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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言情说爱 > 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 > 第303章 不见君颜心亦忧

消毒水那股子味儿在鼻子里就跟结了层薄霜似的,扁越人捏着试管的手指头,那关节都白了。

实验室的荧光灯啊,都连着亮了三十七个小时啦。那仪器嗡嗡响,就跟根细针似的,一个劲儿往他后脖子的神经里扎呢。这都是异能用过头落下的毛病,声带坏了之后啊,就连咽口唾沫都跟咽砂纸似的,疼得要命。

“检测范围都扩大到B区的乱葬岗了,可还是没发现庄周的生命体征。”智脑那电子音在耳边响起来,“按照丧尸化的进程来算的话,他的存活概率已经低于……”

“停!”扁越人把智脑的话给打断了,手里的试管底部“砰”的一下重重磕在操作台上,那淡绿色的试剂溅到了他手腕上的旧伤疤上。

他低着头,眼睛就盯着手腕上那月牙形状的伤疤。这伤疤啊,是三年前庄周给他挡变异体爪子的时候留下来的。

那时候庄周疼得脑门上全是汗,可还笑着说呢:“阿越啊,你看这伤疤像不像咱们在老城墙下捡到的月牙石啊?”

“他不会变成丧尸的。”扁越人嗓子哑哑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那声音就跟生锈的齿轮似的,“上回在地下避难所,他都饿了三天了,也没去碰同伴的尸体啊;上个月被尸潮围起来的时候,他宁愿割自己的手腕去引开那些丧尸……”他一把抓起实验台上的笔记本,哗啦哗啦地翻着纸页,“这些记录你都留着呢,凭啥现在说他会失控啊?”

智脑的蓝光在他的镜片上闪了闪,说道:“宿主啊,丧尸化可是不可逆的神经侵蚀呢。庄周一被尸核碎片刺穿心脏的时候,就已经……”

“行了,别说了。”扁越人把笔记本合上,手指肚在封皮上那歪歪扭扭写着“周周&阿越”的涂鸦上用力蹭了蹭。

这是庄周一用沾着血的手指写的呢。当时啊,他们刚从坍塌的超市逃出来,庄周一裹着他的外套,冻得牙齿直打颤,可还非要在本子上画那些歪歪扭扭的兔子和月亮。

也不知道啥时候,窗外的雨停了。

扁越人抬头看向实验室里唯一的那个气窗,玻璃上还挂着水珠呢,就像谁没擦干净的眼泪似的。

他突然就想起七天前离开地牢的时候,庄周一缩在铁笼里的样子。怀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血珠子顺着指缝滴到纸条上,把“去买桂花了”那几个字染得就像一团褪色的云。

“宿主,今天有访客预约呢。”智脑的提示音一下子让扁越人回过神来。他这才瞧见,实验服的前襟满满当当都是试剂渍,头发乱得跟草窝似的。

往镜子里一瞅,眼尾青黑青黑的,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刺挠得皮肤难受得很——他都在实验室里闷头捣鼓了十二天了,连洗把脸刷个牙的功夫都没有。

和访客见面的地儿是个废弃的图书馆。

一推开门,一股子霉味掺和着潮湿纸张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扁越人在门口站着,瞅见靠窗的木桌子旁边坐了个人影。

这人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呢,袖口却沾着暗褐色的血渍——跟庄周一贯穿的那件长衫一模一样。

“墨晓白。”扁越人喊他,嗓子哑得不像话。

对面那人没动静,连头都没回一下。

一直等到扁越人走到桌子跟前了,他才慢悠悠地转过脸来。

胡茬刮得干干净净的,下颌线在昏黄的光线里显得特别锋利,可那双眼睛就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透着股子乖戾、阴鸷的劲儿,还藏着点病态的兴奋,就像盯着猎物的狼一样。

