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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魂 第66章 太公钓鱼

作者:蓝兰预雨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1-03 11:30:55 来源:全本小说网

太公钓鱼 - 文王访贤

渭水寒波:钓竿上的乾坤

黄河最大的支流——渭水,如同一条疲惫的银灰色巨龙,蜿蜒流淌在关中平原上。初春时节,北岸的寒风依旧凛冽,吹得大片枯黄的芦苇“呜呜”作响,像无数低泣的鬼魂。靠近一个叫磻溪的僻静河湾处,景象却异常古怪。

一位老者,须发皆白如雪,随意挽了个髻,插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木簪。他身披一件洗得泛白、打着好几处补丁的粗麻袍子,身形瘦削却坐得笔直如松。最扎眼的,是他手中那根细长的青竹钓竿。竿头垂下的,竟是一根闪着寒芒的直钩!钩尖离着浑浊的水面,足有三尺高!钓丝末端空空如也,别说鱼饵,连颗米粒都没有。

老者身旁,放着个破旧的鱼篓,里面除了几根水草,空空如也。他微眯着眼,目光既非专注地盯着水面,也非欣赏两岸萧瑟的荒滩,而是投向遥远、烟云笼罩的东南方向——那里是朝歌,商王朝的心脏。浑浊的渭水在他脚下打着漩涡,卷起几片枯叶,又迅速沉没。偶尔有大胆的鲤鱼跃出水面,银鳞在灰暗的天光下倏忽一闪,“噗通”一声又砸回水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嘿!怪老头!又在这儿钓神仙呐?” 一个粗嘎的声音打破了河湾的寂静。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武吉,住在附近村里的樵夫。他刚砍了一担柴,扁担压在肩上,满头大汗。他放下柴担,走到老者身旁,毫不客气地探头看了看那空荡荡的鱼篓和离水三尺的直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姜老头,你这钓法,我都看了个把月了!别说鱼,连片鱼鳞都没见你钓上来过!你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咋不去找点正经活计养活自己?你看我这柴,挑到城里卖了,好歹能换两个黍饼子!”

老者眼皮都没抬,嘴角却微微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沉稳,如同深潭投石,穿透了风声水声:“武吉啊,老夫钓的,不是那河里摇头摆尾的鱼虾。老夫钓鱼,愿者上钩。不愿者,在水中逍遥便是,何必强求?”

“嘿!愿者上钩?”武吉笑得更大声了,觉得这老头不仅古怪,简直疯了,“那您老在这儿干坐,等那愿意自个儿蹦出水面,翻个身,让您这直钩挂住的傻鱼?那怕是等到渭水干了也等不来一条!我看您呐,是饿糊涂了!”他摇摇头,重新挑起柴担,“得嘞,您老继续等您的‘愿者’吧,我还得赶紧卖柴去,晚了集都散了!”

武吉挑着担子,晃晃悠悠走上通往西岐城的小道,嘴里还嘟囔着:“怪人,怪人……这世道,怪人真多!”

这古怪的老者,便是姜尚(字子牙,后世尊称姜太公)。他并非疯子。他胸中所藏的,是足以搅动风云、颠覆乾坤的经天纬地之才。他的先祖曾辅佐大禹治水有功,被封在吕地(今河南南阳),故也以吕尚为名。只是家道早已中落,如泥沙沉入河底。七十余载人生,他尝尽人间冷暖:

朝歌卖肉: 曾在商都朝歌最喧闹的市集摆摊卖肉,刀刃锋利,分割精熟,但一双洞察天下的眼睛,看到的却是贵族奢靡、奴隶血泪、商纣暴虐的底色。他试图以屠夫身份接近权贵,进献治国之策,却被嗤之以鼻。

孟津卖酒: 辗转至黄河渡口孟津开过酒肆。酒香醇厚,吸引八方过客。他于觥筹交错间,倾听商旅南来北往的见闻,拼凑着天下的版图与民心向背。他借酒喻政,指点江山,听者或醉或嘲,无人当真。

