走!走!走!”

外头的將军一次次进来稟事。

譬如,“稟主君,惠王起了个大早,带著百官从驛站启程了。”

再譬如,“稟主君,惠王与百官的车驾就要到城门了,惠王命人开道,来势汹汹。”

又譬如,“稟主君,惠王已经进城门了,大將军仍问主君的意思。”

再再譬如,“惠王的车驾直奔宫门,大將军问主君,是拦还是不拦?”

谢玄笑了一声,与崔若愚一同饮酒,“叫他来,孤就在大明台迎他。”

是啊,即要清算,便不必拦。

至午时,惠王一行人浩浩荡荡,驾车直驱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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