“我还以为你要在实验室里关到天荒地老呢。”墨晓白开了口,手指关节在桌上的玉笛上轻轻敲了敲。

那可是庄周一的笛子啊,笛孔边缘有一圈淡粉色,那是庄周一老咬着笛尾思考问题的时候留下的唇印。

扁越人喉咙发紧,感觉嗓子眼儿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玉笛,脑海里就浮现出三天前智脑扫出来的画面。在地牢里,庄周一身狼狈,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可手还紧紧摸着这笛子呢。他的手指头肚啊,来来回回在笛孔上蹭,就好像摸着啥稀世珍宝似的。

“哼,让你失望喽。”扁越人猛地拽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那动静可不小,桌子角都“哐”地一下撞到墙上去了。他没好气地说:“咋的,特意打扮成他的样子,就为了说这么句话啊?”

墨晓白笑了笑,手指顺着玉笛的纹路,慢悠悠地摸来摸去。“你猜猜,我这半个月都在查啥呢?”说着,他突然伸手抓起桌上的纸团,一下子甩到扁越人跟前。

那纸团散开了,是一张发黄的纸条,上头写着“去买桂花了”这几个字。血渍把字都晕开了,“桂”字的木字旁都快看不出来了。

扁越人一下子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知道,这纸条就是当初庄周怀里揣着的那张啊。

“城墙上啊,他可是喊了你十七遍‘阿越’呢。”墨晓白的声音轻轻的,就跟一声叹息似的,可这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人。“还有乱葬岗那儿,他手里攥着半本《齐物论》,就那么跪着,一跪就是三天啊。你瞧瞧,他指甲缝里全是泥和碎骨头。”墨晓白说着说着,突然身子往前一倾,靠近了扁越人,眼尾都有点泛红了。“你知道他最后说了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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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请大家收藏:()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他说‘阿越最怕黑了,我得撑到他来接我’。”

这时候,实验室里消毒水的味儿一下子就冲进鼻子里来了。扁越人脑海里全是庄周的样子。他记得啊,庄周特别怕黑,以前每次走夜路的时候,都得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才行呢。还有啊,庄周老是念叨着“阿越的手最暖和啦”,一到冬天,那冻得红通通的手就直往他袖口里塞。还有在地下车库的那天,丧尸群一个劲儿地撞门,那声音大得啊,震得头顶上的灰尘直往下掉,可庄周呢,还笑着对他说:“阿越啊,等咱们出去了,我给你买十斤桂花糖呢。”

“行了,别说了。”扁越人努力按住自己发颤的手背,“你到底想干啥?想跟我说啥?”

墨晓白往椅背那儿一靠,手指头轻轻敲了敲那张纸条,说:“我就想告诉你,他直到死,心里都护着你那点儿希望呢。”说完,他的眼神就从扁越人的手腕上那个月牙疤扫了过去,接着又说:“可是你呢?你就缩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啊。”

扁越人“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蹭出特别刺耳的声音。他嗓子干疼得就像要冒烟儿了似的,可还是哑着嗓子吼道:“你以为我不想去见他啊?我在找能抑制尸核的办法啊,我在……”

“找办法?”墨晓白突然就笑了起来,那笑声里都透着一股疯疯癫癫的劲儿,“那你倒是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呢?”说着,他抓起玉笛朝着窗外指去,“是在乱葬岗啃腐肉呢?还是在下水道里吃残肢呢?又或者是……”

“闭嘴!”扁越人一拳就砸在了桌子上,这一下,震得那玉笛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墨晓白的手边。他瞅着对方眼底那满满的恶意,冷不丁就想起庄周一以前讲过的话:“墨晓白这人啊,瞅着文质彬彬的,实际上心里头藏着坏呢。”

眼巴前儿,这股子坏劲儿,就像刀似的正对着他的心口窝。

雨又开始下起来了。

水珠顺着窗户框子往下滴答,在木头桌子上溅起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

墨晓白拿起玉笛子,搁在嘴边轻轻吹了个音儿——吹的是《桂花落》,这可是庄周一最喜欢的曲子。

“你知道我为啥找你不?”他把笛子放下,手指头肚儿在笛子上的划痕那儿蹭了蹭,“因为我冷不丁觉得……”他抬眼睛看向扁越人,那眼神就跟烧红了的针似的,“你和他呀,真像一对苦命的小鸳鸯。”

