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徐浪和韩谦生都默契地试图掩饰,但中午这顿饭的气氛却压抑得连韩芸都能察觉出来。
餐桌上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显然,韩谦生之前的猜测对他自己和徐浪都产生了巨大影响。
张博是否藏着不为人知的后手?
徐浪和韩谦生都猜不透、看不穿。
这本就是个难缠的对手,如今竟然到了装疯卖傻的地步,能提前防备已属万幸。
韩匡清几次想放下碗筷,问问徐浪和父亲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吃顿饭都能如此沉重。
但看到小心翼翼扒着饭、不敢出声的钟晴,以及欲言又止的韩芸,他只能暗暗叹气,装作后知后觉的模样。
这顿饭吃得极其压抑,除了偶尔的几句客套话,全程几乎像在演一场无声电影。
饭后,韩谦生放下碗筷,一言不发,步履蹒跚地朝二楼走去。
徐浪则在韩匡清的招呼下坐在客厅里。
钟晴很识趣地将韩芸叫到厨房帮忙。
虽然韩芸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听话——她明白父亲接下来很可能要和徐浪谈些重要的事情。
这种连旁听都不允许的距离感,让她觉得自己和徐浪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
她还记得徐浪第一次来韩家是为了她,可不知从何时起,徐浪再来韩家就变成了和父亲、爷爷谈公事,全然忘了与她的约定。
虽然已经渐渐接受这个事实,也明白徐浪是做大事的人,但韩芸总是忍不住失落,就像心爱的娃娃被人抢走一样难过。
……
“小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韩匡清抬头瞥了眼二楼,“刚才你们的表现都很奇怪。”
“韩叔叔,您可能不知道,张博就算称不上口蜜腹剑的小人,但玩阴招的本事在省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徐浪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按理说,他就算疯了也不可能做这种掉价的事。”
“连您都觉得他易怒、暴躁、没城府,但您并不了解张博。”
“熟悉他经历的人都清楚,在那动荡的十年里,他站错队、进错阵营,却还能活到今天,甚至混得风生水起,靠的不是运气,而是高超的手腕!”
说完,徐浪抬起右手,狠狠攥紧拳头,骨节发出噼啪脆响。
韩匡清心中一惊,满脸不可思议:“小浪,你的意思是,张博如果不是真的神经出问题,就是在演戏?他这么做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当然不是。”
徐浪脸上愁容更甚,“张博不傻,也没必要装疯卖傻让我们放松警惕。”
“他只要老老实实躲在幕后,我们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来了江陵。”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起初我也很困惑,但饭前韩爷爷似乎已经识破了张博的真正用意。”
徐浪长叹一声,脸上写满忧虑,“张博有个毛病——当确信自己胜券在握时,往往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情。虽然不能说这是好大喜功,但也差不多了。”
“小浪,你是想说,张博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才敢大闹警察局,甚至当面指责我、你爸还有王书记?”韩匡清这次真的震惊了。
“没错。”
徐浪眯着眼点头,但话锋一转,“不过,尽管张博平日阴沉难测,但他这个毛病对我们来说却是优势。至少我们能根据这个毛病提前防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等了十几秒不见下文,韩匡清忍不住催促,“小浪,别卖关子,快说啊。”
“但韩爷爷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张博这次装疯卖傻,很可能是故意用这个毛病麻痹我们,误导我们胡思乱想。”
徐浪顿了顿,若有所思,“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江陵知道张博有这个毛病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韩爷爷说,他和几个老朋友都跟张博打过交道,清楚他的习性。”
“所以,张博是不是在唱‘真亦假时假亦真’的空城计,还不好说。”
“就算张博在唱空城计,目的是什么?”
韩匡清更加疑惑,“他根本没必要玩花样,躲在幕后不比站出来让人瞎猜更方便行事?何必多此一举?”
“不,如果他一直躲在幕后,恐怕很难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徐浪缓缓吐出几个字,“也就是说,他在想方设法把我挖出来。”
“啊?”
韩匡清一脸困惑。
徐浪解释道:“我和韩爷爷的分析是,张博不可能在江陵待太久,工作不允许。”
“而且他现在肯定想挖出幕后指使者。在他眼里,光凭一个市局局长、一个纪委书记,根本没胆量把他儿子逼上绝路。”
“而韩叔叔您,以及您身边的圈子,是最好的突破口。”
“因为张博只要当着您的面演这出戏,您肯定会回来告诉韩爷爷,势必会引起韩爷爷的猜忌,那么……”
徐浪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看到韩匡清脸上闪过恍然之色,接着是一声咒骂:
“该死的老狐狸!对人性的把握到了这种地步,恐怕连王书记都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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