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言浠并没有照做。
时千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皮带高举到空中,向下重重一挥,带着一股劲风砸到了时千岁手边的鞋柜上。
“啪”
的一声。
时千岁身子条件反射般地抖了抖,眼泪随之而下。
虽然她知道爸爸每次都是吓唬她,雷声大雨点小,但还是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时来运心一软,不忍心地别过了眼,语气不似刚才强硬,“现在知道哭了!”
梁双敏上前摸了摸时千岁的头,安抚道,“好啦,没事了不哭。”
时来运小声嘟囔,“我又没真打到她。”
“再说,就得让她长长记性。”
“今天敢离家出走,明天就敢上天!”
时来运“哼”
了一声,打量的目光把客厅巡视了个遍,这才走到沙发上,把上边堆放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往旁边一推,坐了下去,吐槽,“看房间乱的,这么大了一点自理能力没有。”
时千岁抹了下眼泪,急忙走过去把衣服捞进了怀里,余光看向一旁的言浠,小声狡辩,“还没来得及收拾。”
“所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时来运恼火,“这是重点吗?”
梁双敏向一旁站着的言浠以及时千金招手,示意她们过来坐。
挨着时来运坐下,笑道,“你有什么秘密我能不知道?”
“除了这套房子,名下还有两辆跑车吧,还有...”
时千岁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支撑在沙发靠背上,心虚开口,“妈,别说了。”
再说下去裤衩子要被扒光了。
时来运拍了拍桌子,满脸威严,“给我站直了。”
时千岁慢慢支起上半身,等待训话。
“昨天酒会,那么多叔叔伯伯等待你出席,你可倒好一溜烟跑了,把你老爸脸全丢尽了。”
“还有,听说你摇了不少人,为找一个女人把临海的酒店翻了个底朝天?”
“你想干什么时千岁?想去混社会吗?”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话时,时千岁莫名把目光投向了从进门开始就默不作声的女人。
正巧,言浠也望了过来。
视线短暂相接。
时千岁从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抓住了一丝微弱的别样情绪。
好似,一颗微小的石子,砸入湖面,激起一朵慌乱的水花,很快又归于平静。
疑惑之际。
时千金凑了过来,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你还没死心?”
时千岁表情愤恨,“死了,但是没咽下那口气。”
时来运这通脾气还没发泄完就被姐俩明晃晃的当成了空气,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制止了两人的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