扁越人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手指甲差点就扎进手心里去了。

他瞧着墨晓白身后那一片雨帘子,就想起地牢通气小窗户外头的雨,想起庄周一缩成一团护着纸条的模样,还想起智脑说的那句“存活概率低于……”

“他还活着呢。”扁越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知道,他还活着。”

墨晓白没搭腔。

他低着头摆弄玉笛子,笛子尾巴上的红穗子在风里晃悠来晃悠去的,就像一团快要灭了的小火苗。好半天过去了,他才缓缓开了口:“你说……”他抬起眼睛,眼底那股子乖戾劲儿少了些,就剩下一片阴沉沉的,像蒙了层雾似的,“你想不想见他呢?”

这时候,窗外的雨一下子就变大了。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墨晓白的脸都被打得模模糊糊的。

扁越人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玉笛,又看看那张沾着血的纸条,喉咙里就跟塞了团泡了水的棉花似的,难受得很。

他听到自己那沙哑的声音在雨里散开:“只要他过得好……”

后面的话就被雨声给吞掉了,啥也听不见了。

墨晓白低着眼睛,手指头轻轻地在玉笛的笛孔上摩挲着,就好像是在摸某个人的眉骨一样。

雨珠子顺着窗棂“滴答滴答”地砸在木桌上,溅起来的水花渗到那张带血的纸条上,“去买桂花了”这几个字的墨迹又晕开了一圈。

扁越人的话还没说完呢,墨晓白放在玉笛上的手指突然就蜷缩起来了,指关节都变得青白青白的。他本来就阴沉沉的眼尾猛地抽了两下,嘴角却扯出一个特别浅的笑,就像一块被揉得皱巴巴的绢帛似的,歪歪扭扭的,都没个正形了。

“只要他好?”墨晓白把这句话又说了一遍,那尾音还轻轻地抖了一下呢。

突然,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月白色的长衫扫过椅子面,带起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那木椅子在地面上“嘎吱”一声,刮出一阵特别刺耳的响声,把窗外的几只雨燕吓得扑棱着翅膀从气窗那儿飞过去了。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一直走到两人之间就剩半臂的距离了。那潮湿的呼吸啊,都快喷到扁越人的头顶上了,他说:“你觉得我是来听你说那些漂亮话的吗?”

扁越人后背紧紧靠着椅背,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他能看到墨晓白眼睛里白色的瞳仁里有暗暗的火苗在跳动呢。这火可不是愤怒的那种火,更像是一种痴迷到了极点的执念,这执念把他眼底的那种阴沉沉的感觉都给烧得泛起一种病态的红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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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请大家收藏:()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在实验室里持续了三十七个小时的耳鸣,突然就涌上来了。再加上墨晓白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在耳膜上敲打着一样,一阵一阵的钝痛。

“你老是把自己弄得像块冰似的。”墨晓白的手指就这么摸到了扁越人的手腕上,指甲还轻轻掐进了那道月牙形状的疤里。这疤可是三年前庄周一为了挡住变异体的爪击留下来的旧伤呢。

他的指腹凉凉的,但是这种凉啊,可比丧尸的腐臭味还让扁越人的脊背发凉呢。墨晓白接着说:“你为了他在实验室里一泡就是十二天,为了他都攥碎了三支试管,智脑都说‘存活概率低于百分之三’了,你还吼着反驳呢……”他突然就笑了起来,指腹还在那道疤痕上碾了碾,“原来啊,冰下面是烧着大火的呢,这火烧得越旺,就越害怕被人给戳破。”

扁越人一下子就把手抽回来了,实验服的袖口擦过木桌的边缘,震得玉笛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两人中间。他喉咙疼得就像被砂纸狠狠磨过似的,可还是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想干啥呀?”

