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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6章 府中密议窥君性 殿内恩威定朝纲

孙承宗见徐光启松了口,忙伸手按住案沿,指节都捏白了。

“这才对!子先兄,你我都知党争误国,若因赌气让杨、魏二人真折了,东林党必跟方从哲死磕!”

“到时候朝堂乱成一锅粥,谁来顾辽东的事?谁来理南方的税?总不能让鞑子和流民把大明啃成骨头渣!”

徐光启叹了口气,抓起案上的官帽往头上一扣,帽翅都歪了。

“罢了,就当是为了江山,不是为了方从哲那老狐狸。走!”

方府的书房里,灯油燃得正旺,映得亓诗教的脸油光发亮。

他捧着茶碗,唾沫星子都快溅到碗里了,眉飞色舞:“元辅,您是没见左光斗那模样,听说魏大中被降职,脸白得像刚从坟里刨出来的!”

“东林党这回落了大跟头,往后朝堂上,咱们齐党说话也能硬气些了!看谁还敢拦着咱们查江南的税!”

方从哲没接他的话,指尖在桌案的地图上划着,指甲划过辽东的关隘,留下浅浅的白痕。

那是张辽东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卫所和关隘,连 小小的堡寨都没漏。

他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声音像磨过的砂纸:“你觉得…… 陛下是真信我?”

亓诗教一愣,茶碗差点脱手:“元辅这话怎么说?陛下不是准了您罚魏大中的票拟吗?这就是信您啊!”

“准了,却改了。”

方从哲指尖重重敲了敲桌角,发出 “咚” 的一声,“我原请治魏大中死罪,陛下却只降他三级。你再想想,陛下那日突然问徐光启、孙承宗如何,是什么意思?”

亓诗教皱起眉,半天没琢磨过来:“陛下许是…… 想提拔些东宫旧臣?毕竟刚登基,得有自己人。”

“不止。”

方从哲摇了摇头,眼神沉得像深潭,“陛下是在看,除了东林党和咱们齐党,朝堂上还有没有能办事的人。你没发现吗?陛下登基这几日,没让任何一党独揽事权 —— 罚东林党,却没赏咱们;用我票拟,却留着杨涟不杀。”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墙听去:“这孩子,像世宗皇帝。”

亓诗教脸色骤变,手里的茶碗 “哐当” 撞在桌沿,茶水洒了一地:“世宗?那个…… 二十年不上朝却能把群臣攥在手里搓圆捏扁的主儿?”

“正是。”

方从哲端起茶盏,手却微微发颤,茶水上荡起圈圈涟漪,“世宗皇帝刚登基时,也被大臣牵着走,可转头就借‘大礼议’把朝堂翻了个底朝天。如今陛下呢?看似听我的,实则每一步都在算 —— 罚魏大中,是敲东林党;留杨涟,是防我专权;问徐、孙二人,是在找能替他平衡朝局的棋子。”

亓诗教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得像吞了石头:“那…… 那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先下手……”

“别乱来!”

方从哲厉声打断他,茶水都溅到了袍角,“世宗皇帝最恨结党营私,陛下若真像他,咱们敢动歪心思,第一个被收拾的就是咱们!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叶向高挡在京外再说 —— 他要是进来了,跟东林党凑到一起,陛下说不定真会借咱们的手压他们,可咱们也讨不了好,只会被当枪使!”

正说着,管家匆匆进来,脸色发白:“老爷,詹事府的徐少詹事、孙左中允求见,说是有要事。”

方从哲和亓诗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 这俩 “局外人” 怎么找上门了?

“徐光启?孙承宗?”

亓诗教皱眉,语气带刺:“他们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替东林党求情?想当说客?”

方从哲沉吟片刻,指尖在地图上顿了顿:“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两位‘局外人’想说什么,是真为江山,还是假充好人。”

徐光启和孙承宗走进书房时,亓诗教正起身要避,被方从哲按住了,老狐狸皮笑肉不笑:“无妨,都是朝廷官员,有话不妨明说,省得传出去说我方从哲见不得人。”

孙承宗也没绕弯子,拱手道,声音朗朗:“元辅,晚生是为杨涟、魏大中之事来的。”

亓诗教立刻冷笑,像被踩了尾巴的狗:“怎么?东林党自己不敢来,就找二位当说客?真当元辅好糊弄?”

孙承宗没理他,只看着方从哲,眼神坦荡荡:“元辅,杨涟失仪该罚,魏大中狂悖该惩,晚生不是来替他们辩白的。只是眼下先帝丧期未过,陛下初登大宝,若言官因言获罪太重,恐让天下人觉得陛下容不下直臣,也会让元辅落个‘挟私报复’的名声 —— 这划算吗?”