蹉跎岁月: 大半生漂泊,干过无数卑微营生(《战国策》载其“棘津之废”、“朝歌之屠”、“孟津之粥”),妻子离他而去(传说其妻马氏曾嫌其贫贱),世人视他为夸夸其谈、不切实际的老狂生。他像一块被泥土掩埋的美玉,在黑暗中沉寂太久。

为何独守这渭水寒潭?姜尚深邃的目光掠过荒凉的河岸,投向西北方向——那里是周原,是西岐。近年来,一个名字如星火般在流亡者、受压迫的部族和心怀不满的商朝底层贵族口中悄然流传:西伯姬昌!

仁德之名: 姬昌在岐山下推行“仁政”,划分田地(“井田制”雏形),减轻刑罚,体恤鳏寡孤独。据说岐山附近的农夫争执田界,宁愿走上几十里路去请西伯公断,也不愿就近找商朝官吏。

羑里之囚: 更令人震动的是,姬昌背负“莫须有”之罪被商纣囚于羑里七年!长子伯邑考惨死!这非但没有压垮周人,反而让姬昌忍辱负重、推演《周易》的故事如同悲壮的史诗,在暗地里传颂。在姜尚看来,一个能于至暗时刻沉淀思想、磨砺智慧的君主,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

人才之思: 姜尚敏锐地洞察到,周人崛起的瓶颈在于高端人才,尤其是精通大战略、权谋、军事的顶层设计者。商朝贵族体系盘根错节,人才壁垒森严。而姬昌想要打破商纣的桎梏,必须跳出窠臼,不拘一格降人才!

“西伯……姬昌……”姜尚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如同默念一个预言。“你若真如传言般求贤若渴,目光如炬,就该识得这渭水之畔的直钩!你若只为虚名,庸碌守成之辈,老夫这把枯骨,宁愿烂在这泥滩之上,也决不轻付于人!”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冰冷的直钩。这直钩,是他对乱世的嘲讽,是对庸主的蔑视,更是向天下明主投下的一道无声的、惊世骇俗的战书!他赌的,是西伯姬昌的胸怀和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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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天朝魂请大家收藏:()天朝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猎场奇遇:直钩钓明主

阳光终于艰难地穿透了连日的阴云,将些许暖意洒在周原广袤的土地上。积雪初融,湿润的泥土散发出清新的气息。枯草间已冒出点点倔强的嫩绿。对刚刚结束长达七年囚禁、重返故土的西伯姬昌而言,这初春的阳光如同天赐的慰藉,却也映照着他内心沉重的焦虑和深切的渴望。

一辆朴素的马车行驶在通往渭水方向的狩猎小道上。驾车的是个身姿挺拔、目光锐利的青年,他是姬昌的次子姬发(后来的周武王),身上已隐隐透出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刚毅。车厢内,姬昌倚着车壁,面容依旧带着羑里岁月刻下的清癯与沧桑,但那双眼睛,却比七年前更加深邃明亮,仿佛蕴藏着浩瀚星河。他的同母弟姬奭(后来的召公奭),一位心思缜密、学识渊博的宗室重臣,陪侍在侧。

“父亲,您大病初愈,本该静养。何苦执意亲自来此狩猎?交予儿臣便是。”姬发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带着关切。

姬昌轻轻咳嗽了两声,掀开帘子一角,望向车外复苏的原野。风吹动他灰白的鬓发,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发儿,为父不是为狩猎野兽而来。七年囹圄,恍如隔世。岐山依旧,渭水长流,但天下大势,已非昨日。商纣暴虐,变本加厉,酒池肉林,炮烙酷刑,民怨沸腾如鼎沸!而我周人,困守西陲,虽得喘息,然强敌环伺,内有崇侯虎如芒刺在背,外有商纣百万甲兵虎视眈眈!”

