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条理清晰的分析,让电话那端的陈白素越听越是心惊。
尽管这一切目前还只是儿子单方面的推断,夹杂着一些尚未证实的线索,但她却选择了毫无保留地信任。
这个儿子,她已经越来越看不透,可正因如此,他口中提及李诚与郭湘这些名字时,话语中的分量,远比她自己看到的报告和外界喧嚣的舆论更让她信服。
“妈,如果您真想开拓港城市场,现阶段除了地产,其他领域都可以尝试。”
“但如果真想以地产作为切入点,我建议……不妨再等一等。”
徐浪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郭先生曾说过,决策需反复权衡,最忌选错方向。”
“这个道理您当然明白,我就不多赘言了。”
从母亲的语气中,他能察觉到她对港城地产的投资热忱正在降温,这是个好迹象。
徐浪知道,此刻母亲需要的不是他的持续劝说,而是独自消化和思考的时间。
“我手头还有些事要处理。”
“妈,如果您还有想不通的地方,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你自己多注意休息,钱是赚不完的,别把身体累垮了。”
陈白素叮嘱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徐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眉宇间并未舒展,反而锁得更紧。
金融风暴的布局急不得,侯晓杰和洛克早已被他派往华尔街,他们必然已经嗅到了一月份量子基金那些小动作背后的异常。
那正是风暴起始的涟漪。
他深信这两人在金融领域那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眼下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纳兰云烟和夏侯云澜这个烂摊子。
交出纳兰云烟?
这个念头从未出现在他选项中。他清楚,这个女人一旦落到丧子的夏侯云澜手里,结局绝对比死更惨。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藏匿纳兰云烟的消息能保密多久?
即便夏侯云澜慑于杨家会与天海党的势力,不敢明着动他,但暗地里的冷箭,防不胜防。
夏侯杰生死未卜,但所有迹象都指向凶多吉少。
一个死了独子、陷入绝望的父亲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历史早已给出过无数血淋淋的答案。
到那时,遭殃的绝不止纳兰云烟一人,他徐浪也必然被拖入深渊。
咚咚咚……
他敲响了客房的房门。
里面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轻轻打开一条缝,纳兰云烟透过门缝确认只有徐浪一人后,才略显迟疑地拉开了门。
“纳兰小姐,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徐浪不等她邀请,便自顾自地侧身进了房间。
这个略显强势的举动让纳兰云烟微微蹙眉,但她还是沉默地关上了门。
“还行,清岩会所的服务,无可挑剔。”
她语气平淡,带着疏离感,目光警惕地跟着徐浪移动。
“劳徐先生亲自过问,不敢当。”
就在她关上门转身的瞬间,一股力量猛地袭来,将她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冰凉的门板上。
她惊呼一声,抬头便对上徐浪近在咫尺的脸庞。
“徐先生!你想干什么?”
她又惊又怒,试图挣扎,却发现双手手腕已被徐浪死死按住,固定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两人身体紧贴,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压力和温度,这让她心底涌起强烈的恐慌。
徐浪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鼻尖微微抽动,似乎在嗅着她发间的气息。
“一直听说纳兰小姐对客人一视同仁,当然,我指的是收费方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目光却锐利如刀。
这轻佻的态度让纳兰云烟更加不安,她扭动着身体,低喝道:
“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叫人?”
徐浪低笑一声,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你没听过那句老话吗?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管闲事。”
纳兰云烟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
“徐先生!请你放尊重些!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如果我不尊重呢?”
徐浪声音骤冷,“你是不是也会像对夏侯杰那样,给我一刀?”
“你……!”
纳兰云烟瞳孔猛缩,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滞,脸上血色尽褪。
“你都知道了?你调查我?”
“当然。”
徐浪坦然承认,手上力道稍松,但并未完全放开她。
他盯着她瞬间慌乱的眼睛,语气带着审视。
“我不喜欢被人当枪使。让你住进这里,不把事情查清楚,我怎么可能安心?”
看到纳兰云烟眼神闪烁,身体紧绷,隐隐有夺门而逃的意图,徐浪这才彻底松开她,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恢复了一贯的从容。
“放心,如果我想把你交给夏侯云澜,就不会来这里跟你摊牌了。”
纳兰云烟揉着被捏痛的手腕,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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