“想干啥?”墨晓白弯下腰捡起玉笛,那笛尾的红穗子垂下来,在他俩中间晃悠着,一片模糊的红色。

他抬起眼的时候,眼底的那种乖戾又加重了几分,他说:“我就想让你看看我。”他接着说,“让你像看庄周一那样看我,不是把我当成实验数据看,也不是当成需要保护的人看,而是看成……”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看成一个大活人。”

扁越人盯着他泛青的下颌线,突然就想起庄周一以前说过的话:“墨晓白的笑就像是画在纸上的,从来没进到眼睛里去。”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在那些温文尔雅的表面之下,藏着的是被某种东西啃噬了十年的空洞。

但是这个空洞不该由他来填补啊,更不能拿庄周一当筹码。

“你疯了吧。”扁越人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庄周一要是知道你拿他的事情来戏弄我……”

“他不知道。”墨晓白直接打断他,玉笛在他手心里紧紧握着,笛孔边缘那淡粉色的唇印都被压出褶子了,“他现在啥都不知道。”突然,他身子往前倾,那鼻尖都快要碰到扁越人的鼻尖了,“你猜猜我在乱葬岗发现啥了?”

“半块嵌着尸核碎片的肋骨,上面还染着他校服的蓝色呢。”他声音一下子变轻了,就跟在说啥秘密似的,“还有……”他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往桌上一扔——是把生锈的钥匙,“地牢铁笼子的钥匙。”

扁越人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那可是地牢管理员成天挂在腰上的铜钥匙啊。七天前他走的时候,庄周一还在铁笼子里攥着纸条呢,铁笼门从外面反锁着。

“你把他放出来了?”他一把抓住墨晓白的手腕,手指头因为太用力都变白了,“他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还活着呀?”

墨晓白就由着他抓着,可眼尾却慢慢翘起来了。

他瞅着扁越人发红的眼眶,瞅着他因为着急而抖个不停的手指头,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想知道啊?”他脑袋一歪,“亲我一下。”

雨声在耳边轰地一下就响起来了。

扁越人像被雷劈了一样,赶紧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一下子撞到了椅背上。

他盯着墨晓白,墨晓白脸上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只有那种差不多是很虔诚的期待——就像个小孩拿着偷来的糖,非得看到对方露出难受的表情才肯给呢。“你……”扁越人只觉得喉间苦涩得很,“你拿他的命来当筹码啊?”

“不然呢?”墨晓白大拇指在玉笛笛尾摩挲着,那儿有个浅浅的凹痕,那是庄周一气之下咬出来的呢。“你为了他都疯魔了三年了,我怎么也得找个东西,让你也体验一下被人捏着心尖的那种难受劲儿。”他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轻很轻,就像一声轻轻的叹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被我藏在哪一个安全屋了。

亲我,我就把钥匙给你。

亲我……”他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亲我,我就当没瞧见你这三年有多傻。”

扁越人紧紧攥着拳头,那指甲都快要扎进手掌心里去了。

实验室里仪器嗡嗡响的那种幻听又冒了出来,和墨晓白的话搅和在一块儿,在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眼睛看向对方身后的雨幕,脑海里就浮现出庄周一在地牢里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又想起智脑说的“存活概率还不到百分之三”,还想起三天前扫描到的画面里,庄周一摸着玉笛时那颤抖的指尖。

“你能肯定他还活着?”他嗓子沙哑着问道。

墨晓白一声不吭,就用手指肚轻轻蹭了蹭那把铜钥匙。

那钥匙上沾着暗红色的印子,也不知道是铁锈还是血迹。

扁越人闭上了眼睛。

雨水顺着气窗流下来,在他脚边积成了一小片水洼。他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了,就跟敲在鼓膜上的鼓槌似的,“咚咚咚”的。

接着,他把眼睛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墨晓白那有点泛白的嘴唇,还朝前跨了小半步呢。

“等会儿。”墨晓白冷不丁地伸手往他胸口上一挡,眼角轻轻一挑,那黑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暗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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