他收回目光,看向车内的姬奭:“奭弟,羑里七年,孤推演易理,深知天地循环,盛衰有数。商运已衰,如日薄西山。然欲承天命,代商立周,谈何容易?商虽失德,却仍有千乘之强,百代之基。我周国小力微,如初生之苗,何以抗倾天巨树?根基如何深扎?爪牙如何剪除?民心如何凝聚? 此三问,如巨石压胸,一日不解,孤一日难安!”

姬奭神色凝重,缓缓道:“兄长所言,乃我周邦存亡兴废之根本。欲固根基,需深耕周原,劝课农桑,积蓄粮秣兵甲,此乃内政之本;欲剪爪牙,需远交近攻,瓦解商之羽翼,崇侯虎首当其冲;欲聚民心,则需广布仁德,使天下知我周乃仁义之师,解民倒悬之望。然……此宏图伟业,非大贤大才不能统筹帷幄,非通晓天时、地利、人和者不能执掌枢机!兄长七年幽闭,推演天地玄机,岂无感应?贤才或在眼前?”

姬昌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怀中贴身珍藏的一卷简册——那是在羑里用木炭刻在树皮上的六十四卦初稿。他沉声道:“感应?天道渺渺,亦需人事通达!这些时日,孤夜观天象,见紫微垣星光大盛,其辉直落西北。又闻民间皆传,渭水之滨有异人垂钓,直钩离水,言‘愿者上钩’。此等行径,若非狂悖痴傻,便是绝世高人隐于市野,待价而沽!孤此行名为狩猎,实为访贤!孤不信,这‘愿者’,钓的不是天下,不是明主!”

正说话间,马车驶近磻溪河湾。

“吁——”姬发突然勒住缰绳,声音带着一丝惊异,“父亲,您看那边!”

只见荒凉的河滩上,一位白发老者,手持长竿,垂丝入水。令人瞠目的是,那钓钩离水面足有三尺,笔直一根,在风中纹丝不动!老者身影孤寂,与潺潺渭水、瑟瑟芦苇构成一幅奇绝的画面。正是姜尚!

姬昌心头剧震!羑里推演时,他曾于困厄中占得一“遇合之兆”,卦象隐约指向水畔老者。眼前所见,竟与冥冥中的感应如此契合!他立刻抬手:“停车!快!”

姬昌在姬发搀扶下,迅速下车,整理了一下衣冠,步履虽因激动和羸弱而略显踉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向姜尚走去。姬发和姬奭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与凝重,紧紧跟随。

姬昌走到姜尚身后数步,停下。他没有贸然打扰,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孤寂的背影,拱手朗声道:“请问丈人,所钓何物?”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姜尚仿佛早已预料,并未回头,苍老而平静的声音如同磐石投入水中:

“钓龙鳞乎?非也。

钓蟒甲乎?非也。

钓那翻波逐浪、贪饵丧生之凡鳞杂鱼乎?更非也!”

他缓缓转头,一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睛,毫无浑浊,径直迎向姬昌探究的目光,声音陡然变得铿锵有力,如同金铁交鸣:

“老夫钓的,是乾坤!钓的是明主!钓的是——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四字如惊雷,炸响在姬昌心头!羑里七年的隐忍,伯邑考的惨死,族人的煎熬,对未来的忧惧与期盼……万千思绪翻滚激荡!眼前这老者,绝非狂生!他那份睥睨天下的气度,那份洞悉世事的冷静,那份待价而沽的自信……正是他姬昌梦寐以求的经天纬地之才!

姬昌没有任何犹豫!他猛地向前一步,不顾河滩泥泞,竟对着姜尚,这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深深一揖到底,额头几乎触碰到冰冷的泥土!他抬起头,眼中已含热泪,声音却无比坚定洪亮,响彻河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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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天朝魂请大家收藏:()天朝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吾姬昌,自羑里脱困,日夜思虑者,唯有天下苍生倒悬之苦,商纣无道之暴!昌之先祖公刘、古公亶父、季历,积德累仁,非为一家之私,实怀天下之望!昌虽不肖,愿承先志,解民水火!然智术短浅,如盲人夜行!今见先生,如暗夜得见北斗!昌斗胆,请先生出山相助!昌愿执弟子礼,拜先生为‘太师’!凡西岐所有,皆与先生共之!凡周邦所谋,皆听先生教诲!此心此志,天地可鉴!”

