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还未来得及开口,樱桃便掠过遍地尸身,急切问道:“苏无名呢?”
卢凌风微微一愣,看向遍地黑衣人的身影,心中担忧还没升起便已散去,笑道:“放心,伏蝉跟着他呢!”
闻言,樱桃这才稍松口气,苏无名三人出门居住,樱桃却始终放心不下他那文弱书生,这才寻来,谁知,刚至客栈,便见到了那些逃匿的黑衣人,这才出手拦截,再进得房间,见到这般场景,便已了然卢凌风之遭遇,心中惦念苏无名,焦急之间竟是忘了李伏蝉同样跟随左右。
不知何时,李伏蝉就是在众人心中留下了这般印象,这世上,若是真有人可以越过李伏蝉的保护,伤得了人,那或许,真是上天注定,阎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你到五分,不,或许李伏蝉那如鬼似神的实力,当真可与阎王博弈!
而就在前厅之中,卢凌风遭遇种种之时,后院同样精彩缤纷!
前厅自黑甲将军出现到与卢凌风交战,那般巨大的动静,于李伏蝉而言,与耳边惊雷又有何异,见李伏蝉满脸笑意地注视着屋外,苏无名暂时放下了对吐罗女人的注意,好奇道:“伏蝉,你在看什么?”
李伏蝉轻笑道:“前厅热闹得很,想来卢阿兄有所发现了!”
前厅后院相隔十数丈,且有多道隔墙,分处两地,常人自难察觉各自动静,可苏无名对自家子侄的本领一清二楚,又想起这吐罗女人的诈死之为,面色顿时一紧,忙问道:“可是卢凌风有恙?伏蝉,且去相帮!”
李伏蝉微微摇头,安慰道:“阿叔放心,卢阿兄服了丹丸,十二个时辰内百毒难侵,且阿兄武力高绝,机敏聪慧,这世上也少有人能伤他!”李伏蝉忽然顿了顿,嘴角笑意更甚,环顾四周屋顶,“更何况,我若真去了,阿叔,你可遭老罪了!”
苏无名自然察觉到李伏蝉的目光,心中顿生警惕,顺着李伏蝉的视线望去,却只见一片漆黑的屋梁,可正经之时,苏无名清楚李伏蝉绝非无的放矢之人,他赶紧贴近李伏蝉几分,心底这才大安,微微缩着脖子,担忧道:“伏蝉,可是有不对?”
李伏蝉忍着笑意着看了看自家阿叔的作为,却见苏无名那畏畏缩缩的模样,终是轻笑出声,道:“些许跳梁小丑,阿叔莫忧!”
随即,李伏蝉目光冷冽,似穿透层层砖瓦,看向漆黑的屋顶,内力一提,声似洪钟,道:“既持刀剑,何故匿而不发,李某在此,若要取我等性命,只管来此!”
话音落下,砖瓦碎裂之声竟似连绵雨声,层出不穷,苏无名不可见的屋顶,此刻竟匍匐满了遍穿黑衣之人,这些人,低伏似狸猫,气息若有若无,一呼一吸间,间隔许久,个个手持兵刃,严阵以待,宛如与黑夜融为一体,毫无疑问,这群人,与外厅袭杀卢凌风之人必然同出一系,只是,数量更多,身手更高!
但就是这样一群人,竟在李伏蝉那满布雄浑内力的一吼声中,纷纷露出马脚,谁也没有料到,只是这似漫不经心的一声话语,竟叫所有人气息紊乱,筋骨皆软,本是提着一口气轻软无声潜伏的众人顿时散去了劲力,将屋上瓦片踩了个稀碎。
见事不可为,这领头者心惊不已,但其竟也是个果决之人,当机立断,低声喝道:“撤!”话音刚落,这群人竟似精密的天工造物,迅速调节气息,毫不犹豫,四散离去,脚步轻盈,腾挪似鹰,着实是不简单。
李伏蝉不动声色,自然察觉到屋顶之上那些人的作为,但他的目光微微侧了侧,瞧见苏无名略带担忧的目光,这才压下了追赶的心思,调虎离山之计屡见不鲜,李伏蝉自不会将自己人置于险境。
待那群人的动静远去,李伏蝉这才宽慰道:“阿叔,没人了,可以出来了!”虽是宽慰,但话语中隐隐带着笑意。
苏无名知晓李伏蝉在身侧,并无恐惧,虽有担忧,却也不多,但实难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没法子,读书人的手无缚鸡之力,苏无名总在特定的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待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藏身李伏蝉的背后,苏无名赶紧站直身子,目光四处游走,就是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只见其略带尴尬地干咳两声,“咳咳,走了就好,”注意到李伏蝉似笑非笑的目光,苏无名赶紧转移话题,“就是不知道是何人,听碎瓦声音,似乎人还不少!”
李伏蝉看着自家阿叔装模作样的姿态,心底暗笑,撇开目光,看了看那战战兢兢又似生无可恋的吐罗女人,“不知何人,数量倒是不少,身手亦不简单,听那动静,倒是与杀手相符,而且,看这架势,似乎正是冲着我们来的,想来,不是杀我们,便是杀她!与人面花案应该脱不了干系!”
苏无名恍然,杀手一事他无暇顾及,但是立即抓住了人面花的字眼,略一思索,当即反应过来,自己等人初到洛阳,未曾得罪于谁,只是,为了人面花一案奔走,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客栈之中,袭杀他们的,除了那人面花一案,又能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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