徐光启跟着道,字字往实处砸:“元辅,您是三朝老臣,该知道党争最忌‘赶尽杀绝’。今日您把东林党逼急了,明日他们若借叶向高之力反扑,您难道能一直靠陛下护着?不如留有余地,既给陛下留了‘仁君’的名声,也让东林党知道元辅您有容人之量,这才是老成谋国之举,不是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提 “东林党” 的情分,只说 “陛下名声”“元辅后路”,句句戳在方从哲的软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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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亓诗教还想反驳,却被方从哲摆手拦住了。

老阁老看着徐光启和孙承宗,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释然:“二位倒是比东林党那些人清醒。你们说得对,赶尽杀绝,于我于陛下,都没好处。”

他站起身,对管家道:“备轿,我要进宫见陛下。这事儿,得给陛下一个体面的了断。”

次日一早,魏朝捧着锦衣卫的密奏,一路小跑,差点撞在文华殿的柱子上,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陛下,这是昨晚方府的动静,奴才让人盯得死死的!”

他把密奏递上去,腰弯得像虾米:“亓诗教在方府待到三更才走,唾沫横飞的,后来徐光启、孙承宗也去了,听底下人说,是替杨涟求情来的,方从哲好像被说动了。”

朱由校展开密奏,嘴角慢慢勾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 密奏里把方从哲和亓诗教的对话记了个清楚,连 “陛下像世宗” 都写得明明白白。

这方从哲,倒是看得真准。

“魏朝。”

朱由校放下密奏,声音平淡无波。

“传旨,加徐光启经筵讲官,升孙承宗为少詹事兼国子监祭酒,也加经筵讲官。让他们明日来乾清宫平台见朕,朕有话问他们。”

魏朝愣了愣,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 这提拔得也太快了?比坐火箭还快!

他原以为陛下会先赏方从哲,没成想先给了徐、孙二人恩典,这是要扶持新势力?

但他不敢多问,忙躬身应道:“奴才遵旨!这就去办!”

等魏朝退出去,朱由校又拿起密奏,指尖在 “世宗” 二字上划了划 —— 像世宗吗?或许吧。

但他不想做那个二十年不上朝的皇帝,他要的是把这乱糟糟的朝堂捋顺,把大明的江山稳住 —— 而徐光启懂西学、孙承宗通边事,正是他要的人,是能帮他干活的刀。

没过多久,内侍来报:“陛下,方阁老求见。”

“宣。”

方从哲进来时,脸上带着些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却比昨日沉稳了些,跪下磕了个头:“老臣参见陛下。”

“元辅起来吧。”

朱由校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语气缓和,“深夜进宫,是为杨涟的事?”

方从哲谢了坐,坦诚道:“是。老臣昨日听徐光启、孙承宗所言,才知之前思虑不周。杨涟虽失仪,却也是情急护主;魏大中虽狂悖,却非奸佞。若罚得太重,恐寒言官之心,也显陛下不仁。”

他顿了顿,又道,语气带着点自责:“老臣恳请陛下宽宥二人之罪,薄惩即可。老臣昨日票拟失当,请陛下治罪。”

朱由校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意里带着赞许:“元辅能识大体,朕心甚慰。治罪就不必了 —— 拟旨,杨涟贬为云南驿丞,魏大中降为贵州知县,即刻离京,让他们去穷地方醒醒脑子。”

方从哲一愣,随即躬身,心彻底定了 —— 这处置,既罚了,又没赶尽杀绝,正合他意。

“陛下圣明。”

“还有。”

朱由校补充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元辅劳苦功高,转吏部尚书、晋中极殿大学士,加太子太保。”

方从哲又惊又喜,忙跪下谢恩,额头磕得邦邦响:“老臣叩谢陛下隆恩!”

朱由校摆摆手,声音冷了些,敲着警钟:“起来吧。往后朝堂之事,还要多劳元辅费心 —— 记住,朕要的是能办事的内阁,不是只会斗嘴的内阁。若再让朕看见结党营私,可就不是罚俸降职这么简单了。”

方从哲心里一凛,忙应道:“老臣谨记陛下教诲!绝不敢忘!”

送走方从哲,朱由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日头越升越高,把殿角的霜都晒化了。

杨涟和魏大中被贬,东林党被敲了警钟,不敢再跳。

方从哲受赏,却也被敲了 “勿结党” 的警钟,知道分寸。

徐光启和孙承宗被提拔,朝堂上多了股中立的力量,能干活,不添乱。

这一局,总算落得稳妥,没让任何一方独大。

他回头对侍立的内侍道:“明日平台召见徐光启、孙承宗,备好辽东舆图和近年的税赋册子,朕要好好问问。”

内侍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朱由校的指尖轻轻敲着窗沿,节奏越来越快 —— 接下来,该谈谈辽东的事了。

熊廷弼在那边撑了这么久,总得给他派个能搭手的人;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税赋,江南的银子总被士绅贪墨,也该让徐光启算算清楚,不能再糊里糊涂的了。

夜色渐深,文华殿的灯却亮了很久,像黑夜里的一颗星。

没人知道,这位年轻的天子,已经开始为大明的将来,悄悄布下新的棋局,每一步,都算得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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