这番话,情真意切,重若千钧!不仅表达了对姜尚的极度推崇,更直接表明了灭商立周的宏图大志!没有丝毫试探,没有半分矜持,只有倾国之托!

姜尚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动容。他凝视着眼前这位躬身不起、鬓发染霜却目光灼灼如火的西伯侯。七年囚禁磨砺了他的锋芒,丧子之痛沉淀了他的厚重,对天道的理解赋予了他深邃的眼光。他看到了真诚,看到了决心,更看到了一个真正心怀天下、敢于担当的雄主之姿!

他没有立刻搀扶姬昌,而是缓缓放下那根离水三尺的钓竿,仿佛放下了七十年的等待与漂泊。他伸出布满老茧却异常稳定的手,轻轻托住姬昌的手臂:

“西伯请起!老夫漂泊半生,遍历九州,阅人无数。今日得见明主,此钩,不虚悬矣!”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同样激动不已的姬发和姬奭,最终落回姬昌脸上,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出鞘利剑:

“承蒙西伯不弃,以国士相待!姜尚,愿竭此残躯,穷尽所能!辅佐明君,”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震撼渭水的誓言:

“吊民伐罪!廓清寰宇!”

草庐对:定鼎天下的三问

磻溪河畔,那间低矮简陋、四壁透风的茅草棚里,一场将决定华夏未来数百年走向的对话正在进行。一盏小小的陶豆灯,火苗跳跃不定,在斑驳的土墙上投下几个巨大而摇曳的影子。棚内陈设简单到近乎寒酸:一张破旧的草席,几个充当坐垫的树墩,角落堆放着姜尚简单的行囊——几卷磨损严重的竹简,一把磨得锋利的短刀,一个装着杂粮的布袋。然而,棚内弥漫的气息,却凝重如山岳,激昂如奔雷。

西伯姬昌、姬发、姬奭围着火塘席地而坐,目光全都聚焦在刚刚被拜为“太师”的姜尚身上。姬昌亲自为姜尚奉上一碗用陶罐烧开的、滚烫的清水,姿态谦恭如学子。渭水涛声隐隐传来,仿佛是这场对话的背景乐章。

“太师!”姬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昌脱困归岐,夙夜忧叹。商纣凶虐,已失天命。我周人虽得喘息,然强敌环伺,根基未稳。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太师既允诺相助,敢问破商兴周之大计,当从何处着手? 请太师教我!”这是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根本之问,是他羑里七年反复推演却难窥全豹的终极命题。

姜尚接过陶碗,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放下碗,伸出枯瘦的手指,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划动起来。他的动作沉稳有力,如同在描绘无形的疆域。

“欲伐巨树,先断其根。欲倾广厦,先毁其基!” 姜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商之根基,看似强大无匹,实则外强中干,遍布裂痕!其根基有三根支柱:

一柱,曰‘刀兵恐吓’! 仗着兵多将广(尤其是强大的战车部队),东征西讨,弹压四方。使诸侯恐惧,不敢生异心。

二柱,曰‘神权牢笼’! 商王自诩‘天命玄鸟’之后,垄断祭祀鬼神之权。以鬼神之名行暴虐之实,禁锢民心思想。百姓愚昧,以为苦难乃神灵降罪,不敢怨怼商王。

三柱,曰‘腐朽权贵’! 商朝贵族,盘踞高位者,多如崇侯虎之流!贪婪残暴,只知鱼肉百姓,谄媚昏君,早已腐坏朽烂,不堪一击!”

姜尚的手指猛地在地面划过,仿佛斩断了这三根无形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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